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走进厨房,拎了把菜刀往桌几上一扔:“盛总,我一直求你,可是我知道你是不肯放过我的。这样,今天你拿这刀砍了我,砍废了残了死了,我都不会告你的,这是我的命不怪你。”
盛总勃然大怒:“杨白劳狠起来了?你仔细听好了:你把东西交出来,之前你用假证忽悠我们,我们也就不计较了。”
季总抱着胳膊,眼睛看向天花板。
盛总冷笑道:“你以为你摆出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对付不了你了吗?”
“我实在活不下去了,求你成全。”季总往沙发上一坐:“来吧,我死了不怨你。”
“这里是你的家,你真的希望你的血染红了这个地方?”盛总突然一茶杯砸了过来,却砸到了季总身后的装饰画上,油画摇了摇砰地掉到地上,露出墙上的一个小暗格。
季总的脸色顿时惨白。
盛总走了过去,看了看季总:“果然有暗室,钥匙呢?”
“在老婆那里。”
随着盛总一声“搜。”二个马仔冲上来,把季总按在沙发上强行搜身。用他口袋里的钥匙打开暗室的门,里面有七八根金条,还有股权证书。
季总猛地冲了过去,想要夺回股权证书,但他哪里是这帮人的对手?新八一中文网首发
盛总骂道:“你奶奶的就是个土财主,命都没了,还舍不得这些东西。”
季总的手机突然响了,一边的马仔抢过一看,上面写着老婆二个字。
马仔把手机递给盛总,盛季二话不说就把手机扔到了窗外。
盛总冷笑道:“你的胆子也太肥了,之前竟然敢拿假证骗我们。”
“你不得好死。”季总大骂道。
盛总带着人正准备离开,这时又折转了回来,满脸厉色地拿起茶几上的刀:“给脸不要脸。你刚才不是说,死了残了不怪我们吗?我得给你留点纪念。”
他的刀刃慢慢逼近他的脸,季总的二条腿开始筛糠般抖了起来,越抖越快。
边上的马仔接了个电话,赶紧走到盛总边上道:“有部警车进了小区,正在向这边开来。”
盛总腾地变色:“快走。”
“只怕来不及了。”马仔道。
“去隔壁吧。那家没人。”
盛总不由分说,拿起桌上的抹布,团了团便硬塞到季总的嘴里了。几个人仓皇地拖着季总,开了隔壁的门,闪身进去。
看着他们娴熟的样子,季总有些诧异。
隔壁的装修和自己家几乎是一模一样,应该买房的时候选了和自己一样的装修套餐。做了好几年的邻居,他还是第一次进来。好像就没见过这家的主人,不会这么巧,和盛总是一伙的吧,还是他们趁对面无人私闯民宅?
季夫人从警车里下来,仰望着自己家,窗口一片漆黑。
她拿着手机,老季刚刚发过来的共享适时位置,正在自己家南面这片草丛中。
她吓的心口怦怦跳,老季是躲在这里吗,还是摔下来了?
几名警察用电筒在草丛中寻找,却发现了一部积草上的手机,完好无损的闪着灯。
大家赶紧上楼,到了门口季夫人开门进去,看到碎在地上的杯子,还有被挪开的油画,和墙上露出的保险箱暗格。她颤抖地抓住边上女警的手道:“老季刚刚来过这里,他有危险吗?”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
一个戴着白手套的警察正在察看地上的脚印,和杯子上的指纹:“杯子里的水还温着,不止一个,应该刚刚不止一个人,但是这些人很有经验,只留下一个指印。鞋子也应该是戴着鞋套的。”
警长道:“这一个人的指印很可能是季总的,你抓紧核对一下。”
物业的主任急匆匆赶了来,警长看着他,抱歉地道:“不好意思,这么晚了,实在是案情紧急。”
“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季总季夫人是我们业主。”
“最近特别是今晚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最近季总家门口总是被刷字,很多邻居不安担心自身安全,到物业投诉。我们物业便加强了小区进出的管理。但是物业是服务部门,没有相应职权,所以也很被动。”
警长指了指对面:“这对门住着什么人?”
“不太清楚。我是这个月才调过来的,对情况还不是很熟悉。”物业主任抱歉地道。
警长示意他去敲对面的门。
主任摸了摸脑袋,有些为难地道:“这时候,不太好吧。”
“案情紧急。”警长道。
主任硬着头皮去敲门,过了半天听到拖拖沓沓拖鞋的声音,门并没有开,传来一个警惕的声音:“什么人?”
“不好意思,我是物业,这几位警官想了解一下对门情况。”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谁知道这深更半夜的,你们是谁?对门天天被刷大字,你们别害我。”
说完拖鞋声又踢踢踏踏地远了。
“不好意思。这些邻居确实也是被搞怕了。这样我们小区都有监控,你们可以随时调阅。”
“楼幢里有吗?”警长问道。
“监控只到楼下。”
“马上去监控室。”
一行人赶到监控室,监控显示季总的上楼时间是二个小时前,可是就是查不到他的出楼时间。
“一定还在这楼里,奇怪了,人去了哪里?”警长看看手表,天快亮了,这时候挨家挨户去搜动静太大,影响也不好,只得暗暗地在楼下守株待兔了。
一到白天,楼幢里人来人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