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素。
张颠素狂。
唐朝书法的两座山峰。
李天然从黄公望得到优秀级别的评价后,在临走的时候黄公望送了他一本《灵犀笔法》。
怀素不仅有狂草的名头,还是玄奘大法师的弟子。
妥妥的佛门宗师!
倘若从他手里得到优秀评价,或许会有些令他意外的惊喜。
李天然确定了怀素的卡片。
立即有一位干瘪着嘴佝偻着背,穿着灰色僧袍的老僧从芭蕉林中走出来。
“子弟李天然拜见大师!”
李天然向怀素行了一礼。
“这些俗礼就免了吧!”,怀素哈哈一笑。
李天然在桌子上扫了一眼。
有笔但没有纸。
“你在找什么?”
“纸!”
“这里不到处都是纸么?”,怀素指着满园芭蕉树道。
“芭蕉叶?”
“当你将这满园子芭蕉叶都练完的时候,就差不多就可以出师了!”
这个园子极大。
里面种植的芭蕉树少说也有几万棵。
要把这些芭蕉叶全部都练完?
李天然想想就觉得头大。
尽管怀素是以草书闻名,但他教李天然却是从楷书入手的。
一个小时过后。
其他人都钓起来好几条。
李天然晃晃悠悠地醒来,在神级书法家训练空间里,觉得有点闷出来透透气,撑个懒腰活动下筋骨。
“道长,太巧了!我们又见面了!”
赵雨石等了李天然一个小时,脚都站麻了没能再沉住气,装作偶遇的样子过来打招呼。
“嗯!”
李天然淡淡地看了赵雨石一样。
这老头跟了他一路。
却装作是一副转角遇到爱的样子。
也挺逗的!
“你这样能钓到鱼吗?”
赵雨石知道李天然用的是尼龙绳,钓饵是一块石头好奇地问道。
“愿者上钩!”
李天然观察着空中太阳的高度。
“愿者上钩?”
“姜太公钓鱼等的事周文王,莫非道长之前是在考验我,然后又故意在这里等我,打算带我去见他师傅?”
赵雨石以为有转机,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没枉他跟踪李天然走了大半个溪中县县城。
李天然早上在铜仁山第二峰画画,遇到了坐在悬崖边上的男孩。
当时用通天神眼扫了他眼。
脑海中出现了男孩在九眼桥跳河的画面。
太阳的高度几乎与现在一样。
“快来了!”
李天然默默地道。
一辆白色的大众突然停在桥上。
车内。
驾驶室坐着位年约四十岁的穿着黑色职业西服的女人。
头发很短,非常精干。
扭头朝着坐在后排的少年一顿痛骂。
但似乎觉得还不够。
跑下车拉开后排的车门指着少年的鼻子骂得唾沫横飞。
“你不学习早恋就算了!”
“女朋友还被别人给抢了!”
“跑去跟人打架又被别人给揍了!”
“你说你还有什么用?我黄红怎么就生出一个你这样的废物!”
……
黄红痛骂了一顿,才回到驾驶室内。
后排的少年双手紧紧地拽着自己的头发。
眼睛充血,伤心欲绝!
女友的背叛、同学的嘲讽、母亲的谩骂……
少年觉得世界是灰色的。
冰冷的。
没有爱的。
“我不想活了!”
少年将头深埋在膝盖里,仿佛是走到绝境的野兽般低沉地道。
黄红却没有察觉到儿子的异样,薄薄的嘴唇浮起几分不屑,“想死你就跳啊!”
想死你就跳啊……
想死你就跳啊……
少年绝望地望着车外大浪滔滔的金沙河。
太阳还没落山,天怎么就黑了呢?
迅速拉开车门,没有丝毫犹豫。
纵身一跃!
跳下了金沙河!
坐在驾驶室的黄红马上冲出来想把儿子抓住。
可是……
晚了!
手里仅仅只有一只鞋。
黄红拿着手里的鞋失魂落魄地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整个过程都只有十几秒钟。
桥上根本就没人注意到母子两的异常。
“有人跳桥!”
一声惊呼。
桥上的人都跑到围栏边上张望。
河两边的人也紧张兮兮地盯着波涛汹涌的河面。
“谁能救救我儿子,他只有十七岁,他还很小啊……”
黄红站起来,哭泣着求救。
前几天下大暴雨,河水的水位上涨。
一个人跳下去只有一个浪花。
有些人纵使有救人的想法,但望着壮阔的江水却害怕了!
况且人跳下就没影了。
让他们到哪去救人呢?
少年跳下金沙河呛了几口河水,胸肺火辣辣地像是针扎般刺痛。
生死间有大恐怖!
他怕了!
他不想死了!
他后悔了!
可世间上并没有后悔药!
滚滚的江水将他卷到江底,就像是沉沦到了十八层地狱。
死亡真地要来……
可一个人可以选择死亡,却无法选择生存的机会。
少年在水里拼命地挣扎着。
在洪水面前他却如婴儿般弱小。
突然间!
他感觉到自己抓住了某样东西。
是一根绳子。
河岸边。
李天然架在栏杆上的竹竿立即被拉弯了。
“这是有大鱼上钩了吗?”,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