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那女的都说了什么?”杨稀音问道。
“都是些污言秽语,瓜子王说如果她生了个儿子,就娶她。还鼓动她把自己闺蜜也叫来了,说如果闺蜜怀上了也算她的。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内容。”
“这么说,现在房间有三个人?”杨稀音冷笑一声,这周复明是瞎了眼了,怎么就用这么一个下三烂的东西?
“是的。正快活着呢。”
杨稀音看看表,凌晨一点了。
“是时候了,马上查房。关键是要搜出土地证。”
“好,我知道了。”东仔答应一声,带人匆匆而去。
瓜子王正在左搂右抱忙的不亦乐乎。东仔拿着窥视镜往猫眼上一套,凑上一看,里面正在颠鸾倒凤,正是下手的好时候,他轻手轻脚地撬开门,几个人突然闯了进去:“别动,扫黄。”拿出手机就是一阵猛拍。
二个女人吓的用被子蒙住脸。瓜子王想去抓椅子上的裤子,被一脚踢开。他只得缩回到被子里:“你们是什么人?”
“辖区派出所。”东仔说道。
“怎么都是便衣?”瓜子王打量着东仔,觉得有些面熟,突然想起来这不是晚上来修灯泡的客房部的小伙子吗?只是衣服换了罢了。
只见他们在房间里东翻西找,黑旅行箱也被打开了,东西倒了一地。
他心里立刻明白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在找什么?”
“接到举报,你这里藏着毒品。你是自己交出来呢,还是让我们搜出来?”东仔眼睛一瞪。
“你们搜好了,我从来不做违法乱纪的事。”瓜子王梗着脖子道。
“那这是怎么回事?”东仔嘲笑着指指床上二个瑟瑟发抖的女人:“艳福不浅啊。”
瓜子王这才不说话了。心里暗自得意,自己的这盘棋下的没错,果然吸引了对方的火力。这样周总那边才更安全。
折腾了近一个小时,边边角角都搜过了,却一无所获。东仔一把扯开被子,女人们尖叫着抱成一团,二个马仔把瓜子王架下床来。
瓜子王脸色煞白:“你们还想做什么?”
“要去车上搜查。”
“我把车钥匙给你行吗?你们不让我穿衣服,我也不能出门啊。”瓜子王可怜巴巴地道。
东仔示意手下拿了钥匙下了楼。自己点了支烟,慢条斯理的吐着烟圈。瓜子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心里不停盘算着。
“看够了没有?”东仔弹了弹烟灰站了起来,走过去拿烟头在瓜子王的手臂上烫起来,很快房间里一股焦肉味,瓜子王痛的直往后缩,烟头追着他,把他逼到了墙角,东仔拧笑着凑到他面前:“是不是很恨我呀?”
“不敢,不敢。我知道你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到底在找什么,你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
二个女人吓的躲在另一边的角落里嘤嘤哭泣。东仔冷笑到:“看来你还是明事理的。早这么配合也不会把二位姐姐吓哭呀。快说土地证在哪里?”
“什么土地证?”瓜子王本能地反问道。
东仔哈哈大笑起来:“看来你没什么诚意呀。天就快亮了,你信不信我把你们三个就这样绑到车顶上示众?”
“你是说朝阳土地证,对吧。”
“接着说。”
“真的不在我这里,十个亿买来的证,周总哪里放心交给我?昨天就已经特快专递寄到工行了。”
东仔朝他翻翻眼睛道:“编得还挺溜的。”
瓜子王立刻举起手发誓道:“决无虚言。你要是不信明早去工行了解一下就知道了。”
二个马仔走了进来:“没有。”
“我说吧,真的不在我这里。”瓜子王一脸委屈。
东仔笑道:“好,我信你,今天这事要是传出去,我要把刚才拍的照片印200万份,整个海杭人手一份。”
马仔道:“现在还有谁发照片啊,直接发网上,免费看大片。”
东仔道:“嗯,这个主意不错。”眼睛斜瞟向瓜子王。
瓜子王点头哈腰道:“放心放心,我不会自己找死的。我老婆知道了第一个就会杀了我。”
东仔大摇大摆地走到门口,突然回眸一笑:“如此良辰美景,三位继续啊。”
关上门瓜子王一下摊坐在椅子上,二个女人三下五除二地穿上衣服,脸色比哭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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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稀音正在吃方便面,东仔过来了,摇着头道:“土地证没找到,他说昨天已经快递过去工行了。不过这老小子油嘴滑舌不太可信。”
“这么折腾,他会报警吗?”
“他不敢,照片在我们手里。”东仔说的很肯定。
“继续监听,有消息再告诉我。”
东仔答应一声便出去了。杨稀音心里不踏实,这本土地证现在到底在哪里呢,他打了个电话给赵放生,把情况跟他简短汇报了一下。
赵放生的声音并无睡意,杨稀音知道对于赵放生来说这也一定是一个漫漫长夜。
杨稀音伸伸懒腰,走到阳台上。天边新月如钩,纤细窈窕,他突然有些走神了,想到云韭纤细的手指飞快地拧动魔方,嘴角不禁浮出笑意。
那手指刻进了他的心里,灵巧地拨动着他的心弦,在这静谧无人的时候,让他的心底流淌着温柔的歌声。
在台智一直要处理这些破事,尽干些见不得光的脏活,也只有在这一刻,他才会放松下来,感受到生命的富足和美。
在这清凉如水的夜里,月色如水银般泄下,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