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夏青扶起王修乐,见他一张俊脸肿成了猪头,心头不禁又惊又怒,再一对比室内的其他几人,更是气愤得想提刀砍人。
她一直捧在心上,奉若神明,百般讨好的男人,此刻被人如此的侮辱欺负。
这让她心尖尖如同滴血,也比让她丢了面子还要难过。
哈,桑榆,桑榆又是桑榆!
又跟这个女人有关系!
王修乐说结婚时的犹豫;她对他的亲密动作他都避着;甚至连她说话,王修乐也总是心不在焉地听着……王修乐这样对她肯定是因为这个女人,她无数次地想,如果没有这个女人在他们中间,他们会不会回到以前?!
之前发生的一切,包括她失去的孩子,她都已经不计较了,这女人怎么又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每每都来纠缠她喜欢的人。
她得毁掉这个女人!
艾夏青心中想着,面上表情不变,沉默着扶起王修乐,没有多了解这里的情况,只想快点把他带离这里。
民警赶紧叫住他们:“案底不处理就走了?惩罚会加倍,而且案底会一直留着。”
艾夏青很瘦弱,扶着王修乐几乎站立不稳,不过她固执地挺着背脊,不让王修乐滑下去。
“我老公被他们打成这样,你让谁受到惩罚!你该惩罚的人不在这里面?怎么反倒让我老公接受惩罚!”艾夏青声音尖锐,满是颤音,有些无法理解,“我带他去验伤,这件事不管公了还是私了,我们都不会就这样算了。”
说完再不理会民警,目不斜视,扶着王修乐向门口走去。
她在外面酒店等他的,久等没见他过来,打电话也不接,刚才走到这边一打听才知道这边有人打架被送到了执勤点,她没抱希望的走进来,谁知道他还真在这里。
艾夏青想到他因为什么才弄成这样,扶住王修乐的手都忍不住颤抖。
当着桑榆的面,王修乐不想和别的女人这么亲密,哪怕这个即将和他结婚的女人。
他推拒了两下,不知道是因为今日特别狼狈此刻力气全失还是因为桑榆目光始终不在他身上,亦或者艾夏青抓得太紧,他没有推动。
便作罢。
艾夏青感受到他的动作,心头漫出尖锐的疼痛。
斜了眼不远处的桑榆。
桑榆穿的工作服,白色修身的衬衣,把她本来就白皙的脸衬得如同明月一般皎洁。
下面是红色的包裙,露出的腿又长又白,玲珑身材尽显。
站在那边整个人明媚又婉约,张扬而又沉静。
矛盾却好看,让人无法形容。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总是这么好看!
王修乐喜欢的,就是这一张脸吧~据说中学一直暗恋她呢!
艾夏青目光不经意地滑落在自身的白裙上,暗中发誓:这辈子也不要再穿白色!
再次坚定要毁掉桑榆的想法。
她心头的盘算桑榆并不知道,只觉得她看着她的目光如同冷血动物,让人浑身不舒服。
两人走了,室内再次一静。
民警看着那个瘦弱的女人:这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们都走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走了?”白佐宁走到民警前问道。
民警看向他:“你说呢?肯定不行……”
“你留在这里,按照刚才这位说的治安条例执行。”白煦宁出声打断民警的话。
白佐宁抬起头,满面的不可置信,叫了一声:“哥!”
桑榆也拉了拉白煦宁的袖子,本来这小子就看她不顺眼,现在又因为打了王修乐在这里关押,不恨死她才怪。
白煦宁没有作声,显然也是考虑到了桑榆有些犹豫。
白佐宁见白煦宁不说话,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白佐宁就是知道,他哥跟上次一样,对他失望了!
白佐宁抬步,向门外跑去。
两个人打的架,那人都跑了,凭什么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受处罚!
他又不是傻叉!
最可气的还是他哥,什么榆木脑袋,明明有这么好的关系,他不用,要留他在这里受罚!
桑榆见他跑了,不禁佩服这些人:他们都不想这么跑了有什么后果吗?
三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感觉一阵阴风吹过,气氛颇尴尬。
没过几秒,白佐宁被一个身高一米八几,身材魁梧的男人给拎了进来,“这崽子犯了什么事,无头苍蝇一样正撞老子怀里!”
几人看向两人,说不出的违和。
不说白佐宁实际上也有一米八几吧,但两人站在一起,白佐宁还真跟他养的鸡崽子一样,没什么威胁性。
白佐宁听见这声崽子极为不舒服,扭曲着一张脸骂道:“你才是崽子!”妈的,你全家都是兔崽子!
“欠管教!”提着他的男人一只手抓着白佐宁的双手,不知道做了什么,白佐宁扭曲的脸更加扭曲,痛得说不出话来。
白煦宁见状心疼了,走上前,目光颇为不友好:“这是我弟弟,我自己管教。”
来人看他一眼,把白佐宁推给白煦宁。
白煦宁急忙检查他的手,发现他双手有一圈白印。
“周哥你来了!”民警立即站起来,恭敬地解释,“他和人打架,轻伤。”
白煦宁听见民警的称呼,知道这是一个警察,目光稍和煦。
这几天正是严打,这人是从上头派下来巡查的,听见民警的话,抬腿一脚踢在白佐宁屁股上:“一天竟是处理你们这些几把大点的事,你以为老子很闲?!”
这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