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层关系如此隐蔽,却被赵总三二句话,拆了出来。到了这个时候,众人都明白过来了。那个不成才的妻弟,最多只是个傀儡。创投基金的实际出资人,其实就是曾总。
敢情《晨报》的这次太子事情,根子却在曾总这里。他这么做意欲何为?
老帮主联想到,之前曾总不止一次的在自己面前提到,赵放生在私人场合,经常以台智太子自称。这时候不由得替曾总害臊。
曾总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他瞬间涨红了脸,恼羞成怒道:“赵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吗?”
“怎么了?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吗?”赵放生气定神闲地道。
“谁都知道,林辉是我的那个不争气的妻弟。”
赵总挠了下后脑勺:“我是知道嫂子姓林,还真不知道他有个弟弟叫林辉。怎么,这个林辉真的是他吗?”
见赵放生装糊涂,曾总被气的差点背过去。却又不好发作。
“岂有此理,这个蠢才!我早就跟他划清了界限,你们别看着我,他的事我不清楚。”
李襄阳副总这时候站了起来,解围道:“曾总,上次林总向你借贷,你没有答应。是不是他故意在找茬?”
这个理由显的很生硬,却也聊胜于无。
曾总赶紧顺坡下驴,摆了摆手说:“我不认识这个人,提到就来气,别跟我提他。”
“那就是了,林辉跟我们提过,他说姐夫曾总是个铁石心肠的人,见死不救。”社长摸着头上的伤口,话中有话地道。
“嗯,嗯。他们俩不是一路人。”原野赶紧作证。这一屋子的人都是凶神恶煞,唯一可能救他们的只有曾总了。
“林总平时不管我们的业务,也不负责审稿。虽然他是我们投资公司的大股东,但是也是七弯八拐的关系。我们平时见到他的机会都不多。”社长自作聪明地道,想要进一步开脱:“这次完全是一个误会。是我们的错。”
一边的曾总脸色终于和缓了一点,看社长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何总把手中的皮鞭抖了一下:“哟,谁让你们说话了?话还这么多。”
社长抱着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发誓。”
何总翻着白眼道:“发誓?好啊,来一个毒誓。”
“如果,如果我说了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社长举起右手发誓道。
何总摇摇头:“这算什么?太笼统了。”
“如果我说了一句假话,出这个门就被车撞死。”社长咬着牙道。
“怎么撞死的?”何总不依不饶地追问。
社长一愣,轻声道:“被一头撞死。”
说完以后,他觉得头更疼了。已经干涸的伤口又潮热起来,仿佛又开始流血了。
何总哈哈大笑,道:“我给你设计一下车祸场面。一头撞上去,然后车轮从你身体上碾过去。从头到脚。”他一边说,一边做了个手势。
“够了,吊死鬼。闹够了没有?”一边的曾总终于发话了。
何总用皮鞭指着曾总:“怎么,白无常,忍不住跳出来了?你们想要相互包庇吗?”
“包庇什么?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我灭了你。”曾总嗖的一声站了起来。
社长双手合什,看向李沐恩道:“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真的实话。”
“狗屁实话。你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胡编乱造,什么不敢写?”李沐恩毫不客气的道。
见何总和曾总顶牛一般,似乎就要打起来了。老帮主把手上的茶杯,往面前的大理石地上一扔,“呯”的一声,瓷片四溅。
曾总何总一愣,才各自回到自己座位坐下。一时间会议室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在等老帮主表态。
老帮主环顾了一下四周,却偏偏越过曾懿。他太让自己失望了,此刻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
可是,纵然心里有对曾总有一百个意见,却还是不忍心针对曾总。
老帮主冲着社长怒道:“这篇狗屁报道居心颇测,是在挑拨我们的管理层,其心可诛。世人怎么看待台智的管理层?”
社长和原野看着老帮主严厉的目光,再瞧瞧一旁吹胡子瞪眼的何总,吓得不敢喘气。生怕一不小心脸上又多几道血印子。
老帮主缓和了一下语气,对赵总道:“放生,你受委屈了。你来说一说,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善后?”
赵放生环顾了一下四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杯水泼到地上,还能够收得回来吗?只怕几十万《晨报》的读者正捧着报纸,看我们的笑话呢。”
“收不回来,那也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我建议给他们施行鞭刑,我也正好练练手艺。”何总啐了口水在手心,便要上前。
李沐恩连忙制止:“老三,听老爷子说完。”
正巧常勇和杨稀音进来给大家倒茶。老帮主问他们道:“你们两个也出出主意。”
常勇恶声恶气地道:“让他们把这些报纸吃下去。”
杨稀音看着那堆得像小山一样的报纸,笑着道:
“我倒有个主意。我刚刚看了一下,标题上有一个太子,文章中总共有18处太子。
为了让社长大人记住这个错误,我建议把他们俩关起来,让他们把这些太子全部贴上以后,才准出来。这样虽然辛苦一点,但是总比动动嘴皮子,要显得真诚些。”
老帮主看看赵放生,他对于常勇和杨稀音的建议,不置可否。
一旁的何总却大大的不服气了:“二个怂包!这叫什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