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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善意提醒，销售必须是以成败论英雄的，过程再热闹，捧了再多的网红，都是没有用的。不要因为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而迷了眼睛。”瓜子王针锋相对。
“哟，瓜总还挺新潮的嘛，还知道网红。要说网红，谁也比不上你啊，你的头像是家喻户晓。”依依知道他是在针对云韭，便真真假假地嘲讽起来。
周总没好气地道：“马上就要开盘了，窝里斗有意思吗？这次开盘肯定是赏罚分明，没有侥幸，大家的心思多花些在正道上吧。”
这句话模棱两可，瓜子王和云韭都不好再说什么了。
晚上下班的时候，云韭匆匆赶到星际酒店，马乃的团队已经在等她了。
云韭就着一瓶矿泉水一边啃着干面包，一边在看他们带来的资料。
云韭越看越惊心，一个总投资到20亿的商业街，短短二年，居然形同烂尾，如一堆废墟堆在那么繁华的地方。就是财务成本也是天文数字了吧。
房地产如果成功了，就是挥向财富的达摩克利斯剑，如果失败了，就是插向自己胸口的一柄利剑。她联想到朝阳项目，深感责任重大。
一连几天云韭晚上都过来，和他们一起做方案，困了就趴桌子上小睡一会。白天还要强打精神，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赵放生听孙会计一说，马上打来了电话：“小云，这些天是不是很辛苦？”
“有些。”云韭笑道：“一心顾二头，二头都是责任重大。”
“商业街项目我只是想让你历练一下，其实，那个项目我很了解，方案差不多就行了。”
“所有有我署名的东西，我都会负责的。”云韭道。
赵放生笑了起来：“云韭出品，品质保证。”
云韭嘿嘿笑：“我有一个发现，觉得一个项目从落地的那一刻起就在冒险。本来商业街项目应该是很好的，但是因为这二年，政府不遗余力地发展城市副中心，主城中商业街之前的好位置，却因为停车位严重欠缺，缺乏新入的大型商业，吸引力正在下降，而普通的商业，根本承受不了，这么昂贵的租金。”
“我们现在执行的是零租金。”
“商家入租，光装修费用就是一笔巨大的开销，不运转一个三年五年根本收不回成本。恐怕等不到那时候，你们要收租金了吧。你们不收，前期的小业主也会收，好不容易把店做熟，又要搬走，谁愿意呢？”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不要再把门面房分割销售，已经销售出去的，尽可能地收回。只有这样，才能在商业规划时掌握主动权。这么好的地段，明明是一颗夜明珠，就不能镶上一粒假宝石上去。时间太短，我考虑的还不是太成熟，但是大方向是做500强企业的总部经济区，国家级城市核心地段，花园洋房，自成体系的优美环境。加上全智能物联网系统，无缝对接的安保及服务体系。总之一句话，就是用最好的，吸引最好的。”
“有点意思。”赵放生若有所思，他曾经参观过总部经济区，现在越来越多如雷贯耳的企业总部从摩天楼里搬出来，到别墅和低层的loft结构中，绿树掩映，低调奢华。这和商业街的物业形态倒是匹配的。
“在招商的时候，可以加入一点高级影楼，人流车流动线要重新设计，引入自动升降停车系统等等。”
“你说的很好，我越来越期待你的报告了。”
云韭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有一种感觉，商业街现在应该是它最艰难的时候，就象是一颗蒙灰的宝贝，一旦擦亮了，就会身价百倍。低价倒卖，不如用心打造，让它发出应有的光芒，成为一张新的城市名片。”
“难得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开阔的视野和胸襟，真要感谢创世纪，朱总培养了你。”赵放生由衷地道。
“你说的对，他对房地产的激情、对脚下这片土地的赤子之情感染了我。他在策划的务虚会上说，做房地产要有亲吻大地的冲动，那不是一句空话，我亲眼见到他，流连于地块的边边角角，他不烧香拜佛，却虔诚地跪下，额头触地，顶礼膜拜。我也曾陪他不惜手段，混进一些全封闭的小区，掩护他去用红外线丈量具体的尺寸。还曾经被保安抓到过。他是我做这个行业的领路人。”
“这就是周复明和他的区别。”想到周复明虔诚地在项目四角烧高香，请和尚念经，赵放生的心中就有些好笑。
“朱总是真的热爱房地产，周总只是想利用房地产得到自己的名和利。”
“姑娘，不简单啊，一语中的。”赵放生由衷地道：“朱总是值的敬重的，无论是作为对手，还是作为合作伙伴。”
“谢谢你这么评价我的老领导。”云韭笑：“就好象我的母校从专科院校升级到本科一样高兴。”
“所以，会不会后悔离开那里？”赵放生试探道。
云韭一愣，很多事如果隔了时间再去看，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自己离职创世纪确实太轻率，当时只是为了一份莫须有的感情。
朱总于她来说，就是一扇窗，为她打开了外面的世界，但是根本不是爱情，她从来没有象牵挂常勇那么牵挂过朱总。
“后悔了吗？”见她不回答，赵放生柔声道：“如果后悔了，你可以回创世纪，朱总跟我说过，他最舍不得的就是你的离开。”
“我在跟他辞职的时候，他就说过，专业的东西只是皮毛，我只学会了皮毛，却没有传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