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恩和赵放生喝得激情澎湃。
李沐恩一抹嘴角道:“想当年曹刘煮酒论英雄,也不过如此吧。先生今天是在下一盘金融圈的大棋。”
“这也拔的太高了。”赵放生已然微醺:“不但是金融,还得加上地产和传媒。”
“传媒?”
“嗯,必要的时候,可以发出自己的声音。”
李沐恩若有所思地握着手中的酒杯,,不动了。见赵放生帮他斟酒,这才回过神来。
“放生,在台智之外,再造一个新台智。虽然说,目的是为了救台智。但是这违背了台智集团的公司章程。”
赵总苦笑不语。台智管理层不允许在外面成立公司,这是雷区,任何人不得违背。他很清楚。
李沐恩想想老帮主和曾总油盐不进的样子,踌躇道:“想要修改章程,估计难。”
他皱着眉,喝了口酒又自言自语地道:“放生,我真的是说不出口。咱们这计划,我没有办法在资金上援助,却还要对你要求那么多。我会努力的修改章程,但是我没有办法承诺。”
“先做起来再说吧。”赵放生笑笑。
“我担心这事会给你惹麻烦。”
“不行,我就辞职嘛。”如果不是李总在,赵放生早就想另立门户了。
“那怎么可以呢,你在台智还有股份。”
“股份不要了。”
“你是为了台智去做和光的,这太不公平了。”
“那就不做和光了。”赵放生故意正话反说。
李沐恩看着赵放生哑口无言。不做和光,台智没有帮手啊。过了半天,他才搔着头,道:
“你看我是不是很没有用,一点忙帮不上。或许我不该再拉着你。你是能干一翻大事业的人。我不能再埋没你。离开台智,这样你就可以独自创业了。
我常常想当初你要不是连人带公司进入台智,你自己独自发展,现在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
“可是,我不后悔。我遇见了你。”赵放生的目光很诚挚。确实,他不曾后悔过。
“这些年来,你为公司贡献最大。但是所有的钱都被这些蛀虫啃光,这就像一个填不满的大坑。”
想到老帮主反对赵放生上位,李总更是心有戚戚。
就目前的形势来说,就算现在赵放生上位了,也指挥不动。
“我也这一把年纪了,名和利对我来说,也没那么重要。只想为公司发挥点余热,或许是什么形式并不重要。”
“我明白,我都知道。台智是烂掉了,所以我才支持你再创一个台智。可是在台智没有个人创业这一说,我不能将来害的连累你受处罚。”
“所以我尽早离开,或许是一个好的选择。”
“我们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你又孤身一人,舍不得你离开啊。”李总的话又说回来了。
“你是给我出了一道难题。”
“我知道,我知道。”李沐恩一筹莫展的看着他。
“这件事也不是无解,如果章程改不掉的话,那只有一个办法。”见李沐恩感兴趣地凑过脑袋,赵总用手指头醮了点酒,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大圈,又在大圈里,画了一个小圈:“譬如大圈是台智,小圈是和光。”
“啊,这怎么可以呢?这样太对不起你了。”李沐恩百感交集。
“其实有什么呢,我的本意也不过就是想为台智发挥余热。我们可以成立一个基金会,把和光的所有的股份放进去,收益归台智。”
李沐恩一把抱住赵放生:“兄弟,我不同意。你为台智呕心沥血,没有这种做法的。这样,我会尽我的所能去修改公司的章程。”
李沐恩心中沉重。他想多把赵放生推上台智总经理的位置,让他名正言顺地带领台智!
可是,他没办法说服老帮主。
老帮主耳根子软,偏听偏信。其实,赵放生的性情,他是最了解的,天性洒脱,对名和利看得很通透。
李沐恩和赵放生,伯牙子期之谊,二人都喝多了。李沐恩满怀愧疚,赵放生三分醉意后,却依然是笑声朗朗。
曾总的接风宴相当隆重,连续了好几天。第二天做东的竟然是程阁阁。
这回搞的比较生动,是个鸡尾酒会。碧瓦朱甍,衣香鬓影,显得格外华丽气派。
曾总胸口别着花,意气风发地引导大家入内。
程阁阁全程笑靥如花,众人纷纷上前和她合影,赵放生只是寒暄了几句,便微笑着缓步进入大厅。
心道,她和云韭年岁相仿,性格迥异。毕竟是混娱乐圈的,她的八面玲珑里有热情周到,却也透露着虚浮虚弱。云韭呢,总是淡淡的,透着疏离感。但是你能感觉到她的自信与正气。
李沐恩逗留了一下,便提前离开了。程程施施然地走了过来,主动和赵放生握手:“南赵北楚,鼎鼎大名。”
“我是虚名,没用的。”
“先生大才高义,久仰之至。”
“今日得见是否失望了?就是一个糟老头。”赵放生爽朗地哈哈笑。
程程握住他的手不放,顺势走近他,几乎是耳语道:“你和这里的人不一样。”
“哦?”
“你瞧瞧,这里的人一个个脑满肠肥,脖子上套着根黄澄澄的粗项链,再看你,一身清风明月,儒雅挺拔,人群中可以一眼看到你,拨铃拨铃地闪着光。”
程程略略仰望着他,嘴角的弧度上扬,格外的迷人。
“你也是。你才是今晚万众瞩目。”赵总的唇边勾出笑纹,配合着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