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刘元只觉得,和老弟在一起有钱赚,哪怕被坑过几次,最后也都赚回来了。
可是现在,他终于认清了事实,原来老弟才是真大腿啊!
跟着老弟混,绝对比世子更有前途!
然后,四哥就变成舔狗了,走路老弟先请,上马老弟先上,回北鸣城老弟先过城门,到侯爵府老弟先进……
四哥抱大腿的样子,简直节操尽碎,和当初的刘袖一样没有下限。
只是刘袖也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变成大腿了?
不行,不能太飘,还是四哥先请。
结果两人就在侯府门口互相谦让,一副手足亲情,相敬如宾的样子。
最后四哥拗不过,只得先迈进大门,然后……就被人给绑起来了。
“四公子,侯爷有命令,必须把你绑着带回去,小的们得罪了。”
开口的是胡二刀,动手的是几个侍卫,四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被他们五花大绑,像捆粽子一样。
刘袖暗暗松了口气,还好我提前警觉,就知道老家伙会发飙。
接着,胡二刀又看了看走在后面的刘袖,眼神似乎有些不甘,但还是没敢上来动手。
这时四哥才怒吼道:“为什么?父侯为什么要绑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老弟……”
刘袖看了看天色:“好像要下雨了,我院里还晾着衣服呢,告辞。”
说完,这货便要脚底抹油,却被胡二刀拦住。
“五公子,侯爷虽然没说绑你,但也让你一起去,若是你不从命,那我也只好得罪了!”
“咦?你怎么还活着?”刘袖好像才看到对方:“像你这种龙套,应该活不过两章啊,如果让我写,你早就烧死在乐坊的仓库了!”
胡二刀一下脸色大变,虽然听不懂什么两张,什么龙套的,但最后一句他岂能不懂?
乐坊的仓库,不就是今天被烧的振兴会粮仓吗!他不久前刚去过那里,难道刘袖什么都知道了?
胡二刀心头狂跳,看着刘袖从他面前走过,愣是没敢吭一声。
好在,刘袖去的是侯爷那边,胡二刀这才松了口气,连忙带着刘元跟上去。
四哥没好气的道:“姓胡的你什么意思?一见到五弟你就怂了,绑我绑倒挺紧啊?”
“抱歉抱歉,小的给四公子松松。”
“不用了,就这么绑着!哼,我倒要看看,父侯是怎么对待功臣的!”
现在四哥也硬气了,今天立下这么大功劳,想必父侯还没得到消息,也不知因为什么事要绑他,不过等下肯定会亲自为他解绑。
四哥淡定的跟着去见北鸣侯,只是一看到父侯的脸色,他突然就心虚了。
刘袖先一步进门,北鸣侯还没发火,可刘元一进来,他立刻便大发雷霆。
“逆子!畜生!粮仓的事为何不报?为何擅作主张,付之一炬?”
北鸣侯一顿怒吼,震得刘元耳朵嗡鸣,整个人也懵了。
他看看老弟,又看看父侯旁边的林晋,脑袋一时还没转过来,不是说,毁掉反贼的粮仓是大功一件吗?怎么发这么大火?而且,这是老弟的主意啊,干嘛冲着自己来?
其实北鸣侯不知道反贼的粮仓吗?他当然知道,至少香阁乐坊那个他早就知道了。
可这件事绝没有那么简单,为此北鸣侯甚至考虑了很久,如果让那些粮草见光,必然会把振兴会得罪死,但要是瞒而不报,还有王同这个不确定因素,对方极有可能在试探他,所以左右都不是人。
最后北鸣侯决定,制造一场意外,让那些粮食很偶然地曝光出来,再上报给朝廷,这样虽然两边都不讨好,但至少朝廷不会视他为同谋,振兴会也不能怨他上交粮食。
可以说,刘术这个人就是太稳了,太恪守中庸之道,哪路神仙都不愿得罪,所以才气他们擅作主张。
北鸣侯一掌拍烂桌子,斥问道:“十几万斤的粮食,你知道能养活多少人?还有,谁让你去招惹落云宗的?你是患了失心疯吗!”
他自然不便说反贼不能得罪,只好拿粮食的珍贵来说事儿,而且还只能拿老四撒气,因为他有求于刘袖啊!
“这,这……父侯,其实是……”
刘元一脸懵逼地看向老弟,不过刘袖被他卖过一次,哪能再给他机会,马上便抢着开口。
“四哥,我就说不让你烧,你偏不听,抓反贼是好,可粮食是无罪的啊!拿回来上交给朝廷,或者赈灾也行啊!”
“我,我……”四哥已经迷了,那种被人卖了的感觉,真的,真的好气愤呀!
刘袖又求情道:“父侯息怒,其实四哥也是一时情急,觉得这是贼脏,便一把火烧了,四哥这是嫉恶如仇,眼里不揉沙子,乃真性情也!”
北鸣侯:“……”
林晋:“……”
四哥:“……”
到底怎么回事,你心里没点逼数吗?你当我们都傻吗?大家同样在演戏,凭什么你这么秀?
北鸣侯强忍着怒气,今天的罪魁祸首就是刘袖,可偏偏还要他去请名师,否则早就打断他的狗腿了!
北鸣侯咬牙切齿的道:“求情也没用,今天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
翻译过来就是:刘元你个蠢货,活该你背锅,谁让你被人当枪使了?谁让你去烧粮了,有没有点脑子?
结果,屋里响起一片哀嚎,四哥就这么悲剧了……
秦氏火急火燎地跑过来,一看挨打的竟是刘元?算了没事了,妾身告辞。
临走时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