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云韭道。
“你是赵总的忘年交。”杨稀音看着云韭的表情,关注着她的反应,又道:“还有,你的母亲是赵总年少时的朋友。”
又是这个事是而非的答案。但是云韭也挑不出这中间的毛病。
回到病房,只有云父在,杨稀音返身去了天台找赵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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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邢总接依依去南山居喝茶,依依不肯去:“全市就那里有茶喝吗,不去。”
“怎么了?”
“我看到那三个字就想到周总,就有气。”她看看邢总:“都火烧眉毛了,你倒是一点也不急。”
邢总知道她是指朝阳的事,说道:“急有什么?我相信老天不会亏待老实人。”
“朝阳现在全乱了。云姐辞职了,来了个不靠谱的俞钱。销售被封盘了,工地施工被叫停了,质检站倒来了一大队人,说是要全面检测施工质量。估计没有一个十天半个月没有结果。”
“这事我知道。老实说,检测一下也是给公众一个交待,如果没有问题,我们可以继续销售。”
“可是,如果有问题呢?你知道赵放生为什么要逼着周总马上还款吗?趁着朝阳身上还有点肉赶快拿了钱闪人。我越来越担心你的投资。”
“我也担心呀,可现在也拿不回来不是?”
“原本我是想在销售部为你盯着,可是现在根本不给卖呀。你想过没有,为什么赵放生就可以逼着周总回款?”
“人家是大股东,背景深厚,有的是办法治周总,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就是不肯动脑筋。”
“急也没用,瓜子王的钱不也在里面压着吗?”
“人家压着,你就要陪葬啊。这事不行,得想想办法。如果能搭上赵放生的车,就好了。”
“我和赵放生都没怎么说上话,他凭什么帮我们?”
“不是有云韭吗?”
“她?”
“她和赵放生的渊源不浅,不过我相信她们不是情人关系。你有没有发现,他们的脸形和和表情有些像?特别是鼻子以上部分。”
“没有啊。不过眼睛都比较大。”
“你那什么眼神呀。开盘那天我见到赵放生了,我特意多注意了一下。反正肯定有关系,要不是家里人,就是亲戚什么的。”
“照你这么说,云韭是赵放生的窝底?”
“那也不是没有可能。早上宣布调她回公司,她直接就辞职了。你说辞职的人,最想的是什么?”
“都不想干了,还想什么?”
“想把该拿到的工资奖金都拿到呀,可是,云韭直接就把微信平台的密码就发给俞钱了。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利益考虑。我感觉她和普通人的想法不一样。”
“她是老总,当然得爱惜自己的形像,而且她本来也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
“和周总这样的人过招,不斤斤计较就只有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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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复明坐在高背椅上,二只jiǎo_jiāo叠着架在面前的桌子上。桌子上是法院寄来的离婚的传票。
他心中冷笑,上周他刚刚请中院的法官们吃过饭,首先人脉上他们就不是对手,关键是能转移的资产,早就转移了,还临时“借”了不少。
手上的现金基本都给了夏天,大额的都转帐给了吴忧。
即便是离婚,老婆只怕也得净身出户了。他担心的不是老婆,却是吴忧,这个女人八面玲珑,不是他可以掌控的。
他之所以以转帐的方式给她钱,就是为了将来如有不测,有个证据。
他失神地看着墙上的向日葵。
云韭走了,义父是得罪了。俞钱之前也只是云韭的兵,能不能顶得住也是个问题。现在最关键就是上海公司了,这也是他不惜血本给吴忧下注的原因。
他正在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电话铃声惊醒了他,吴忧在电话上惊慌失措地说叶总不见了。
他情知大势不好,心惊肉跳地赶到上海公司的时候,吴忧正在等他。
“怎么不见的?”他急问。
“他说要去北京见个客户,可是去的第二天手机就关机了,联系不上。”吴忧带着哭音。
“公司的资金情况如何?”
“帐面上总共少了4.6亿。我们查了,总共转了几十张单子。财务的转帐单上都有叶总的签字。”
周总顿时如五雷轰顶,差点摔倒。好家伙,赵放生一直不动声色,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不是说资金都已经放出去了吗?怎么会有4.6亿的现金?”他问道。
“最近股灾,每天千股跌停,很多投资客的资金都被强行平仓了,为了避规风险,资金只进不出,所以回收的快。要报警吗?”吴忧问道。
周复明二眼发直地看着她,他脑子里嗡嗡响着无数的报警二个字。可是吴忧很快说道:“如果报警,投资人会很快知道。”
报了所有投资人都会来挤兑,那就真的完了。周总的脑袋迅速运转着。
“你继续维持公司正常的运转,这些事交给我来处理。”周总咬着牙说。这个叶小明藏的太深了,一定是赵放生的人。天涯海角一定不会放过他。
这时总经理室的大门被推开,六个黑衣人鱼贯而入,然后常勇陪着赵放生走了进来。
周总顾不及外面的公司员工,大叫到:“叶小明呢,让他来见我。”吴忧赶紧关上总经理室的大门,目瞪口呆地看着赵放生:“你是什么人?”
赵放生深吸一口气,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