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就在助理身上,人脏并获。”曾子鸣说的理直气壮,又尽量客气道:“阿成既然来了,能不能跟我们走一趟?这件事要彻查,还需要他的协助。”
常勇冷笑一声:“我们是奉李总之命,来接龅牙李和李少红的。阿成还要回去复命。”
曾子鸣一愣:“为什么?”
“我不管为什么,只管执行。”常勇冷冷地道。阿成感激地看向常勇,关键时刻他不会抛下自己弟兄。
“这不可能。”
“你是要公然反对李总吗?”常勇的眉心隆起。
曾子鸣喃喃地说不出话来。李沐恩于他曾有抚养之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狠的话他也说不出来。双方长矛短棒地对峙着,谁也没有轻动。
船上的扩音器上突然响起一阵冷笑声,吓了大家一跳,再一听居然是曾总的声音。
“曾子鸣,记住你是姓曾,你不是软骨头。今天谁要是敢阻拦你的行动,格杀勿论。”
曾子鸣心头一颤,知道曾总这是在利用监控远程传音,自己刚才的儒弱已然落在曾总眼里了,真是越担心什么越来什么。
可是常勇是什么人?台智第一巴图鲁。
曾子鸣环视四周,自己的人虽多,但都神态紧张、噤若寒蝉。自己不会水性,这江面风高浪急,如果撕杀起来,恐怕这里就是他的葬身之处。他头上的冷汗津出。
曾子鸣一抱拳,尽量提高音量:“还请常哥高抬贵手。”
常勇偏头看向几个手下:“怕吗?”
几个人摩拳擦掌,笑的吊儿郎当:“很久没打架了,这里好,开阔又没人打扰。”
正说着话,一个人水猫一般从江面上探出头来,对常勇做了一个ok的手势,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他拉了上来。
曾子鸣船上的捞尸人率先叫嚷起来:“不好,船漏水了。”
曾子鸣知道是常勇搞的鬼,定了定神,道:“常哥,看来你是嫌事情不够大,想我们死啊,那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他一挥手,带着手下便向常勇冲了过去。可是他们哪里是常勇弟兄们的对手?
一脚一个,把他们全部踢下船。常勇夹烟的手搁在栏杆上,烟雾袅袅,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曾子鸣在水面上挣扎,足足过了五分钟,让他们一个个喝饱了水,才示意把他们捞起来。
一个个落汤鸡一般缩在一处,终于不敢再生事了。
捞尸船在渐渐下沉,龅牙李和捞尸人抬着顾然,阿成打横抱着李少红都转移到常勇的船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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龅牙李让阿成照顾李少红,自己径直去找李沐恩。没想到却扑了个空。于是便一屁股坐在李沐恩家的台阶上。他拿着酒瓶凄惨地大哭,顾然,你这个二货,劳资以后再也没有你这个儿子了~~。
龅牙李叫顾然儿子,也是有来历的。他和顾然是小学同学,认识最早。记得那次放学回家的路上,路过一烧烤摊,自己一块五买了三串,决定自己吃两串给他一串,结果最后一串也被他抢走。
他气的破口大骂:“你是我儿子呀!还要我养着你!”
顾然不爽地大声道:“我是你爸爸!”
“我儿子才这样抢我的烧烤。”
顾然更大声地道:“我是你爸爸!”
龅牙李也很大声:“你是我儿子!”
顾然更大声:“我是你爸!”
二个人如斗上的公鸡,都不服气地扯着脖子冲对方大喊大叫。
儿子!(大声)
爸爸!(大声)
此时路过的人都很奇怪地看着他们。
儿子!(很愤怒的)
爸爸!(嘶吼)......
如此循环了五六遍。顾然才发觉不对劲。后面每次龅牙李一提这事,仍然会被追着打一路。
后来二人先后进了台智,才认识的阿成。顾然第一次发薪水,喝酒回来突然觉得特别对不起他,就把工资硬要塞给他。
先给几张,接着又给一张。
接着双给一张。
接着叒给一张。
接着叕给一张。
接着……
顾然给钱的动作真的超帅。阿成在旁边偷偷提醒,赶紧去搓一餐。要不等他酒醒了,就要回去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才过了10分钟,钱还没让他捂热乎,这儿咂就问他,我刚才是不是给你钱了?
“没有啊-。”
“我肯定给你钱了,还不止一张。”
“给我就算我的了。”
“你留两张,剩下还我吧。”
龅牙李一脸懵逼.j,阿成在一边哈哈大笑。
那时候的日子简单而快乐。龅牙李依稀中似乎又看到顾然,就像是相交多年随时会抢他烤串的的臭朋友,睽违已久,忽然又吊儿郎当站在你面前,咬着烟头,咧嘴笑着看着你。爱恨交加,又哭笑不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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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恩冒着倾盆大雨,匆匆赶到老帮主家。老爷子正坐在屋檐下逗猫。见到李沐恩,知道他一定是为了名画失窃的事。
果然他的话一句比一句惊悚:“刚刚得到消息,顾然溺亡。在他的身上找到了二幅画的残迹。”
“天不佑台智啊。”老帮主长叹一声,三亿的画,说没就没了吗?
“不是天灾,是人祸?”
“有什么线索?”
“从欧洲的拍卖行得到消息,那二幅画正在进行小范围的拍卖。”
“送拍人是谁?”老帮主张大了嘴,问道。
“无名氏,对方没有留名。但是,起码可以证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