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刚才……戏卿按了按太阳穴,有点头痛。看样子,还真是会有影响。
早该察觉的,那一缕霄雾的清幽香气,多少会影响神思,所以当初制止梅霄才那么困难。
现在仅仅一缕梅香,就能搅的他有点头痛,在这里,霄雾还真的是个难缠东西,比现实好不到哪去,甚至更遭。
“你想什么呢?”苏玉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戏卿回过神来,“没什么,对了赤霞玉有下落了吗?”
苏玉:“没有,赤霞玉又不是随处可见的石头,我也不知道它产生的条件是什么,所以即便是去了,也是毫无结果。”
“嗯……慢慢来吧。”戏卿揉着太阳穴,心不在焉的。
苏玉摸摸他的额头:“你还好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戏卿有些烦躁的拍开她的手,一下察觉不对又连连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我现在有点头痛,可以让我躺一会吗……”
他眼里泛着微光,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像一只求安慰的猫儿。
苏玉:“……”你真的不是来蹭床睡的吗!
心里话归心里话,苏玉还是将他扶到床上躺好,然后坐在一边观望。
这个戏卿,她瞧着他好像真的不大对劲,难道刚才是梅间雪,现在轮到他了?
“你睡一会吧,你是不是赶路太累了?休息一下也许会好一些。”
戏卿乖巧地点点头,像极了撒娇时的猫儿,漂亮的眼眸里此刻没有端着的架子,有着水汽氤氲,因为疼痛而微皱着的眉像是峰峦的影。他轻轻合眼,纤长的睫在眼底投下一片朦胧的阴影。
“苏玉,不要走……”
“对不起……我错了……”
“我想让你活着……不要恨我。”
“……苏玉,我爱你。”
戏卿似乎睡着了,嘴里毫无意识的轻声呢喃着,苏玉却并未听清。
“你什么?”苏玉凑过去,以为他是想要喝水。
“苏玉……我爱你。”
“苏玉……对不起。”
这两句,犹如打五雷轰,将苏玉好不容易尘封起来的心又炸了出来。
她从未听过卿歌这样直白的过我爱你三个字。
他过很多令人动心的话:我保护你,嫁给我吧,你穿喜服的样子,好美。
他也过很多令人心碎的话:没什么可解释的,论罪当诛,对不起。
可唯独这无比直白的我爱你,他从未过。
也许是他含蓄内敛的性格让他不适应这样直接的爱意,所以他总是吝啬于爱。
她听着,眼眶都开始微微泛红。多么简单直接的三个字,却又是多么沉重三个字,重过千斤,也悔不得。
——
卿歌这会是真的在做梦了,梦里是又一次残忍的情景重现。他总是像独行的豹子,受了伤也在一旁悄悄舔舐伤口。
可他却被逼着,推上大殿,着自己最狠绝的话,用着最严厉的语气,着最残忍的事实。
迦星和妖医正在打瞌睡,一只翠色的的鸟儿绕着他们飞舞。
迦星首先醒来,疑惑的望着对面仍旧睡的七荤八素的妖医,然后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卿歌,他似乎有哪里,不大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