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挡着朕北归之路,都两日了,为何不派军夺回?”耶律德光研究过地图,顿时又朝其发怒道。
耶律拔里得已经不敢再与辽帝一起坐在胡床上了,麻溜地跪在其脚下:“尚且不知安阳虚实,不敢贸然发兵,臣担心陛下安危......”
“朕有处大军,安危何需你来担忧!”耶律德光打断其扯淡的理由,想了想,直接吩咐道:“让高唐英带军中燕兵去打安阳!他这个相州节度,竟然还没进过安阳城,也是滑稽!你,去监军,朕到安阳时,不想再看到什么草寇贼匪!”
“是!”
“对了,相州另有消息传来,说是刘知远的儿子刘承祐,带领一支军队东出太行,如今正驻扎在林虑县......”
“哦?那个害了耿崇美的孺子?”耶律德光有点惊讶,旋即嗤笑道:“你们说,这小儿,所来不是为了对付朕吧......”
耶律拔里得跟着笑了:“陛下说笑了,就对方那点人马,若敢来,旦夕之间便可让他覆灭。”
“派人盯着,若有机会,朕要实现为耿崇美复仇的诺言......”
耶律德光与拔里得之间交谈说得是契丹话,冯道在侧边默默地听着,他听得懂,毕竟当初出使契丹,在北国待了两年。一直不置一言,只在听到刘承祐的消息时,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变化。
.先后与冯道、耶律拔里得叙话,耶律德光也没了兴致,很快让二人退去。
坐在帐中,原本缓和的心情又莫名地烦躁起来,身体不自主地扭动了几下,只感燥热难耐。
伸手探入胸膛,只感肌肤有种异常的热,心胸之中,仿佛有道喷薄欲出的燥火一般。
“怎么如此燥热难耐!”烦闷地呢喃了一句,耶律德光一把抹过头上渗出的汗,开始命人传嫔妃前来泄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