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听话地等待着叶行长与自己联系,可是一连几天,叶行长音讯全无,仿佛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可是他明明是存在的,她明明一次次听到了他和马乃的通话,男人之间的沟通畅通无阻,为什么独独对自己,如此冷漠?
那一次的疯狂,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每一次的回味,她都心跳加快面红耳赤,难道他就全忘了吗?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
越是等待,她越是没有信心。他爱我吗?她无数遍地问自己,答案越来越不肯定。
除了那次的疯狂,好象没有什么可以证明他是爱自己的,而那些疯狂本来是最作不得数的。
她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他的爱无以为凭!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结婚要有戒指,甚至汪姐为什么喜欢男人买东西。男人的付出,无论是时间,还是金钱,都可以算作一凭,不是吗?
细细想来,叶行长对自己没有任何时间和金钱的成本。这种白送上门的,他还那么矜持,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以自我需要来取舍。
最惨的是,他竟然是自己第一次中意而全力以赴的男人,他是自己的百分之百,自己又算他的多少?小江的心如坠冰窖。
她托着腮,看着窗外,眼睛有些干涩,她觉的自己如一支玉米杆,在烈日下耷拉着脑袋,干焦枯萎,随时预备着腿一软,跪倒在地里。
这时她又听到马乃在跟叶行长通电话。
马乃问叶行长,行长办公室别人送的礼品堆积如山,要不要他帮忙处理一下。
等马乃挂了电话,小江问道:“叶行长同意了?”
“当然。”马乃得意地道:“我这可不是占他便宜,是要算钱给他的。他那办公室堆了一地的礼品,我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谁送的。很多人来拜访,见他不在丢下礼品就走了。给他送礼,送多送少一个样,反正他也搞不清楚。”
“你最近和叶行长已经走的这么近了,这种事也说的这么自然。”小江羡慕地道。
马乃嘿嘿笑。自从认识叶行长,好事接踵而来,业务接了好几个,很快公司就要再招新人了。
他笑道:“他需要我,我更需要他。”
这要是在平时,小江要没心没肺的加一句:“狼狈为奸。”可是这事毕竟涉及到叶行长,没舍得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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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乃一路匆匆匆忙忙,赶到与赵放生约定的静吧,还是迟到了三分钟,他连连道歉。
赵放生笑着做手势,把手向下压了压。
马乃会过意来,声音降了八度。
这里非常雅致,小桥流水古树舟楫,移步换景景比人多,人只是点缀在树影灯下,连背景音乐都不及淙淙水声。
马乃和一边的马总也打了个招呼,这才坐下。古装的服务员小碎步过来,轻声细语地给他点了餐,便悄悄退出。
再一看,摆上桌子的几碟菜,个个色香形俱全,均可入画,因为太精致,倒不象是用来吃的,只是用来养眼的。
马乃暗道:什么东西只要经过了包装熏陶,便会脱离它本来的意义。他还是喜欢热气腾腾的美食一条街,各种喧嚣,各种叫卖,那才是美食本来的样子。
赵放生拿着公筷,给他布菜,他受宠若惊地站了起来,双手捧着碗接过。
赵放生笑道:“都是自己人,别拘谨。年轻人,多吃一点。”
“您也吃。”
“老了,就喜欢看你们吃东西,那个香啊。”
马乃冲他笑笑:“这样吃东西太斯文,就少了激情,下次我带你去个地方,保证你食欲大开。”
“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地方。”赵放生指着他道:“美-食-街。”
马乃乐了:“不过那地方热闹是热闹,可是市井之地,各种腌臜,公共厕所挨着餐饮,混搭,太不适合您去。”他看到一边的马总在哂笑,突然反应过来:“对不起,我不该这时候说。”
赵放生不以为意地道:“上次,云韭带我去过一回,好吃的东西太多,撑得我捧着肚子走路。哈哈。”
一句话把马乃也逗乐了:“云总以前经常带我们去吃,那里有一家锅贴包,新鲜出炉,一口咬下去,汤汁直流,那是真烫啊,就是舍不得吐出来。”
“哈哈,吃货,吃货。”赵放生指着马乃开心大笑:“海杭美食街边上有一个骑路的集市。”
“是的,就在一边的巷子里,青石板的路,很窄,人气很旺。云总说家乡也有这样的一个菜市场,边上还有几棵大树。”马乃有意无意地多提云韭,他知道赵放生喜欢听。
果然,赵放生听了,感慨地道:“年轻人在外闯荡不容易啊。”他想起上次云韭欣欣然地说她喜欢那里的新鲜。
朝阳下,蔬菜瓜果带着露水而来,刚出炉热气腾腾的大肉包,质朴的笑脸,招揽生意的方言俚语,那便是她理解的人间烟火。
从哪一刻起,他便也喜欢上那样的市井生活,琐碎而真实。
马乃看着满头白发的赵放生,他明白了,这一刻,他们之间没有代沟是因为赵放生说话贴心,没有端着架子。
代沟很多时候都是长辈造成的,他们总以自己的经验优势,不愿弯下腰来倾听。
一旁的马总悠闲的喝着茶。
他知道赵放生喜欢这样的开场,套套家常,拢络一下感情。直到他们聊得差不多了,他才慢悠悠插话道:“马总最的业务繁忙啊,约了你几次才见到真人。”
马乃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