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问卿歌陛下对不对？”迦星尽量放轻声音，生怕刺激到她，“他跟星渊一起去九重了，他没事儿的。”
听到卿歌的名字，她总算有零反应，眼里也开始重新浮现隐忍的痛苦。
“他……死了。”她喃喃地重复。
迦星听得心惊肉跳，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眼下莲叶不在，几乎无法确定苏玉这样到底是什么导致的。
于是他只能耐心的安慰道：“他没事儿，他是自己去的九重，星渊恭恭敬敬下来请的，没有为难他，你别担心。”
“别……担心。”苏玉声跟着重复了一下。
迦星叹了口气，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嗯，别担心。”
他递过去一块手帕，试图让她擦干净她手上的水渍，可她根本无动于衷。
“玉儿，为什么抓着雪？你看手都冻伤了。”
苏玉许久才回答了一句：“那不是雪。”
“不是雪，那是什么？”迦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会月在的话都还好，毕竟月现在是懂医术的，奈何九重就只接受他进去，若要打听消息，自然是他最合适。
“是……灰，飞灰。”
“灰？”
苏玉似乎感觉很冷，将自己所称更一团，喃喃道：“山川草木、峦尖原野，玉絮纷纷，莲烬飞灰……”
迦星听得一头雾水，压根不知道她在什么，刚想问，就听到苏玉了下一句，顿时觉得心惊肉跳。
“灰啊，莲花的灰烬，是卿歌啊。”她的声音都哑了，断断续续的这么，给夜晚平添了一份恐怖出来。
迦星百思不得其解，问道：“玉儿，你为什么一直咬定，卿歌他死了呢？”
苏玉眨了眨眼睛，眼睫轻颤，瞬间红了眼圈，哽咽起来：“我看到了……他把他的心剖出来，送到了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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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
月当然不是第一次来了，只不过这次来却遇上了一个不速之客，一个按理，绝不应该再有机会出现在这里的不速之客。
泠崖。
月跨过九重界的门的时候，刚巧遇到泠崖和灵思长老一同从西境的方向过来，二人有有笑，泠崖一点都不像一个被贬下去的守山仙。
自然，碍于身份悬殊，且在对方已经看到自己的情况下，月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行礼：“灵思长老。”
灵思看了眼月，眼里尽是不耐烦，“哦，不过众所周知卿歌陛下向来带人有方，待人接物礼节做的登峰造极，怎的这位……是妖医？见到比自己地位高的，都不屑于问声好了？”
月一头雾水的抬头：“请您明示？”
灵思长老装模作样的一愣，然后恍然大悟一般：“噢，你还不知道啊，也对，卿歌都在孽境中失踪了，倒是也没人给你们传消息了，那本尊今日就大发慈悲通知你一下——还不见过紫云仙尊？”
月的思维在灵思长老出那句“卿歌在孽境中失踪”的时候就戛然而止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他现在甚至有些不确定，自己还要不要去问星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