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刚准备跑步,一群媒体记者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把她们团团围住,有拿摄像机的,也有干脆拿着手机跟拍的。
光头熊也在里面。
“请问战神,你的老板周总在通告里说,已经暂停了你的工作,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少帅花总一直在以各种方式支持你,你会考虑去海东吗?”
“你的战袍开拍以来,无一人举牌,有可能会流拍吗?你有没有考虑自己拍下?”
“网友说你是高冷,至今没有任何回应,你可以对关心你的网友说二句吗?”
云韭一言不发,掉头往回走。
记者们堵住去路,一时僵持不下。有记者开始紧紧围住俞钱,机关枪似的一连串发问。
“你是战神的好朋友,还是少帅派来做战神工作的?你昨晚是睡在云总家吗?”
“云总被暂停工作,她有什么打算?是去海东吗?”
俞钱蹙眉:“你们妨碍到我们了。”
“俞经理,请你体谅一下我们,这是我们的工作。请帮忙回答几个问题,我们好去交差。”
“好吧,你们都过来,我可以回答三个问题。”俞钱冲围住云韭的记者们挥挥手,见他们围了过来,云韭转身上楼了,她这才说道:
“第一,我是云总的好朋友。第二,我们正打算跑步。第三,我昨晚是睡在云总家。好了,我也要去上班了,你们就不要为难我了。”
记者们哪里肯放她:“你是代表少帅来慰问战神的吗?战神去海东的事定下来了吗?”
“无可奉告。”俞钱的嘴似乎装上了拉链,再无一言。
云韭从楼上看下去,记者们还围着俞钱不放,叹了口气,这回是连累她了。
她紧关大门,心情就跟刚刚阴霾下来的天色一样,沉重起来。
俞钱说自己是掩耳盗铃,自己假装什么也听不到看不见,可是现实就是现实。看来今天只能躲在屋子里了。
依依打电话来:“云总,不好了,销售部今天来了好多人,他们说你是不是头上长犄角,背后有尾巴,说要亲眼看看你。还有好多记者,各种乱拍,到处采访。”
云韭挂了电话,更加深刻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悄悄走到门边,通过猫眼,果然看到有几个穿着媒体工装背心的人正守在外面。
看来今天自己是没法出门了。不知道赵放生和杨稀音来了没有,她忍着没打电话给他们,她不想连累他们。
她想起那一年发大水,房子全被淹了,他们一家躲到了化肥站的二层小楼上,四处是白茫茫的一片,只剩下自己这一座孤岛,全凭着每日过路的小船上贩卖的一点蔬菜瓜果生活,那时候还没有电话没有网络。可是现在在这个互联互通的世界里,自己却更加的孤独。
她环顾一下四周,一切都已经收拾的整整齐齐,也没什么活好干的了。ァ新ヤ~⑧~1~中文網.
再一想,可以把地板再擦一遍。她到水池里洗了抹布,跪在地上,开始仔细地擦着地板,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洪水再大也会有退去的时候。
小时候每次发完大水她都很开心,他家的平房每次进水后,都会有很多鱼,她就拿着脸盆在里面抓鱼。真的有些想家了,不知道妈妈是不是在担心自己,好在她是相信我的,我的心就定定的了。
全世界的人都在误解我,跟我有什么相干?总会有真相大白的时候。
快到中午了,还是没有赵放生他们的消息,估计他们事多忘记了吧,她有些小失望,但是昨晚他们的那个电话,她已经够感激的了。
这个世界能有几个关心自己的人,真不容易。自己冷清惯了,别说在海杭,就是全世界也没几个朋友,命如微草,人如草芥,也没什么。
门口听到了吵闹声:“你们拍我干什么?我是送外卖的。”
一听竟然是杨稀音的声音。
她一愣,竖起耳朵再听,响起了敲门声。
她从地上爬起来,竟然腰酸背痛直不起身来,只得撅着屁股向门边移去。
她打开门,果真是杨稀音,他闪身进来,看云韭捶着背:“你怎么了?”
云韭笑笑,指了指他手中的盒饭:“真做外卖小哥啦?”
“你还笑。就知道你没吃饭。”
看到杨稀音云韭心情大好,她一把接过他手中的塑料袋,喜滋滋地把里面的菜和饭一样样摆了出来。
“你真是奇怪,这时候却还笑的这么开心。”
“你相信吗,刚刚我还愁眉苦脸地在擦地,可是一见到你,就感觉到太阳出来了,天晴了。你看外面,天也亮了,我刚才还以为要下雨了呢。”云韭笑道。
“真的?”杨稀音笑了起来:“你这么欢迎我?总得有一个欢迎仪式吧。”他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来了一个熊抱。
“有你在,我的心安了。”云韭喃喃地道。
“你哦,就是个傻姑娘。”杨稀音拍着她的后背:“傻的不知道天高地厚,无所畏惧。”
云韭转身给他拿过一把椅子:“你什么时候到的?”
“今天早上六点,我们就到了。”
“这么早?老爷子也来了?”
“嗯,他不来不放心,放心吧,你的这事很快就会解决。”杨稀音说的很轻松。
云韭惊讶地看着他,杨稀音道:“老爷子已经分别见过周总,朱总,还有小花总了。包括那个闹的最凶的朱科长和光头熊。你把电脑打开,我们边吃饭边等消息吧。”
云韭把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