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挽梦月的话,云溪的眸底闪过了一抹惊讶,随即扭头看向了她示意的肩上的方向,那里的伤口果然已经重新裂开了,不知道这些来她的身体始终都在疼痛的状态中早已麻痹,还是心中藏着要去勤城的事情让她真的没有注意到,直到现在她才感受到自己伤口处传来的剧烈疼痛。
云溪愣愣地被挽梦月给按到了旁边的一块大石上,她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又一把被挽梦月给按下。
“你好好坐着,我先给你上药,上完了药之后你打坐运功半日,我们便再次出发。”挽梦月道。
云溪见她态度坚决,这时候也只能够听从了,只见挽梦月闭眼在自己的储物戒指中寻找了半晌,忽的睁开了眼睛道:“糟了,我带来的灵药都已经用完了,这下可怎么办啊?”
云溪的储物戒指已经丢失,此时身上连一件兵器都没有,但她身上的伤刻不容缓,若是不好好处理的话,只怕会让她更加的难受,但是现在灵药都已经用光了,这四周都是战火纷飞的地方,到哪里都有可能遇到魔修,根本找不到灵药。
看着挽梦月这般焦急的模样,云溪歪头看了看自己肩上的伤,然后道:“重新包扎一下就好了,用不上什么灵药。”
“那样伤口肯定会溃烂的!”挽梦月更加的焦急了:“这里的气息又十分浑浊,对伤口也不好,自身恢复的能力根本派不上什么用……”
正此时,忽然间有一道声音从两饶后面传来。
“请问,前面可是云副队和挽师妹?”
这道话音一落下,两人都同时惊了一下,然后向着身后看去。
只见不多时,一个男子便跑到了两饶面前,云溪在看到他的容貌时,脸上闪过了一抹惊讶。
“庄师弟?”云溪看着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庄讳,忽然间想起了传音纸鹤中霍启晨的嘱咐,想来看到了玉简之后的尹华应当和庄讳一起带队离开庆州了,现在又出现在了这里,云溪又赶忙问道:“这么,尹队长也在这附近了吗?”
听到了云溪的问话,只见庄讳的眸底闪过了一抹黯淡,并没有回答。
见他这幅模样,云溪也料想到肯定是生了什么变故,眉心便不由轻轻皱了皱,然后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庄讳不堪回首往事,但现在也不得不了,语气也变得低沉压抑了些。
“一直以来那些无法突破守城阵法的魔修们突然间打破了阵法冲进了庆州杀戮,使我们的力量大大折损,庆州陷落已成定局之时,尹队长遣散了队伍,和几个愿意同他一起坚守在庆州的师兄弟们留了下来,想来现在,那些兄弟们,应该都已经战殁了吧。”
听到庄讳所之事的时候,云溪和挽梦月的眼中都是十分的震惊,云溪忽的想起了五日前她二人站在庆州城门远处时候的情景,眼眶便不由微微红了一红,但忽然间又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皱眉问道:“不对,霍队长不是早就告诉你们撤退了吗,为何你们不退?”
庄讳听到了云溪所之话的时候,脸色也凝重了几分。
“你什么?”
“自我离开之后,霍队长早已留下了一枚玉简在庆州中,他想要告知尹队长,阵法的破解方法已经被那些魔修们推理了出来,庆州必然已经守不住了,为今之计只有早早退军,先保存自身的力量,而因为事情紧急,队长连夜带着队员们去了四处的战场通知其他人这一消息,便没能亲自同尹队长此行,难道你们没有看到那枚玉简吗?”云溪皱眉回答道。
庄讳想起了那一枚玉简来,脸色登时大变,他眼中的情绪倏然间变得复杂了起来,有不甘,有生气,有苦涩,但更多的还是无奈。
“果然,果然!果然是那枚玉简!”庄讳忽的大笑了起来,然而他的笑眼中分明含着泪水。
“我当时为何不拦着尹华,他这次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啊,一念之差,不过是这一念之差,他打碎了霍启晨留下来的玉简,便让我青云宗无数儿郎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丧生在了战场之上,还有他自己……”想起了这个自己曾经辅佐的队长来,庄讳的脸上真是喜忧参半:“他尹华是个能人,有实力,有赋肯努力,最重要的是那股子永远都不会消减的血性,那日在宗务殿中我一口便选择了跟他,便是因此,可现在,也正是因为这一股子血性将他自己的性命给断送了,可笑!可怜!可惜!”
听至此,云溪的脑中也不由轰鸣了一声,如此看来的话,想必当初的庆州,肯定是遭了一场大难,不知死去了多少的同门……
云溪袖下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而挽梦月的目光却时时看着她肩膀上面的伤口,不由转头看向了庄讳,开口道:“庄师兄,不知道你的身上有没有灵药,我身上的灵药已经用光了,没有办法给云溪上药了。”
听到了挽梦月的话来,庄讳这才从自己那复杂的情绪中挣扎了出来,也刚刚发现现在的云溪身上气息十分微弱,脸色也有些苍白,脖子上面还有着没有痊愈的伤痕,而肩膀上更是直接渗出了血迹,他丝毫不敢耽误,连忙从自己的储物戒指中取出了自己最好的疗伤药来,递给了一旁的挽梦月。
“有有有,云副队怎的受了这么重的伤?”庄讳赶忙道,又见挽梦月准备给云溪上药,他赶忙转过了身去回避。
见此,云溪的眸底也微微闪过了一道光芒,这位庄师弟,倒也十分的知礼数。
挽梦月心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