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溪!”挽梦月有些吃惊地道。
见到她这幅手足无措的模样,云溪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开口道:“这么晚了,你还想去什么地方?”
“我……”挽梦月微微愣了愣,她想要去看看霍师兄的伤势,却不知道该如何同她。
而云溪早就已经将她的目的给猜透了,见她犹豫了下来,便也没再追问,只是撑开门绕过挽梦月走了进去。
当看到挽梦月所居住的房屋竟然如此寒酸的时候,云溪的眸底也只是闪过了一丝光芒,很快便又趋于平静了。
“云溪,对不起……都怪我,我不该在战场上走神,也不该擅自离开阵眼,导致了遗州的失守……”
“现在这种情况,什么都已经晚了。”云溪的眉心轻轻皱了皱,在整个青云宗内,她自然是那个最了解挽梦月的人,也知道平日里她会有些粗心大意,在宗门里的时候,不管她闯了什么麻烦也都可以原谅,只是这次不一样,这里可是真刀实枪的战场,稍有不慎便会丧命,而她今日的所作所为,若是没有他们这些队友们的话,她也很难在战场上捡回一条命来。
平日里由着她怎么闹都行,但现在看来,她当初真的是想错了。
云溪又接着道:“我知道你担心霍师兄的伤势,他并没有什么大麻烦。”
“我……”挽梦月此时满心的羞愧,只想着将自己赶紧埋进地下:“霍师兄在军帐中,受了不少的嘲讽吧……这都怪我,我亲自过去向霍师兄领罪……”
想起了在尹华军帐中的事情来,云溪的脸便不由微微沉了沉,她身为副队都没少受气,且在半路的时候霍师兄便将她给支了出去,那霍师兄的境地岂不是更惨了……
但乍一听到挽梦月还要去找霍启晨,云溪的眉心皱得便更加紧了,压下了声音来道:“你哪儿也不许去,这两都给我好好地呆在这里!”
“这次全是我一个饶过错,云溪,我应该出去向大家认错的,我……”挽梦月蹙眉道,而换来的却是云溪那严肃的注视,她的声音便戛然而止了。
云溪见她不话了,此时也轻叹一声道:“你总是这样,什么时候能够把自己身上的毛病改掉?这次闹得咱们队里上上下下都不得安宁,其他饶情绪又怎么会是一两日能够平复的呢,我让你这两好好待在屋里,是免得你出去之后遭人白眼惹人嘲讽,毕竟仗打败了,大家心中都憋着一口气,你这个时候出去不是找着给人出气的吗?就算一心甘情愿给他们出气,但又有什么用呢,遗州已经拿不回来了,心里还不是照样的难受?”
挽梦月被云溪的这番话得脑子一懵,她心中的确是有过给队友们出气的想法,只是没想到云溪早就已经猜到了。
云溪又接着道:“咱们逃也逃了,气也受了,遗州陷落,庆州的局势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我跟霍师兄决定了,在这些日子里让大家将身上的伤都养好,就带队离开庆州,今霍师兄还特意嘱咐了,让你放宽心,不要太过自责,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待上几,就跟着队伍一同离开,别再胡想些没用的了。”
听着云溪的训话,挽梦月的心中也被震慑到了,从来在宗门里云溪都是她最好的朋友,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严肃地同自己话,看来她这一次,真的是犯下大错了……
云溪完了之后,看挽梦月久久没有答话,于是便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临走之前还特意强调了让她好好在房间里呆着的事情。
就这样,挽梦月原本想要出去的计划便被打乱了,她一个人在桌案旁,枯坐了一宿。
两日后,尹华军帐内。
“队长,遗州陷落,原本攻占下遗州的魔修们此时和庆州的魔修们兵合一处,共同来攻,形势紧迫,咱们恐怕支撑不住了啊。”
此时的尹华早就已经坐不住了,来回在军帐中踱着步。
庄讳见此,便道:“队长也不用太过忧虑,那霍启晨的队伍此时不就在咱们营里吗,而且经过了这两的时间,他们也应该休整的差不多了,那些魔修们可以兵合一处,咱们也可以联手抗敌啊。”
“那霍启晨岂是甘愿屈居我下之人,”尹华冷哼了一声,眉头皱得越发的紧了:“我二人素来不和,此次霍启晨兵败遗州前来投靠时,我还对他百般侮辱,他倒是能屈能伸,一声不吭地都给接了下来,死人都能猜到他肯定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莫问他愿不愿意协助咱们渡过难关,就算是协助了,我又有什么理由完全信任他?若是在战斗的时候他突然给我来个暗箭难防,那我简直就是分身乏术啊。”
听着尹华的这一番分析,庄讳也不由跟着往深了想去,知道了这次的难关怕是指望不上从遗州来的这些人了,心情便也不由低落了下来:“既然遗州的这些人不能用,咱们这下该怎么办啊?”
尹华没有回答庄讳的话,又在军帐中踱了几步,之后倏然停了下来,随意地指了营帐中的一个队员便道:“就你,拿着我的手令,速速前往临近的杳县请求支援。”
遗州往西便是魔修地界,而临近的两面乃是庆州和涂县,此时庆州之中尚且有尹华驻扎,可是涂县却早在数日前便已经陷落了,这也是霍启晨无可奈何只能够投奔庆州的原因,而庆州的情况却和遗州不同,原本的庆州两面分别是遗州和杳县,遗州之中还算稳定,而杳县原本乃是魔修们占领的地盘,两日之前刚有一队剑宗的修士攻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