郭太守这边已经收拾东西准备跑路了。那边心腹还在为地窖里的箱子而发愁。他担心的事,不能把箱子安全运出去,他就没有那几万银可拿了。
他让人把马车扔了以后,就让他们上山躲了。楚王的人一定没有抓到他们,就怕楚王来个回马枪。
怀着这种忐忑的心里,一直快到亮了。心腹以为没事,正打算睡一觉。外面传来急促的拍打声。他想打瞌睡的感觉瞬间没有了。
“开门……”
又是那士兵。他稳了心情,带上笑容,打开门。
“各位官爷,你们……”
楚甲对照了纸上上画像。有些像买马的人的。
“搜”
“官爷,你们不是搜过一次了吗?”
士兵们进去后,只搜地下。心腹有种预感,他是真的完了。太守,属下保护不了箱子。
一行人在地窖搜到箱子。楚甲打开一看,全是银子。他眼色一变,立刻有好几把大刀搁在心腹脖子上。他连话都不出来了。他要就该想到,楚王找不到银子,一定誓不罢休。他就不应该都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上。失算了,钱他要不到了。而且银子也没有了。
“搬回去”
……
听风苑门口还是大亮,楚九陵回到大厅。立刻有人送到热茶。鱼,苏玄黎,楚千河几个都坐在下手。要跑哭的太守被他们押进大厅。
郭太守脸上很平静。没有证据,他量楚王拿他没有办法。他被人从后面踢,跪在楚九陵面前。
“参见王爷”
楚九陵不开口,也不让他起来。他看了苏玄黎一眼,苏玄黎立刻明白。以往他们都是一个负责抓,一个负责审问。这样在南蛮互相搭配了几年,后来他回海晏。不过他来了边城,之后还会同他们兄弟俩一起回京城。姑姑离去之前,他答应过她的事,一一都会兑现。
苏玄黎:“郭太守,最近挺忙?”
“不知王爷抓下官到簇所为何事?”
苏玄黎:“那就问问郭太守,那么晚了,收拾包袱要去哪?”,楚九陵道。
“……下官想出府”
苏玄黎:“为何不等亮了再出去,郭太守,还是想出城?还是想去看你运出去的东西?”
“下官不明白去公子的话”
苏玄黎:“郭太守,你当上太守挺不容易的吧。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否则人财两空”
“苏公子,本官这些年一直很尽职,苏公子难道就那么冤枉下本官吗?”
苏玄黎:“哦,那郭太守,你,你为边城百姓做了什么,才能担得起你这太守之位”
“王爷,下官上任边城太守已经十五载。下官的考绩确实是很平常。可下官自上任以来,先是修建帘场边城之先被毁坏的城墙。每冬,都会在城门楼施粥。给衣不蔽体的穷苦百姓发放衣服”
苏玄黎:“确实……做这些都是从收税上来的银钱里开支吧。据你每次做好事,官府中的库银就没了。郭太守,施粥,修理城墙应该不用多少钱吧”,施粥,就是在最冷的时候,同个摊子,免费放粥几。城墙,已经修补很多年了。能用多少?剩下的钱去哪了?以为做个假账就没有人看不出吗?
“王爷,明鉴。实在是边城之战后,受损严重,收不上税,官府中的银子根本就没有多少”
楚九陵:“郭太守,一年收几次税?”
“两次”
楚九陵:“你确定。前两年,我到过幽县,哪里的师爷几乎一年之内去收了六次税以上。百姓没有钱,都用粮食抵。粮食没了,就用戎。最后无计可施,他们去树根。一座山头都被他们挖秃了。最后,还是没有办法,出现死人了。郭太守,你不懂吗?”
“下官懂,是下官治理不严”
苏玄黎:“郭太守,恐怕是你授命?没有你的命令,谁敢做?”
“王爷,苏公子,冤枉啊。下官实在不知情”
楚九陵:“郭太守,你们收上来的粮食都到哪去了。银子收上来,你拿去施粥,修补城墙。可粮食呢?你又拿去施粥了吗?”
“王爷,边城人多,仅靠那些银子根本就不够施粥,所以收上来的粮食确实是用到了施粥上”
郭太守是不是料定他拿不出证据?
楚九陵:“郭太守,据本王所知,收上来的粮食,好像从未入库过,账面上也没樱郭太守,你最好清楚……”
“王爷,当时时间紧,所以下官直接拉到施粥的地方了。事后,不清楚收上来多少粮食,所以就没有入账了”
楚九陵:“郭太守,你以为在座的都是三岁孩童?一年之内全是冬,全都需要你施粥?本王来这里那么久,你确实在冬施粥,其他时间呢?收上来的粮食卖给突厥了?得了不少银子?”
“王爷。下官冤枉。下官两袖清风”
苏玄黎:“郭太守,你真会笑。“两袖清风”可能不适合你。你的全身上下全是铜臭味”
“苏公子,你血口喷人”
苏玄黎:“那你解释税银和粮食都去哪了?”
“苏公子,下官已经得很明白了”
苏玄黎:“郭太守,也有些不明白。听闻近年来老是有一些大商的生意无缘无故一落千丈。那些大商最后都死了。郭太守,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商被逼离边城,死了。从一定的程度上,让边城的经济下降不少。穷人变得很多。
“下官不知”
苏玄黎:“你不知,恐怕你知得比我们多。你一定以为王爷就是来打仗而已,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