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什么呀,改天我陪你们一起去。”小花总道。
“陈萍说要今天去就今天去,不改了。”李响倔强地说。
“你脑袋被猪拱了吗,好话歹话你分辨不出来,是吧?”小花总火了,冲着陈萍说:“我知道这事我们对不起你,可是我已经在尽力补救了,你的要求我们全部满足了,你告诉我,为什么要通知那么多媒体去,李响已经在用他的实际行动在赎罪了,你想怎么样?难道你想把他逼疯,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凡事都要有好处才做吗?我就是想求一个公平。”陈萍趴在他的背上咬着牙道:“李响,你可以选择不去,我没有逼你。”
李响冲着小花总道:“你如果还当我是兄弟,就让开,这是我和陈萍之间的事,与你无干。”
“你混蛋。这事难道不会牵连到海东?已经处理好的事情,为什么要再生事非?”小花总跺着脚道:“这事真要是捅出来,你要吃牢饭的,你知道吗?”
“我愿意!你如果再拦着我,我就去自首。”李响冲他翻着白眼。
“你真是疯了!疯了。”小花总气急败坏地道。
他背着陈萍穿过斑马线,走在人行道上,额上的汗水如溪流一般淙淙而下,很快浑身都湿透了。
路过街心花园的时候,一个放风筝的小女孩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他们,问边上的妈妈道:“那个阿姨怎么自己不走啊?”
她妈妈一眼看到陈萍右侧空空的裤管,碰了碰女儿,小声提醒道:“风筝快掉下来了。”
李响抬起不停滴汗的下巴,冲小女孩笑道:“因为阿姨今天是我的新娘。我要背着新娘回家。”
“阿姨真美,可是她没有穿婚纱哦!”
“你说的对,我们正准备去买婚纱。”李响喘着气道。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
“停下来歇一会儿吧,这边有个长椅。”小孩妈妈好心地道。
“我不累。”李响把陈萍向上托了托:“我们还要赶路。”
“我累了,还饿。”背上的陈萍道。
“好,前面有小吃店,我们去那里歇一会儿。”李响道。
李响给她叫了一碗淮南牛肉汤,试了试温度,才端给她。她吃着热气腾腾的粉丝,眼泪却无声地滑到碗里。李响轻轻地抚着她的背:“别哭,妆会花的。”
“我约了三家网络记者,等在民政局门口。”
“哦。”
“你不害怕吗?”
“不害怕。”
“为什么?”陈萍的眼睛迎着他的目光。
“与其这样天天煎熬着,不如来一个痛快的。让我还清你的债。”李响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陈萍看着他,这些天他时时刻刻面对着良心的谴责,和自己的冷脸,他确实是不好过。
他满头的汗,微微自来卷的头发尖上凝着一颗颗小水滴,他承受的压力,也是极限了吧。
她的心里掠过一阵报复的快感,但是,很快的她的心便又陷入一种虚无当中。
她要面对真真切切的现实的难题,她明白就是他立刻死了,自己的这条腿,也是回不来了。那这一切又是何苦来哉?
每当她静下心来,她知道妈妈说的虽然是实用主义,但是真的不失为一个双向拯救之道。
李响勇于承担责任,自己忘记仇恨,他们俩才会回归正常的人生轨迹。可是她不甘啊,就这么放过他吗?
“你还不清我的债,因为很多事已经既成事实,无法改变了。”陈萍的嗓子哑了。
他的神色黯然,但还是努力微笑着:“能改变多少是多少。那怕只是让你开心一点点。”
他眼中的红丝明显,她不再看他,怕自己心软,让这么多天的筹划前功尽弃。
“走吧。”她道。
李响重新把她背起。
他的后背有些潮湿,但是宽厚结实,陈萍伏在上面,如一叶扁舟,穿行在来来往往的人海之中,感觉很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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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总早早地和俞钱来到民政局门口,可是一个媒体的人也没看到,是消息不准确吗?他们等了半天,正准备走的时候,终于看到了房地产网站的二个记者晃晃悠悠过来。
俞钱赶紧上去套近乎:“我正要找你们,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今天是海东的乒乓球俱乐部成立仪式,下午的酒宴,希望可以请你们参加,帮我们报导报导,润笔费双倍。”
“俞经理,那敢情好啊。”二个记者喜逐颜开:“不过,要等一会去,我们接到通知说今天有猛料,让我们等在这边。”
“是关于什么的?”
“这不能说。”二个记者故作神秘。
“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们不就是在等我们海东的陈萍吗?”俞钱试探地道。
“你知道,还问我们。”
正说着话又来了二家媒体,大家都站在树下闲聊起来。
都在问俞钱:“俞经理,陈萍今天约我们来,倒底是有什么爆炸性新闻?为什么要在民政局门口?”
俞钱神秘地一笑:“想知道吗?我们小花总也在这儿,你们自己去问他吧。”
几个记者四下张望了一下,根本没有陈萍的影子,不如趁此机会采访一下小花总。大家便一窝蜂地跑到小花总的车边,围了起来。
“花总,请问你怎么也在这里,是和陈萍约好的吗?”
“今天是我们有重大活动,我们就是来接她的,等会陈萍也会去,你们如果有什么要采访她的,不如一起到活动现场。”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