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观潮起潮落、云卷云舒,观一天伊始到复然,创造出《三道枪法》,”张险峻气宇轩昂,长枪在手,似乎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
他仿佛就像一把长枪,带着冲天的锋芒,要将整个苍穹都给撕裂般。
他声音高昂,带着一股一往直前的气势,高声说道:“请指教!”
当他的话音刚落,他身上的气势仿佛排山倒海般,全部朝徐子墨压了过来。
似乎想要不战而屈人之兵,想要将徐子墨从气势上压垮。
徐子墨笑了笑,任凭那股气势宛如汹涌彭拜的浪花,一波接着一波朝自己冲击而来。
他自始至终都风轻云淡,丝毫不受影响。
长枪之势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张险峻面色一沉,快速挥舞手中的长枪,直接朝徐子墨刺了过去。
“三道枪法第一式,一道黎明。”
枪尖泛起无尽光华,似是白芒刺破黑暗,黎明初起,万物俱寂。
这一式带着黎明的希望,带着无限的遐想,白色光华在徐子墨眼前放大。
“有些意思,”徐子墨饶有兴趣的笑了笑,也不躲闪,手中的霸影都懒得拔出。
他拿着刀鞘,将一股股寂灭之气弥漫其上,这暗黑色的寂灭之气是从三刀大帝当初的《寂灭决》中修炼出来的。
看着长枪那撕破空气的气势,还有锐利的枪尖在眼前放大。
徐子墨缓缓挥动刀鞘,就这么轻飘飘的打在长枪身上。
但就是这么轻轻的一点,整个脉技最薄弱的地方似乎被打破。
白芒瞬间消散,整个长枪都颤抖起来,张险峻的双手被震的发麻,差点将枪扔了出去。
他迅速退到一边,长长的深呼一口气,紧握住长枪的枪身。
“三道枪法第二式,二道烈日,”张险峻的面色有些狰狞,他再次大吼一声,朝徐子墨杀了过去。
这一式带着烈日的璀璨,金色光芒万丈四射,犹如一个大火球在眼前炸裂开。
它代表着炽烈、璀璨,就好像楼台上的烟花,只为了那一瞬间的灿烂,便可奋不顾身的牺牲一切。
这一式使出,张险峻已经没有了退路,他要么在极致的疯狂中破碎一切阻碍,要么只能在余光的挣扎中自我毁灭。
眼看着金色烈日冉冉升起,那充满了炽热的倾尽全力朝自己冲杀过来。
周围的空气在一点点消融着,徐子墨再次刀鞘一指,锐利的刀气贯穿一切。
那炽热烈日瞬间便被刀气搅碎,光芒退散,枪尖的无尽洗练、璀璨,都变的暗淡了下去。
但这一式,张险峻已然没有退路,他看着徐子墨,将手中的长枪朝下往上画了一个半圆。
暗红色的枪气在空气中灼烧着,空间被留下一道道显著的白痕。
“三道枪法第三式,三道黄昏。”
假如将第一式的黎明当做黎明初起,初日绽放,万物在沉寂中醒来,代表着希望与光明。
那么第二式的烈日,它就像正午的太阳,到了一天之中最炽热的时间。
它将自己所有光芒都洒向世间,想要将整个大地都烘烤、燃烧、炽烈、湮灭。
太阳冉冉升起,但最终万物都有其迈向终章的那一刻。
三道黄昏,大概表达的就是一个结束的意思。
万物走向毁灭,黄昏孤独眺望天际线,晚霞与夕阳融合在黑暗的笼罩中。
它从一道走向希望,二道降临炽烈,三道迈向毁灭。
枯萎交织着庚庚碎灭,这一枪仿佛要将一切都结束,将一切都归于终点。
这一枪在徐子墨看来并不算什么,但在在场那些刚刚踏入修炼的学子眼前,就好像真的有种别样的意境。
他们好像真的见证了一天的伊始和结束。
张险峻战斗前那遥远又高昂的话语,仿佛再次响起在每个人的耳边。
“我曾观潮起潮落,云卷云舒,
观一天伊始到复然,
观沧海桑田,
观黎明初起,
观烈日冉冉
观黄昏倒映天际头,
观飞鸟缠绕无庚虚空,
也观………终结。”
这一式的枪法落下,整个空间都被无尽气流给压缩爆炸,气流朝两边分散流动着,又化作无数道气箭破碎开来。
徐子墨笑了笑,他缓缓拔出手中的霸影,这一枪足够他认真了。
重生以来他只展露过一招拔剑术,也可以叫做拔刀术,这一式胜在速度,而不是力量。
前世的时候,他自己也是自创了无数的脉技,只是有些脉技随着他修为的增长,也都渐渐淘汰了。
但却还是有那么几套脉技一直陪伴他征战一生,哪怕是最后神脉境之时,也依然威力强盛。
他将此脉技命名《问道十九式》。
这套刀法有十九式。
首式起于微末,这一式很普通,普通到就像小孩子的玩闹般,随意且毫无章法。
二式浮青萍,当弯刀在眼前随意挥舞,众人只听见“dong”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被种下。
弯刀与长枪碰撞。
长枪之上气势如虹,似要覆灭一切,而弯刀平平淡淡,却稳如泰山。
三式百战不殆,
四式逆流直上。
………………
徐子墨这套问道十九式,前面几式并不厉害,甚至不如一些玄阶脉技。
或许准确来说,前面几式都是蓄势、蕴酿。
就好像一颗种子,首式在挖坑,二式在播种,三式在浇水,四式在施肥,五式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