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不必着急，等我回来自已选好了。”
“李总是急性子，你这事一天不落定，他连饭也吃不下了，你就随他的意吧。”黑伯略顿了一下：“另外，你要特别小心周总，吃喝用度一切小心。”
“出什么事了吗？”
“切记！切记！”
挂了电话，他心情沉重，总部这么提醒，难道周总要出什么幺蛾子？再一想朝阳，心中更是黯然，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如今却要釜底抽薪，朝阳的命运已定，将再无机会翻身了。
晚上赵放生和周复明的谈判注定很艰难。
常勇送赵放生去了南山居茶楼，下车的时候，赵放生交待道：“小常，去看看云韭吧，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她。”
见他有些发愣，赵放生又加了一句：“她一个女孩子挺不容易的，何况，你们也应该把话说开，你这个样子，让她的心里怎么想？”
赵放生说完便下车了，周总已经在迎接他了。二人也不多言，含糊地点点头，便来到秘室。
“今天这一天，过得像是一年一样。”周总苦笑着给赵放生斟茶。
“今天的事，谁也没有想到，我知道你心累，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须要认真和你谈一谈了。”
周总紧张地看向他。
赵放生端起茶要喝，看看周总又放了下来。
他尽量温和地道：“还有4.6亿的利息未还，你是什么计划？”
周总心里嗡的一声，说话带着轻轻的颤音：“这个利息，虽然之前你没再提，但是我心里一直是有数的。原本打算这次开盘，等银行按揭贷款下来了，先还一半，但是你也知道，今天的情况。”
“土地证如果拿去贷款，什么时候可以放款？”
周总苦着脸道：“最近对房地产的贷款全面收紧，就是通过省里的关系，没有小半年运作是不行的。”
“台智也是，我已经接到总部命令，立刻回笼资金。”
“现在，朝阳哪里还能拿出多余的钱出来？你们一直不让抵押土地证，上次返还的本金，是挪用北京基金的，到现在我只要一接到他们电话，就心惊肉跳，生怕他们发觉出来。集资的款子，全部用在了项目建设上了。手里实在拿出不来现金了。”
赵放生端起茶杯，趁周总不注意，悄悄把银针放入，他的眼睛却直直地盯着周总。
周总心里直发毛，不得不主动提道：“那个资管公司发展的是不错，但是现在股市行情好，钱都高息借给配资客了。”
“资管公司目前掌管了多少资金？”
“一个亿不到。随时要配出去的。”周总额头上全是汗。
“你说的是公司目前的净现金，据我的了解，资管公司的吸纳的总资金额已发展到7.5亿。配资及对外贷款6亿。根据资金测算，调集头寸，这其中30是日内交易者，拉长到半个月，完全可以还款4.6亿。而且我们也测算过，资管公司的集中还款期在一年后。这么长的时间，你完全有能力应付。”赵放生一边说一边看向特制的银针，居然已经黑了。
他不动声色地看向周总，悄悄收回银针。
周总一下瘫坐在椅子上，像是被抽了筋的鱼。他实在不明白，赵放生对资管公司的情况甚至比自己还要清楚，这是哪里出了问题？他虚弱地问道：“叶小明是你的人？”
“不认识。”赵放生简短地说道：“你知道电脑黑客吗？台智有全世界最一流的电脑高手，可以随时随地攻入任何一个国家的官方网站，专门扒拉各种商业机密。”
“那是不是说，你们可以随时通过黑客把资金划走？”周总问道。他心中明白，赵放生做事的特点就是万事俱备的时候，临门一脚，所以每发必中。
这次他处心积虑，回款的事自然也是志在必得。自己就是想抗拒，也是不可能的，这是一场多么不平等的对抗？
“这是二码事，现在关键是，如果你有这个偿还能力，你愿不愿意还款。”赵放生二眼灼灼地盯着他。
我还有选择的权利吗？周总怨恨地看着他，答非所问道：“你还记得上次我送你冬虫夏草吗？”
杯中有剧毒，赵放生愕然。心中盘算着周总一定是对自己恨之已极，才出此狠手，看来二人的情意已尽，自己也不必太留情面了。
只是奇怪总部是怎么事先得知的？
周总缓缓地道：“虫草，虫是高山草甸土中蝙蝠蛾的幼虫，冬虫夏草真菌的菌丝进入幼虫体内，以其体内的有机物质作为营养能量来源进行寄生生活，经过不断生长发育和分化后，夏季在适宜条件下，由寄主外壳的头端抽生出长棒状的子座，上部看起来是草，下端看起来是虫，故名虫草。”
周总说的客观斯文，但是赵放生的脸却涨红了，他知道他是在骂台智是寄生虫。这是一个商业社会，弱者的报怨和诅咒没有任何意义。
赵放生淡然说道：“一切都按商业规则来吧。”
“按商业规则，我们的贷款还没到期。”周总提高声音说道。
“银行也有允许提前还款的要求吧。再说我们的合约里有满一年后，就可以随时回款的条约。而且4.6亿并不是到期时的利息，而是按实计算的，这个你应该清楚。”
“这么说，我已经别无选择了？”
“其实，你不需要过与担心。即使我们的合作结束，我依然会利用集团的一切力量来帮助你。土地抵押，我会帮你运作，二个月内应该就可以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