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多，苏玉连忙将金玉放回池塘，然后跟着迦星匆匆赶往妖辰宫。
今日阳光并不怎么明媚，清晨的阳光都是从云缝中洒下的，走到半路，乌云彻底盖住了阳光，春雨像是情人缠绵的泪，像是有预兆一般的唱着婉转而多情的歌。
雨不大，但是赶到妖辰宫的时候还是打湿了发丝，再加上一整晚待在外面又匆匆赶来，没有时间换衣服，苏玉看起来稍稍有点狼狈。
妖辰宫更是安静，除却地上绵延的血迹，在被雨打湿之后晕开一点，看起来像是绽放的花朵，血腥又残忍。
“月受零伤，不是太严重，包扎完刚刚睡着，莲叶没事，我们发现的时候，她被月抱在怀里守着，还加了结界，所以没山她。”
苏玉松了口气，“怎么不早来找我？”
“已经很早了。”迦星道：“谁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你走的时候我知道，只当你是回去休息了，我也是刚刚才被守卫叫醒，他们发现月他俩的时候，是在妖辰宫外不远，灵月……当时就站在一边，被灵锁捆着。”
“那灵月呢？”苏玉环视一周也没看到灵月，“你送回去了？”
迦星点点头，“送回去，顺便检查封印，你猜怎么着，那封印完好无损，你觉得，她是怎么出来的？”
苏玉拧着眉，和迦星一样，她也隐约察觉到了哪里不对。
不过眼下更重要的是伤员，他俩进了屋，莲叶守在床前，怔怔的盯着月的脸，都没有察觉苏玉的靠近。
“还好吧？情况怎么样了？”苏玉问道。
莲叶惊了一下，揉了揉眼睛道，“刚刚睡着，好像有点假死的迹象，不过大体上没有事了。”
“到底怎么回事？”苏玉轻声问道，“你还记得些什么吗？”
苏玉知道昨晚莲叶离开的时候基本已经喝断片了，其实也根本不指望她能记住多少，但是眼下，有点线索总比没有好。
莲叶瞧瞧月的脸色，又给他掖了掖被角，也轻声：“我们出去谈吧。”
来到正殿，侍女上了茶，莲叶就抱着茶杯发呆，半没吭声。
月和苏玉安心等着，他们也知道莲叶受了惊吓，这事儿是逼迫不得的。
“我记得的，不多。”许久，莲叶才声道。
“我总感觉有什么把我绑起来了，我就使劲儿挣扎，月他好像在制止我，然后忽然就没有动作了。”
苏玉和迦星对视了一眼，没吭声。
莲叶继续道：“再然后，我就被甩在霖上，然后感觉到一双冰凉的手抓了我的手腕，想要把我拖走的样子。”到这，她抑制不住地开始颤抖。
“那双手好凉，指甲很尖，好像鬼一样。”莲叶着着都快哭了。
“她的指甲都要嵌进我的肉里，我好怕，可是那会儿脑子不听使唤，怎么挣脱都挣脱不了。”
“指甲？”苏玉有点疑惑，长又尖锐的指甲，冰凉的手，这特征还真的跟女鬼似的，莲叶真的没有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