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环绕,帐纱垂帘,一把古琴,美酒佳肴。
这就是刘袖此刻身处的环境,紫嫣说去换件衣服,已经走了有一会了。
虽然“凌山天剑图”让人眼红,但刘袖并不担心,在北鸣城这一块,还没人敢动他。
当然,也许是利益不够,总之只要香阁乐坊不傻,就不会觊觎他的天剑图,就算想要也只会谈价钱。
这时,房门由外推开,一阵香风飘入,沁人心扉。
可刘袖抬头一看,却不是紫嫣姑娘,而是一个比紫嫣年纪稍长,体态婀娜,容貌丝毫不下于紫嫣的妇人!
可能是妇人吧?
这女人看起来太年轻了,刘袖是从挽起的发髻,判断对方是妇人。
关键是气质,雍容华贵,端庄大方,如果说是侯府的女人,甚至宫里的嫔娥,还有人相信,但在这种地方,怎会有如此尤物?
刘袖:“你……”
“别问我是谁。”女人柔声道:“我们能够在茫茫人海中相遇,也算是一种缘分。”
刘袖:“我……”
“别说话。”女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们试试一起闭上眼睛,猜猜对方的个性如何?有什么兴趣?”
这一幕好熟悉啊!是不是闭上眼睛就开始翻我的包了?
刘袖警惕的后退一步:“你想干什么?告诉你,我刘袖不是那种人!”
“哪种人呢?”女人笑了笑,眼神玩味的道:“听闻刘公子身有暗疾,莫非这不是谣言?”
“谣言!绝对是谣言!”
刘袖当时怒道:“什么叫暗疾,老子身体好着呢!”
女人一阵娇笑:“咯咯咯,奴家又没有说是什么暗疾,公子为何如此紧张?”
“我紧张吗?”刘袖不屑。
女人笑道:“自从奴家进来,公子的心跳便快了两分,现在更快了,莫不是紧张?”
“我心律不齐行不行!”刘袖不爽道:“我说聂三娘,明人不说暗话,紫嫣到底还睡不睡我?”
“啊?”女人怔住了,“你怎么知道我就是聂三娘?”
刘袖道:“这很难猜吗?在香阁乐坊,比花魁还美的女人,又气质高贵,风骚妩媚,除了老板娘聂三娘,还能有谁?”
“咯咯咯,你这张小嘴,是吃了蜜饯吗?”
女人短暂的惊讶过后,又笑得花枝乱颤,刘袖暗呼受不了,这是有大凶之兆啊!
他猜的不错,来的正是香阁乐坊的老板,聂三娘!
这个名字在北鸣城也算出名了,但真正见过她的人,其实并不多。
所以刘袖一语道破,倒是让聂三娘刮目相看。
然而,帅不过三秒,刘袖又问道:“难道紫嫣这几天不方便,换你来睡我?”
聂三娘表情一僵,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刘公子说笑了,奴家虽然身在风尘,却也是洁身自好,恐怕要让公子失望了。”
这女人到底什么目的?
刘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几次试探,都问不出个所以然,对方也是老司机啊!
其实刘袖和很多现代人一样,都对青楼和花魁这些概念有所误解,首先青楼不是做那个的地方,窑子才是。
还有花魁,那可是偶像派明星,甚至比某些女星干净多了!就比如紫嫣,都已经十八岁了,chū_yè还在呢,放在贵圈你敢信?
所以,刘袖进房包就以为紫嫣想睡他,但实际真不是。
而聂三娘同样没想过要睡他,只是来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废物,如何能在品酒会上吊打一片。
结果,色胚一个!
还俗不可耐,张嘴闭嘴就是睡,就你那小身板,行吗?
聂三娘有些气恼,笑容也淡了几分。
“刘公子,紫嫣姑娘身子不适,今日只能抱歉了,若公子不嫌弃,奴家便敬公子一杯,以后来日方长。”
刘袖自然不会问方长是谁,显然,这是要喝一杯送客了。
现在紫嫣跑了,老板娘也不给睡,刘袖也没心思喝酒,还是去找宝儿吧。
“敬酒就免了,本公子还有事,告辞不送。”
他连应付都懒得应付,说罢便起身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对于不给睡,或不能睡的女人,刘袖从来都是不假辞色,跟你们浪费时间不值。
…………
等刘袖走后,紫嫣才回到房间,当然换衣服只是借口。
“堂主,谈得可还顺利?”
紫嫣神色肃然的问道,与品酒会上的左右逢源截然不同。
而聂三娘也媚态全无,她正自斟自饮,闻言却苦笑道:“输了,一个废物也能让老娘几次动怒,这小子隐藏的太深了!”
“难道堂主出马也没行?”紫嫣惊异道。
“叫我老板娘,就算没人的时候,也要谨言慎行。”聂三娘说道:“其实也不能算输,那个臭小子,根本没让我把话说出来,张嘴闭嘴就是睡觉!”
“睡觉?袖公子这么困吗?”
紫嫣姑娘萌萌哒。
聂三娘脸一红,啐道:“他精神的很,还不是为了作践我们,这个挨千刀的,把我们当什么人了!”
“呃……”
紫嫣明白了,也愤愤的道:“好大的胆子!他敢对堂……老板娘不敬,就该一掌废了他!”
“都已经是废物了,还废什么?”
聂三娘不想再提此事,便道:“这次是意外发现,以后要重点关注此人,他心机不浅呐,用一个废物形象,骗过了所有人,包括北鸣侯。现在他既然展露锋芒,我总有预感,北鸣城会有很大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