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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现在在哪里?”周复明问道。
“这我可不知道,饭吃到一半我就借口出来了。”
“你一个人?要不请你去海棠春秋吧,上次的小妹还一直在念叨你呢。”
“**大戒,你呀,别毁了我的养生之道。”马总道。
“道家的房中术,也是养生之道嘛。”周总不依不饶。
“你还年轻,男女的那些手忙脚乱,我是消受不起啦。”
“关键在心态,老爷子六十了,不也宝刀不老?”
“那可不一定,光打雷不下雨也是有的。”二人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次来,带来了好消息吗?”周复明问道。
“就知道你会问。董事会授信一个亿,额度已经下来了,但是发放是有前提的,必须等赵放生这个带头大哥的追加投资到帐。”
“你们和银行一样,是专门干锦上添花的事啊。”周复明苦笑道。
“有什么法子?赵老爷子晚上悄悄告诉我,他们的追加投资月底前就可以到帐。只要他到帐了,我们24小时内定然到帐。”
周复明听到他这么说,心中更是凄凉。台智现在只会加紧抽回资金哪里会追加?赵放生这么说,不过是想加强私募基金对朝阳的信心罢了。
“等大资金到了,只怕你们吃饱了后就不再需要援军了。”马总半开玩笑地道。
“那你们可以先来增援啊。”周复明笑道。
“我听兆平说了你京城救猴的故事,北京的私募都很看好你,都在等带头大哥的发令枪响啦。”
周复明惊喜地道:“原来你和兆平也熟?”
“一个圈子嘛,他听过我的课,算来也算是我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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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完电话,鹏哥悄悄凑近了马总,低声问道:“赵放生这一次,就这么放过周复明了?”
马总摇摇头:“没那么容易。赵放生其实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他看起来大度,只是因为他是最能沉得住气的。”
“也许他这次会念旧,毕竟是故人之子。”
“即便这样,责罚也是少不了的。赵放生对身边人好,是出了名的,但是赏罚分明,一码归一码。你可以说他认真,有时候也是死脑筋。”
“那周复明对我们还有价值吗?是不是不需要拉拢他了?”
“你没看到赵放生还在为周复明站台吗?起码这一次周复明的路还还没有走到尽头。不急,我们站在高处,看尽天涯路,才会更知道自己去往何处。”
“看样子周复明误会了赵放生与云韭的关系。”鹏哥说道。
“现在知道这个情况的也没有几个人。我们正可以利用。”
鹏哥点点头。
马总道:“你有幸运跟随赵放生学习,记住少说话,多观察。”
“我懂的,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赵放生正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事关他自己,朝阳和台智,也定会搅动整个金融圈,你记住了,做大事的人第一是视野与格局。好好地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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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总挂了电话,在小径上徘徊。如果马总不提,他都忘了京城救猴的事了。
那次北京一别,整天焦头烂额,也没与席兆平再联系过,楚公处,他却恭恭敬敬地去过几个电话,但都是张道平接的,嘻嘻哈哈也没什么正经内容。
几个黑衣人悄悄靠近,突然把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套住了他的脑袋。他刚要挣扎,头上重重地挨了一棒,一下子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时,已经被绑在江上一渔船的桅杆上了。已是后半夜了,江上漆黑一团,渔火星星点点像是鬼火,周总打了一个寒噤,知道自己是凶多吉少了。
他定睛看看四周,甲板角落里有一个大麻袋,还在左右蠕动着,发着微弱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救命,救命!”周复明忍不住叫起来。
二个打手走了过来:“叫魂呢!”
他们拿起个破布便要往他嘴里塞,被后面出来的常勇摆摆手制止了。
“勇哥,勇哥,救命啊。”一看是常勇,周总立刻明白过来了,他带着哭腔求道:“老爷子呢,我要见他。他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对待我。”
常勇面无表情地指指边上的麻袋,手下人赶忙打开来。
马乃从麻袋里探出脑袋,他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们。当他看到周总时,眼泪直流,便要向他爬过去。
常勇走上前,拽开马乃嘴上的布团:“你们谁先说?”
马乃哇地一声哭出来:“周总,你害了我。”
周总脸色铁青:“我要见老爷子。”
常勇挥挥手,二个手下,开始向周总身上绑石块。
“你们干什么?”周总咆哮道。
可是没有人理他,石头沉甸甸地帮在他身上。
马乃在一边吓得尿了裤子。
二个打手架起已经瘫软的周总站到船沿上,“一、二……”二人喊着号子,正准备把他推下去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慢着!”却是赵放生的声音,只是少了之前的爽朗。
周总一看是赵放生,赶紧抱着他的大腿:“老爷子啊,你开恩哪,我还有一个女儿呀,她叫你爷爷呀。”
“同样的话,你不要再说了。”赵放生毫不为所动。
是啊,同样的话,几个月以前一模一样的说过。周复明知道哀求是没有用的。
赵放生伸手擦了擦周复明脸上的泪,心疼地道:“是谁把你的脸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