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范蓉宁的手中便握紧了自己的玉笛,然后向着后院的方向走去。
范蓉宁走到了那个三层阁楼之下,抬头看着眼前阴气沉沉的绣楼,沉默犹豫了下来。
她放出了自己的神识,能够看到这个三层的阁楼整个都被十分浓厚的阴气给包裹着,尤其是第二层的地方,那里面的阴气简直浓郁的可怕。
但尽管这样,范蓉宁还是沿着记忆楼走去。
进入到了阁楼一层的时候,她先是环顾了一眼四周。
只见四周的景致都和自己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不过里面的气氛倒是低沉压抑了许多,光线也是十分的暗。
但是她知道,正主可不是在这里,于是便向着楼梯走去。
屋中,都已经找了快要半个时辰了,这件里面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陆合欢不由得更加疑惑了起来。
她环顾了一眼四周,这整个屋子除了大,便真的什么都不剩了,于是她便从自己的储物戒指当中取出了那枚耳环,然后倏然间惊叫了一声说道:“啊!我找到了!”
闻言,钱程连忙转过了身来,向着陆合欢的方向走了过来。
“找到了吗,这是在哪里找到的?”钱程问道。
陆合欢脸上满是笑容,然后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墙角说道:“就在这里,因为是在墙角,所以不是很容易被发现,想来应该是被那头妖兽给叼到这里来了,不过没关系,好在还是找到了,总算是没有丢,不然我可是要内疚一辈子的。”
见此,钱程便笑着摸了摸陆合欢的头,说道:“找到了就好。”
陆合欢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对了,范蓉宁不是进入了之前的那个房间吗,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钱师兄,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被陆合欢这样一提,钱程也猛然想了起来,脸上也立马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开口说道:“没错,的确是该看看去了。”
说着,钱程便率先向着门外走去。
见此,陆合欢的眸光微微动了动,然后紧紧地跟在了他的后面。
钱程和陆合欢又重新进入了那个房间,小心翼翼地找了一圈之后都没有发现范蓉宁,刚打算离开的时候,钱程的脸色倏然间一变。
“不对。”钱程在一片宣纸的包围中站定。
此时的陆合欢走在他的前面,因为心中想着范蓉宁会去什么地方,或者她是不是已经找到了阵眼的事情,此时她的脚步有些许的急促,心情也微微有些紧张起来,而钱程又在后面突然停了下来,她不由得感觉到了一阵烦躁。
陆合欢扭过了头来,耐着性子问道:“怎么了,钱师兄?”
钱程的眸光动了动,下一刻连忙转身向着内屋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
陆合欢见他这幅样子,心中也微微升起了一丝疑惑,便也跟上了前去。
此时,范蓉宁已经一个人来到了阁楼的二层,她凭着记忆中跟随那两个丫鬟走过的路,来到了君小姐的房门前。
单单是站在房门前还未曾打开,她便能够感受到那一股冲天的阴气全是从这个房间中散发出来的,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不光是整个后院,便是那前院中所笼罩的阴气,恐怕也都是从这里面出来的,所以范蓉宁隐隐觉得,这整个宅子当中每个角落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恐怕都逃不过里面那个正主的眼睛。
而她在之前所探索的那些屋子中所碰到的那些鬼修们,恐怕也是在被里面的正主所控制着。
范蓉宁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面十分的阴沉,只要几根红烛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而她却是一眼就看到了那端坐在屋子正中做着刺绣,身着红色嫁衣的女子。
此时,女子听到了她走进门来的声音,慢慢地抬起了头来,目光懒洋洋地放在了她的身上。
“敢问姑娘,可是君小姐?”范蓉宁同样也看向了那个身着红色嫁衣的女子,慢慢开口说道。
闻言,那女子并没有说话,只是那诡异的嘴角向上勾了勾,然后握着绣花针的手轻轻向上一抬,在范蓉宁身后的门便倏然间关上了。
范蓉宁并没有大惊小怪,仍旧一脸冷静地看着屋中的女子,女子同样也安安静静地盯着她看。
看了一会儿过后,许是有些厌倦了,女子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了自己手中正在绣的东西上面。
那是一个小孩子的鞋,此时的她满脸认真的模样,不由让范蓉宁的心中疑惑了起来。
这时候,那君小姐这才慢慢开口打破了满室的寂静。
“你觉得残忍么?”君小姐仍旧认真地绣着孩子的小鞋。
闻言,范蓉宁微微愣了愣,随即问道:“什么残忍?”
她的声音一落下,便引来了君小姐的一阵嘲笑,这便让范蓉宁更加的疑惑了。
见此,君小姐又再一次停下了手上的活计,抬眼看向了范蓉宁,淡淡说道:“就像是我们三个人当中只能活下来两个人一样,这个宅子,同样也只能够有两个人活着走出去。”
“你什么意思?”范蓉宁的眉头轻轻皱了皱,她知道现在端坐在自己眼前的君小姐是个鬼修,也想到之前在房间中所看到的何言,他虽然十分的虚弱,但好歹还是有一条鬼命在的,可是那个彩绣,却是真真切切地烧死在她的眼前了,所以她可以想到这君小姐口中所说的他们三个人当中只能够有两个人活下来的意思,但却听不懂她这后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