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袖确实不知道,京城出了这么大事,就在这几天之内,已经有几名朝廷要员,在家中离奇暴毙。
一个翰林院学士,从五品的知名清流,还有一个户部郎中,正五品的要员,另外还有华玉的上司,太常寺的二把手,四品少卿!
这些人的官职不算小了,却在短短时间,一个个相继暴毙,足以震动朝野。
刘袖疗完毒之后,聂三娘已经体力不支,沉沉睡去,他让宝儿留下来照顾三娘,便退出房间。
死的有一个户部郎中?不吧!
对于刚晋升为郎中的刘桓,刘袖觉得死不死都无所谓,之前的户部侍郎姚东升,来找天秀集团的麻烦,这个二哥连屁都没有,还不如小徐子呢。
刘袖出来之后,问出老爹和华玉正在书房,便赶了过去。
不想一进门,却看到刘桓也在这里,刘袖惊讶道:“二哥还健在呀?真是福大命大,祖宗保佑!”
刘桓:“……”
刘术:“……”
华玉:“……”
这货有毒吧!大家正聊刘桓逃过一劫呢,怎么这货就知道了?
不过刘桓倒是出奇的没有动怒,只是瞪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
北鸣侯问道:“袖儿,你已经知道有官员猝死的事了?”
“嗯,道听途说,父侯有什么消息?”刘袖反问道。
“此事有可能是针对为父!”北鸣侯面色凝重的道:“你可知死的都是什么人?”
“大概听说一些,莫非和死者有关?”刘袖道。
“不错!”北鸣侯分析道:“第一个死的翰林院学士,那人叫祁达,正是为父想去见的一位故友,而第二个户部郎中,又是与桓儿同部为官,连官职品级都一样!至于最后一个,正是我们入住华府之后,华兄的顶头上司便出了事!”
这么一分析,好像是与刘家有关。
可刘袖想了想,却摇头道:“目的呢?对方是想吓唬我们,还是要对付我们?比起让这些官员离奇死亡,好像直接对付我们更容易吧?当然了,除非对方知道我的厉害,才不敢动手。”
刘桓:“……”
华玉:“……”
这位华大人也做了几十年官了,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听说刘兄这个儿子是北运省最出名的废物,看来真是家门不幸啊!
不过北鸣侯已经自动忽略后面的话,倒是觉得袖儿说的有道理。
“也可能是我想多了,袖儿说的不错,既然对方有这个能耐,直接动手就好了,何必大费周章,看来应该是巧合了……”
“未必是巧合。”刘袖又道:“这些死人有什么共同点?比如他们是靳王党,还是拥君党?”
“嘶……贤侄不可乱说啊!”华玉吓得连忙阻止,在京城谈论新君和靳王是大忌,这小子真敢说啊!
北鸣侯也点头道:“袖儿切记,在京城千万不要提什么党什么系,哪怕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三个人完全不同!”
完全不同的意思,自然是不在一个阵营,而且还有个中立派,好像和夺位之争无关?
但刘袖还是持保留意见,现在消息有限,还不好下定论。
“父侯,我们去给那位翰林学士上柱香吧,还有华世叔的上司。”刘袖忽然提议道。
上香?显然不是袖儿的风格。
北鸣侯道:“你想调查此事?”
“去看看而已,也许会有重要讯息。”
直觉告诉刘袖,那个凶手很可能是他的敌人,没有任何道理,就是来自位面之子的直觉。
刘桓终于开口道:“你想胡来,别拉父侯下水!这件事连宫里都干预了,岂是你能插手的?”
这次北鸣侯是在老二这边:“不错,调查这些凶案太危险了,何况为父就要入朝面圣,还不知这次来京,是何人在背后推动,前途未卜,不宜再生事端。”
老爹一贯求稳的风格,还是不能完全改变,其实这想法也不无道理,刘袖思索了一下,也觉得还是别大张旗鼓的好,那就低调的去吧!
“也好,那便还要为三甲做准备,就不掺和这事了。”
刘袖说完,便告辞离去,只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为三甲做准备?好像会试还没开始吧,你就要准备殿试的三甲了?
刘桓忍不住斥道:“狂妄至极!真是狂妄至极!当初连我都没进三甲,他以为自己是谁啊?”
华玉莞尔地摇头,也不好多说什么。
不过北鸣侯却想起老四常说的一句话:老弟吹过的牛逼,最后都实现了!
这次不会也是吧?如果真能实现,那刘家岂不是要发达了?
一时间,北鸣侯心里充满了希望……
…………
刘袖回到聂三娘的房间,见三娘还在熟睡,宝儿已经帮她包好面部,这会儿正在熬鸡汤,还挺香的。
刘袖也不客气,先尝尝鸡腿的咸淡,又一边拿出小本,开始每日三省吾身。
“宝儿,我发现刚到京城,仇人怎么就这么多啊?鸡腿有点淡……”
“那加些盐和辣子吗?公子的仇人一向很多呀,有什么稀奇的。”
“弄点辣椒酱吧。宝儿你看这本上,闻家,尉迟家,振兴会,大成商会……还有姚东升、裘海这些货色,都屑一提了,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公子得罪了大半个京城。只要辣椒酱吗?要不要再来点小葱?”
宝儿好像完全不在意,又开始切葱花,而刘袖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在小本上画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