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北京资本真正的背景是什么,手段会不会比台智更严厉?在烟头火光的明明灭灭中,周复明的心惶恐不安。
这时他听到了夏天的惊叫声,吓了一跳,三步二步赶过去,才发现夏天作恶梦正嘤嘤地哭泣。
他怜惜地拍着她的背。夏天满头大汗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我梦见妈妈不让我和你在一起,她不认我了。”
“乖,没事了,只是做梦了。我对你是认真的,有一天她会明白的。”他靠在床头。
夏天把头埋在他怀里。他摸着她的后脑勺若有所思:“这几天还在看考试的书?累不累啊?听说那个海景茶楼正在转让,我把它买来送给你来经营,好不好?”
“可是我不懂呀。”
“有我帮你啊。那里都是一些现成的熟客,而且以后我的业务接待也都可以安排到那里。”对夏天,周复明总是有着无限的耐心。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夏天仰着脸看他。
“有什么该不该的,你说吧。”周总刮着她白皙泛光的鼻子。
夏天把头向他怀里拱了拱,有些沮丧地说:“我好像怀孕了。”
“真的吗?”周总眼前一亮。
“这个月大姨妈没来,我刚刚用试纸测试过。”夏天紧张地注视着他脸上的表情。
周总愣了有一秒,马上高兴地跳了起来:“太好了,太好了。我们俩终于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了。”他把夏天从床上抱起来,在卧室里面旋转。
夏天终于如释重负地笑起来。
夏天被旋得头晕,周总在她的求饶中终于停了下来,让她在一边的小沙发上坐好,自己半跪在她面前,仰望着她深情款款地说:“记住,从今天起,你不用再操心任何事,放心地把你的人生交给我。我惜你更甚于惜自己,我一定护你们母子周全。”
“可是,不一定会是儿子。”
“只要是我们的孩子,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我一样的喜欢。给我一点时间,等我离完婚马上娶你。我要一辈子守着你,守着我们的孩子,我要让你有最优越的生活,让他接受全世界最好的教育。”
周总眼圈一热,深深地被自己感动了。
夏天听他说的信誓旦旦情真意切,眼圈不禁红了。
自从那一晚自己成了他的女人,她茫然失措。虽然他是竭尽温存地对她,可是她的心里总是不踏实,她实在没有想到,原来他一直在为未来作计划,原来他是真的爱自己。
---------------
台智的这次选举大会不了了之,何总心里有些不痛快。从台智别院出来,雨后天晴空气格外清新,何总下车和助理在街心公园散步,一群手下跟在后面。
助理劝他:“不管怎么说,曾总不也没选上?这种情况不算糟糕。”
“也是。我今天能够大大方方地回去,这要感谢老赵。”
正说着话,何总却突然接到手下马仔的电话,说曾总宴席出来后直奔医院了,何总有些奇怪,让他们继续跟踪。
何总抬头看着墨蓝的天空,山边的星星比城市里亮。挨挨挤挤密集地闪烁着,如小时候打翻火盆时,那一地闪烁的火星。
看夜空时,那些明争暗斗腥风血雨仿佛都变的遥远了。
今天的聚会,虽然并没有如期选出下任堂主,但是李沐恩力不从心的样子,让他觉得台智的这番争斗很快会有结果了。
李沐恩的心脏一直不好,他也撑不了多久了,如果哪一天他也突然挂了,自己应该怎么办?争班夺权?
“你说,如果让放生来选的话,他是会帮曾总还是帮我?”何总问助理道。
“以你和他的关系,肯定会选你。据我所知他和曾总之间几乎没有私交。只是,如果赵总自己也有心争这个位置的话,就难说了。”助理欲言又止道。
何总笑笑道:“他没有这个心。我和他聊过几次,他虽然比我还年轻几岁,可是已经雄心不再,一心只想效仿范蠡,带着他的西施泛舟西湖。”
“只怕李沐恩未必会如他所愿。你不觉得李沐恩私下调查那个婉君,很奇怪吗?”
“这就是做老大的艺术了,控制欲。赵放生是他的人,但是控制权也必须抓在他的手里,不然他不放心。古往今来都这样。这事我已经提醒过放生了。”何总道。
“我总觉得李沐恩深藏不露,远比那个曾总可怕。你不怕赵放生告诉李总?”
何总一愣:“他不会,我们也曾经是过命的兄弟。再说我这是好意,是帮他。”
“我知道,当年他救过你,可惜不是你救的他呀。”助理再次提醒。
“兄弟间还分什么彼此?他如果想出卖我,他上次就不会秘密见我,还设法放了我二个手下。”
不远处就是教堂,一群鸽子扑腾腾起飞,传来唱诗班的歌声。
何总立住脚,道:“最近是霉运到家了,是不是应该去去教堂?这里的神父我认识,之前我陪李沐恩来过,下个月他女儿的婚礼就在这里举行。”
“你是想去做祷告?”助理也晕了,他还从来没听说过何总有这方面的信仰。
“最近奇怪的事很多,本来我只是想挣一笔养老的钱,让兄弟们吃喝无忧,结果意外失手。崩牙李我想杀时不让杀,等他真被人杀了却又赖到我身上。我是不是应该和神父说道说道,转转运气?”
“这有用吗?上帝会管吗?”
何总裂嘴苦笑到:“以前门口的阿婆一直劝我信教,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