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佐宁拧眉,防备地看着她,没有动作。
钟珍珍笑得很温和:“小弟弟你过来嘛。”
白佐宁一抖:“拜托你一把年纪了就不要学人掐着嗓说话,恶心死人了。”
钟珍珍笑得更温和,这时电梯门打开,已经到了桑榆所在的楼层,她一把拽住白佐宁的领口,乘白佐宁没有防备,拖他出电梯,然后,把手中的包包一下下地砸在白佐宁身上:“让你嘴贱!让你嘴贱!你才是八婆,你才恶心人!没看见我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小姐姐吗?会不会说话嗯?不会说话,小姐姐我教你说!”
钟珍珍边打边说,让白佐宁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别打了……你别以为我不敢打女人!啊——要疯了,死女人这么大力气!”
“你再打一下试试……”
“啪”一声,白佐宁背后又挨了一记包包重锤。
白佐宁纵横江湖已久,还没有遇到这么憋屈的事情,他伸出手一边护着自己一边夺掉钟珍珍手中的包,夺掉包后才发现钟珍珍手上还提着酒瓶,顿时有些怂。
别一会这大姐没有打过瘾,把酒瓶砸他身上那就悲催了!
“放手!听见没有?我要还手了啊!”白佐宁威胁。
钟珍珍举起手中的酒瓶:“来啊,怕你!”
还真不要命啊!
白佐宁秒怂,他把手中抢过来的包包举到钟珍珍面前:“这样,我还你包包,你放下酒瓶,一人退一步,咱们俩不打了好不好?”
钟珍珍斜睨他一眼冷笑:“男人就是贱,非要逼我动真格的,才老实。”
“……”白佐宁:你是女人你有理,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
钟珍珍一把抢过包包,在白佐宁扑过来抢酒瓶的功夫,一个转身闪开了,她提着两件防身“武器”,笑得明媚又得意:“跟老娘斗,你还嫩点。”
白佐宁看着她,暗怪自己一时大意,没想到这大姐身上的力气这样大,果然不负她微胖的身体。
都是吃什么长这么肉的?!
钟珍珍瞧着他,他狭长的凤目微挑,薄唇紧抿,显然是不服气。
“怎么,不服气?”
白佐宁年纪不大,是个二十出头的大男孩,听见这话,冷哼一声:“服气你妈!你是女人我不跟你计较,你不是喜欢喝酒吗?有本事我们去酒吧,看谁能喝过谁?”
“喝酒比本事?”钟珍珍笑,“你们小屁孩玩的就是幼稚,我是这么幼稚的人吗?”
“就说你敢不敢吧!”
钟珍珍有什么不敢,再说她过来本就是找桑榆喝酒来的。
当即拎着酒瓶跟白佐宁走了。
白佐宁咬牙:老女人敢打他活得不耐烦了!等会就让她瞧瞧厉害。
今晚的仇不报,他白这个姓就白姓了!
*
桑榆约摸着钟珍珍也快到了,虽然她很舍不得下去,她还没有去白老师的卧室看看呢!
但朋友为大。
她给钟珍珍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
钟珍珍道:“额,我不过来了,你早点睡觉吧。”
“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你去哪了啊?”
钟珍珍看了眼白佐宁开车的方向,敷衍道:“我回家呗,还能去哪。”
“哦,那你也早点休息吧,回去泡个澡,明天就没事了……这事……我有经验。”
钟珍珍鄙视:“啰嗦……谁要你的经验。”
“对了……问你一个事……”在钟珍珍快挂断电话的时候桑榆忙叫道。
“怎么了?”
“那个……嗯……怎么说呢……你现在方便讲电话嘛……”
钟珍珍不耐烦了,“你有事就说,没事就挂。吞吞吐吐叽叽歪歪的像个娘们一样!”
桑榆低头睨了眼自己的胸口,“我本来就是娘们……哎,不说了,你先忙,我挂了啊。”
她其实想把前天白老师说的话还有一举一动告诉钟珍珍,然后问钟珍珍她该怎么办,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桑榆挂断电话,抱着小团子,拿着手机又开始纠结了:“小团子,你要不要给他发个信息,说你被我照顾得很好?这样,我们发语音,你就对着我手机叫唤两声就好了。”
小团子:本团子才没有这么幼稚!
“哎算了算了,你要是对着手机叫唤,他万一以为我欺负你了怎么办?”
小团子:女人就是麻烦!
桑榆站起来,白老师的家很大,客厅铺着软软的地毯,她光着脚踩在上面,很舒服。
外面夜风吹来,白色的帘子随风而舞,像是一只轻盈的蝴蝶。
桑榆看着带着白煦宁气息的房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白老师的房间果然是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