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从蝶再次嫁祸失败,心情十分郁闷,再者看到柳睿广审视的目光,她心里也有些发慌。
她所有的计划都是基于柳睿广对她信任的基础上,如果失去柳睿广的信任,做起事来就麻烦很多。
私底下,忍不住锤了锤肚子里的胎儿,她恨不得一锤锤掉算了。
要是能掉,也不在意能不能嫁祸到谁,百思不得其解,孩子为什么这般顽固呆在肚子里。
想着想着,又陷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感受到胎儿又在吸收她的力量,她害怕,也感到非常无力,不知道该怎么反抗。
用尽所有力量想要守住自己的力量不被胎儿吸收,但并没有什么效果,胎儿还是在肆意吸收着她的力量,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姿态。
老太太那边醒来,听说孩子都还好,心情顿时舒畅很多,可想到孙女怼她那些话,她又气得喘不过气来。
还是柳睿广好生安抚,老太太才暂时消气。
“走吧,去看看从蝶。”她杵着拐杖,站起身来。
柳睿广说:“也好,她睡了挺久,现在估计也醒来了。”
下午的时候从蝶就一直在睡,方才过来之前他也看了,还在睡着,现在外面天都黑了,怎么都醒了。
房中,刘从蝶紧闭双眼,她身体侧躺着,而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她身影逐渐虚化,最后床上赫然出现了一只黄鼠狼。
不过这个黄鼠狼的身影又很快幻化,又变成了一个人形,对这一切,刘从蝶似乎毫未察觉。
她不知道自己现如今已经虚弱到不能时时刻刻保持人形,在自身力量不足的时候,身体本能的选择变成本体节省力量。
但刘从蝶潜意识里,却又有着强烈的保持人形的意念,故而才会在人形和本体之间偶尔转换着。
门外响起脚步声,柳睿广担心刘从蝶此刻衣裳不得体,刻意在门前咳嗽几声,以示提醒,倒也惊醒了熟睡的刘从蝶。
她猛地睁开眼,坐起身来,此刻门也被推开了,见她还卧床,柳睿广问道:
“刚醒来吗?”
刘从蝶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点了点头:“是。”
“你们来了……”她说话的声音比较虚弱,看起来有气无力的。
老太太皱着眉头说:
“不是没事吗?怎么看着像是伤了元气。”
柳睿广不愿母亲过于紧张,连忙帮忙解释道:“就是有了身子比较乏,大夫说一切都好。”
“是,就是这样。”刘从蝶现如今也不好再找别的理由,只能顺口说道。
老太太一连哦了两声:“好,好好养着身子。”
她打量了下刘从蝶,想到上次和这次事情,已经隐隐感觉到这个小妾不简单,怕也是个兴风作浪的主,不过现在有孕在身,不是什么大问题的话就没必要计较。
有些事以后再说。
刘从蝶身子实在是乏,回应的也小声,在老太太眼中就是低眉顺眼,她心下一满意,更不再说别的了。
许是白日睡得实在是多,是夜,刘从蝶倒没那么快的入睡了,她心里合计着,其余的事情都放下,一定要把孩子解决。
这才是她心腹大患。
第二日便趁着别人不注意自己出了门去,去找一些大夫寻法子去了,要说弄掉个孩子这事儿,基本是个大夫都说有办法。
可真正给了药吃,刘从蝶也有了痛感,受了不少罪,但孩子还是稳稳当当在肚子里,属实怪哉,而且大夫们看她的眼神也变了,甚至还忍不住嘀咕一声怪胎,把刘从蝶弄得好生心虚,她这胎儿可不就是怪吗?
怕被人察觉自己的不同,她也不太敢随意去找大夫帮她忙,一个人走回家里,就感觉用尽了所有力气。
感觉自己身体每天的变化都非常大,她就知道胎儿吸收了不少力量,如此下去怕是要被孩子吸干,越想,她心里就越发恐慌。
而孟离这边去找施千双了,施千双对府中的事情也有所耳闻,问道:
“她又故技重施了?”
孟离点头:“差不多吧。”
施千双有些无语地说:“同样的伎俩耍两遍,而且还没什么用,她怕不是个傻子吧。”
施千双是想不明白刘从蝶到底要干什么。
孟离说:“我也不清楚,不过她应该不会再这样了,兴许就是个脑子不好的女人,做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我感觉像?”施千双疑惑地盯着孟离,想了想又说道:
“女儿,我接你走吧,这次就是个好机会,刚好拿这个做文章,说你在家里不安全,随时有被嫁祸的可能。”
“而且如果她真有一天得逞了,你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施千双越想越害怕,极是担忧地说。
孟离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应该留下来看看情况,必要时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于是说道:
“娘,你先不着急,我们再等等看,我觉得,爹也开始怀疑她了,许是有好戏看。”
对此施千双表现得嗤之以鼻:“你爹现在陷入爱情之中,无论何时都会相信她的。”
孟离沉默了一瞬间,在不停的变幻之中,哪有永恒的信任?
“娘,您放心啦,我那么机警,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就是想看看,她还要闹出些什么花样来。”孟离这话听起来有些报复意味,让施千双眼皮一跳,立马说道:
“你可别做傻事,咱们不能主动害人的。”
孟离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跟施千双聊了一会儿,打消了她想借此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