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李沐恩挂名台智总经理,却一直被压制着,没有一样事情是可以做得了主的,简直就是一个傀儡。赵放生的商业计划,让他看到了希望。这里一切都是新的,一切重新来过。李沐恩有些小兴奋。
“对了,我们要不要找一些大咖来加持。挂个名,或者入股,再找点明星来站个台?现在流行。”李沐恩兴致勃勃地道。
“不着急,先藏着吧。要经得起日后的调查和考验。”赵放生的思索从婉君和云韭身上收了回来,思忖着道。
“是的,为了以后长久考虑,这些花哨的东西确实不靠谱。”李总欣然接受:“c系倒是有影后站台,现在却是四面楚歌。”
“嗯嗯,我们走的慢一点,稳一点。”赵放生道。
李沐恩在赵放生胸口擂了一拳,意气风发地道:“我们都老了,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战!收山之作!”
“谁说我们老了?现在流行一句话:出走半生,归来仍是此间少年。”赵放生打趣道。
李沐恩大笑起来:“放生,有时候我真的羡慕你,生性豁达通透。”
他拿着和光的营业执照,法人的名字还和他们完全不相干。一切才刚刚开始,但他却充满了憧憬。
“放生,等和光起来了,我们一直要拉上台智。那么多兄弟啊。”
赵放生慎重地点点头:“这本是我们的初衷。”
“老曾在等着我去求他。阁阁如果真的出手救了台智,那功劳就成了他的了。他也就顺势坐正总经理的位置了。”李沐恩脸上现出嘲讽。
“程阁阁自己还在被调查当中,自顾不暇,哪有精力去管他?”
“也是。听说各位大佬都在找公关公司,删除跟她的合影。证监会说要严打空手割韭菜兴风作浪的妖精,她是首当其冲。”
赵放生笑起来:“妖精喊打的日子也不好过。连楚公都发表声明,说跟她不熟。说只在公益和慈善会上见过。只是没想到,好事的网友却翻到了他们十多张在不同场合的合影。啪啪地打脸。”
“是吗?”李沐恩笑起来:“太高调了,准没好事。被人捧久了,就真的以为自己是一个点石成金的,女巴菲特了。”
“现在,她那个声名显赫的,隐秘政商朋友圈纷纷避嫌。除了曾总,谁还敢跟她攀亲啊。”赵放生哂笑道。
“金融圈天天在喊去杠杆,偏偏她托大,以为顶着阁阁的光环就可以顶风作案。她这人有一股生猛的狠劲儿,喜欢走捷径,这回掉沟里了。”
“前车之鉴。这是和光一定要避免的。c系的日子现在也不好过,它一路飙到食物链的上端,才发现,还有更巨无霸的对手,早就在守候他了。否则他也不至于澄清什么,和阁阁不熟。”
“看来这个阁阁也只是个站台的,级别虽高,却是个假阁阁。一遇到事,便被抛出来顶雷。如果是真阁阁,老曾之流,也不足以和她套上近乎。”
“任何企业的大和强都是有边界的,过于膨胀自大,反而容易被攻击。建起来千辛万苦,拆起来往往只需扯动一根木椽,便瞬间溃不成军了。可怕呀。”
“所以,我们要化整为零,和光同尘。从源头上做好设计,把握住方向。”二人目光对视在一起,都有一种如履薄冰之感。
台智摇摇欲坠。经营上的失败,生在其中却无力挽回,这让他们刻骨铭心。这次他们要重新出发,不留遗憾。
常勇匆匆走了进来,先是跟李总问好,然后转向赵放生,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你直说吧。”赵放生察觉出他表情有异。
“嗯,是这样的,我刚刚调查到,负责我们飞机的机师,不知去向了。”
李沐恩和赵放生俱是一震。
“放生,这次你们的飞机不是被飞鸟撞上了,是另有隐情吗?”李总关切地问。
赵放生苦笑道:“疑点很多。现在还不能确定。”
李沐恩气愤地道:“岂有此理。这件事一定要彻查到底。”
“嗯,当时真是命悬一线啊。我写遗嘱的心都有了。”
“遗嘱?”李总深深地看着他:“你打算怎么写,写给谁?”
赵放生的脸色凝重下来了。当时他可没来得及想。是啊,就算是写遗嘱,又写给谁?家人,这一栏竟然是空白。
李总立刻感受到了他的情绪:“你啊,真应该认真考虑成个家。”
赵放生想到云韭,笑了笑:“不用担心,我以经有了一位家人。”
见李总疑惑,又笑着补充了一句:“你们都是我的家人。”
李总叹了口气。知道他是死鸭子嘴硬,也不拆穿他。
“飞机后来送去检查过吗?”
“让马机长去查了,还没有回话。”
“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大意,还是查清楚的好。”李沐恩蹙眉道。
李沐恩又喝了几口茶。二人只顾说话,这会儿茶都已经有点凉了。
赵总的手机提示音,一看却是杨稀音发来微信。几张截图,竟然是《晨报》社长的通迅录。赵总正在看,跟着杨稀音的电话便到了。
“赵总,重大发现。”杨稀音兴奋得声音都有些不稳定了:“我刚查出来,他的通迅录里,居然有那个机师的手机号!他们可能是一伙的。”
赵总的心跳也快了:“确实是重大发现。最近他们联系过吗?”
“这个没有查到。但是起码,他们是认识的。”
“好,你继续追查。”赵放生又问道:“你到海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