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韭和俞钱闲聊着从饭店出来时,太阳已经西斜了。春寒料峭,云韭今天穿了一件薄薄的休闲外套,经风一吹,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
云韭无意中看到了对面茶馆外,停着依依的红色小宝马,想了想还是给邢总发了条短信。
常勇回去时,赵放生刚和楚公通完电话,他顺口问道:“刚刚去哪里了?”
常勇略迟疑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答道:“云韭约了我还有二个人,去郊游了。”
赵放生一愣:“她是一个念恩的人。你救过她,她一直念念不忘。”
赵放生见常勇不说话,轻叹了一声:“以后你和她还是少接触吧。”
常勇疑惑地看向赵放生,见他不解释,也不再问为什么,只是轻轻地点点头,心中一片黯然。
含玉的脸在他眼着晃来晃去,他知道自己根本没资格去爱云韭,虽然他的心里没有一刻不想她的。
而含玉是他今生的责任,他告诫自己眼观鼻,鼻观心,收心。
依依和黄少兵相对而坐,二人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你今天来找我,不会是想叙旧情吧。”黄少兵额角青紫色一块,正是胖子李智的杰作。
“我是想向你道歉的。”依依诚恳地道。
“道歉,你有错吗?”黄少兵对她翻着白眼。
“你的投诉很有效果,我已经被公司开除了。”依依示弱。
黄少兵一愣:“我投诉又不是针对你。那二个人来打我的事,你知道吗?”
“我怎么可能害你?”依依的眼圈红了。
“那你也是帮凶。你们不是一伙的吗?”黄少兵气愤地道。
“我只是一个销售员,人微言轻。我就是想和他们一伙,也要别人看得上才行啊。说开除就开除,连年终奖都泡汤了,谁能顾得上我的感受?”依依楚楚可怜。
“你那个有钱的男朋友呢?”
“失踪了,音信全无,你说这样的人能算是男朋友吗?”
“看来你也真够倒霉的。”黄少兵的语气软了。
“去撤诉吧,算我求你。”
“你还能回到我身边吗?”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我不知道,顺其自然吧。”依依言不由衷。
“我知道你还是不肯。”
“感情的事,不是加减乘除,可以计算的那么清楚的。要看缘分。”
“你曾经爱过我吗?”
依依知道这时候一定不能再露怯了,她勇敢地迎着他的目光:“爱过。在看电影你拉我的手的时候。”
黄少兵叹气道:“我知道你说的话不可信,可是我还是情愿相信你。相信你是无辜的,相信你是真心的。这次的事,我的压力也很大,我都快成了全海杭的笑话了。”
依依葱白似的手指伸过手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你去告诉那个周总,我可以撤诉,但是他必须要补上你的年终奖,而且要双倍的。”
“你对我真好。你自己还有什么要求?你被打了,他们必须补偿。”依依站在黄少兵的角度道。
“开除了,你的新工作找到没有?”黄少兵不答反问。
“还没有。”依依低下头。
“补偿你替我做主吧,不管多少都算你的。你现在估计也困难,算是我的一点心意。”黄少兵柔声道。
依依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拥抱他:“少兵,我知道你是真心待我好。”
黄少兵鼻子一酸:“我给你时间想想清楚,如果你仍然选择他,我会祝福你。你先走吧,我想静一静。”
依依从茶楼出来,一眼看到倚在她车上的邢总。邢总一见到她,热切地叫了一声“依依”,可是她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人间消失了吗,你来做什么?”
“我被家里关起来了,刚溜出来,正到处找你。”
“你让开,我不认识你。”
“我妈妈做的不对,我向你赔理了。”邢总哄她道。
“我可不想高攀你,做什么邢家少奶奶。”依依眼圈红了。她面若桃李春风,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密密的睫毛上扬,眸光却躲躲闪闪,不肯落在他的眼睛上。
“除了你,我谁也不要。”邢总急得举手发誓。“我宁愿不做邢家少爷,也要要你。”
依依不由的嘴角上扬,破涕为笑:“净说好听的,以为我好哄呀。”
“这可不是哄你,是我的真心话。”见她笑了,邢总心里一宽:“为了你,我刚和周总在电话里吵了一架,我不在的时候,他是怎么照顾你的,一问三不知,连你去哪里都不知道。”
“不需要他照顾。”依依冷冷地说。
“依依,我好想你。我愿意为了你,做一切你喜欢的事。”
她歪着头看他,仿佛是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实性。
盯着他英俊的脸,她的恼火减半思维减速,她的双颊驼红,眼神也越来越迷离。
他的黑眸如一潭秋水,又如天然磁场,二小簇火苗烈烈燃烧,璨若星辰,深深吸引住了她的。
她的眼睫如蝶翼扑水,竟然再扇不动翅膀离开。
二个人的目光纠葛缠绵,手便握到了一起,一时竟然都是痴了。
茶馆里的黄少兵隔着窗玻璃,看着他们和好,又看着他们上车离开,心中五味杂陈。
周总这次北京之行,特别的有效率。
当天晚上,就在北京基金的办公室,汪董代表北京基金,席兆平代表北京的金融圈,张道平代表楚公,加上周总共四方代表,合作的基本框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