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头对着伴郎耳语。
桑榆猜测,他多半是让伴郎把人拉出去。
桑榆想着,拉出去也好,过了婚宴再说,这么多人看着呢。
她可丢不起这人。
谁知,前女友突然扑上去,抱住王修乐的脖子就朝他嘴上啃……
全场哗然。
大家本就在注意这边,现在这一幕是什么情况,他们眼睛又没有瞎,接着,大厅又诡异地安静下来,唯独喜宴的进行曲在恢弘的大厅中回响。
王修乐推搡了两下,前女友抱得太紧,没有推开,他一边推,一边急忙去看桑榆的脸色。
桑榆也不知道当时自己的脸色是怎样。
诚然,她没有很喜欢很喜欢身边这个人。
但在法律关系认定上,他是她的老公,自己的老公怎么能允许别人觊觎。
她脸上带着笑,心头骂着p,把自己端着的酒杯揣进伴娘怀里,走上前,干脆利落地把前女友和王修乐分开。
谁知道用力过猛,前女友被她推倒,撞在后面的宴桌上。
“砰”的一声巨响,碗筷盘子掉落在地毯上,酒水汤菜洒落一地。
而前女友狼狈地跌坐在地上,捂着肚子起不来。
王修乐眼皮子一跳,瞪了桑榆一眼,推开她,急忙弯腰去扶……
桑榆尤在震惊中,被他推得一个踉跄,鞋跟很高,她有些心惊肉跳地稳住身子。
将将站稳,后面有人惊叫出声。
“血!”
“血啊--”
一众人的目光精准地落在前女友的裙子上,本来洁白无瑕的裙子上,沾着酒水和油渍。
在这些污渍中,有鲜红的血浸了出来,极为刺目。
桑榆呆若木鸡:这是--
被玻璃划到了?
--那干嘛捂着肚子!
姨妈血?
--可哪有这么多!
难道……是、是怀孕了?流产了?
卧槽!简直狗血啊!
怕被人算账,加之满大厅的人拿“可怜”的目光望着她,实在是让她吃不消。
桑榆很怂地撂下一堂宾客跑路了,再不跑,她也无法继续呆在这里。
“桑榆……”
远远地,她听见伴娘在唤她,桑榆回头,身后,她的伴娘追着她跑出来。
花团锦绣处,不见王修乐的身影。
桑榆眼眶有些红,还觉得眼睛火辣辣的,而刚才被王修乐推揉的地方更是有些刺疼。
即便少年时候的爱慕,经过几年的风霜,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
但她自以为还有那几年单纯的美好作为倚仗。
谁知,她大错特错。
即便她对这段婚姻的期待不高,对新婚丈夫的爱意不多。
但她也抱着和他过一辈子的想法才结婚的。
如今这种情况,着实让她难堪。
*
“哑巴了?怎么不说话?”电话里的声音拉回桑榆的思绪。
桑榆闷闷地开口:“你让我说什么?”
“还有脸问我说什么!我问你是不是想离婚?”徐妙言问道。
“妈,我现在不想说这件事,你别问了好嘛!”
“他给你打电话没有?”
桑榆看了眼电话,才发现这不是她的手机,而是家里的座机,她手机大概还在闺蜜手里。
至于王修乐有没有给她打电话,她现在也不知道。
“我就没有见过你这么笨的闺女,自己男人管不住,让那女人怀了孕不说,还弄到婚宴上来,你一天怎么跟人谈恋爱的?这些事情都不事先搞清楚?笨死了……”徐妙言一阵数落。
桑榆头昏脑涨地躺回床上。
她能清楚才怪!
抛开工作的时间,两人在一起呆的时间少之又少,加上双方父母一逼婚~
她哪里还有那份侦察能力,只想着赶紧结婚完事算了!
“……你还敢跑,电话也不带,要不是我想起来你房子的座机,我还以为你闹失踪,要寻死腻活呢!”许是真怕桑榆想不开,徐妙言想了想,软和语气道,“我等会过去,你先想想你到底该怎么办,反正这婚你别想离,最好是让王修乐把那女人给远远地打发了……再给你认个错。”
说完,“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桑榆揉着眉心,心头烦的要死:她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婚了?
……不对!
她妈说什么?
要过来!!!
桑榆瞬间从床上弹起来,穿上拖鞋跑出卧室:不能让她妈过来,不知道她是不是到了更年期,本来就够啰嗦的,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自己还不得被她给唠叨死!
桑榆急匆匆地跑出房间,按了电梯后,才看见电梯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五点。
瞬间有些抓狂。
才五点……她妈就打电话来了!
要疯啊~
而她更疯,为了躲亲妈,结婚的第二天天不亮就玩躲猫猫。
对了,她能躲哪里去?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金属电梯门缓缓打开,桑榆垂头丧气地走进去,落入眼帘的是两条笔直修长的腿。
里面光线很暗,桑榆辨认出这是男人的腿。
她胆子小,虽然到了这个年纪,依然怕鬼得厉害,特别是在电梯中。
什么电梯惊魂呀、电梯里的恶魔呀、电梯恐怖事件呀……
一堆阴森森的画面噌地一下涌入脑海。
桑榆当即呼吸一窒,心头一跳,扒着电梯扶手稳住虚软的腿,缓缓抬头看去。
是个男人。
他里面穿着白衬衣,外面套着一件剪裁得体的西装,身材不错,微微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