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怎么卖花呀？”赵放生有些好奇。
“喏，篮子上不是写了价格吗？”
“这样能有生意吗？”
“是啊，生意少的很。这里人欺生，她又总是板着脸，从不穿这里的衣服。有得时候天黑也也卖不出多少，看着可怜，街坊邻居就帮衬着买一点。”
“看你就是个善心的人，好人有好报啊。”赵放生由衷地道。这些年自己缺席太久了，每一个帮助过婉君的都是他要感恩的人。
“苦命的女人啊。”老板娘感叹道。
“她跟你们也不说话吗？”
老板娘摇摇头：“开始的时候我们还以为她是哑巴呢，后来听到她教女儿说话、背诗才知道她只是不愿跟我们说话。人都有些排外，所以那时候也没少为难她，想想也真惭愧。”
“他老公对她好吗？”
“大她十几岁，身体又不好，还得她来照顾。唉，太苦了，不是心里苦到了极点，哪个女人会这么对付一辈子啊。不过好在女儿还是很有出息的，前些年考上了大学，走了。”说到后面，老板娘声音终于高兴了一点，眼睛里却泛着泪光：“这是我们镇上第一个大学生呢，街坊邻居给她女儿凑学费，我也凑了点，你猜她怎么做的？挨家挨户地给我们送鸡蛋、鞠躬，拦都拦不住。她写的一手好字，每年春节就主动给我们写春联。”
赵放生听着鼻子一酸，他的婉君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他调整了一下情绪道：“确实挺传奇的。她是碰到了你们这些好邻居。”
正说着，一个干瘦有些驼背的穿着白族服饰的老头走到婉君边上。老板娘努努嘴道：“这就是她老公，来替换她吃饭的。”
只见婉君把手中织的毛衣放入篮中，起身整理一下衣服，也不说话，甚至看也不看老公一眼，转身匆匆而去。仿佛根本没有见到老公，只是条件反射地离开一样。
见赵放生叹了口气，老板娘笑道：“老吴是个孤儿，他这辈子最大的运气就是碰到了这么个好老婆啊。那些年老吴穷的揭不锅，她也没离开过，一心一意跟着他。要说还是好人有好报，当年要不是他在风雪夜救回了一个要饭的姑娘，韭儿妈妈早不在了。”
“女儿长的漂亮吗？像爸爸还是像妈妈？”顿了一下，赵放生问道。
“当然像妈妈。女儿可是比画中的还美呢。求亲的人踏破了门槛，可是韭儿妈妈一个劲地把女儿往外赶，不允许她回来。韭儿是我们山窝里的金凤凰，我们都盼着她有出息，她是我们的希望。”
赵放生脑中想着云韭的样子，听他夸着自己的女儿，心中甜蜜蜜的。
又问道：“不允许她回来？”
“是啊，自从她考上大学走了以后，就一次也没有回来过。为娘的也太狠心了。”
“那是为什么啊？”
“这里穷呗。”老板娘长叹一声。
赵放生环顾四周，这小街道，有些脏乱的集市，川梭的白族姑娘嫂子，就是云韭小时候成长的环境吗？如果不是亲自来一趟，还真的不敢相信。她一点也不像是一个没见过市面平庸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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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问问云韭小时候的故事，孙会计的电话打了进来，听他呼哧呼哧紧张的样子，赵放生就知道是出事了，果然，听到孙会计说土地证被调包了，赵放生的头嗡的大了。
“是我不好，可能就是今天中午给调包的。是我大意了。”孙会计带着哭腔：“要报警吗？”
“你先别急，让杨稀音接电话吧。”
孙会计已经完全乱了阵脚，只得把电话给了杨稀音。
赵放生冷静了一下道：“确认是假证吗？”
“我们还有十分钟就到房管局了，但是我敢确实，这本是假的。和我记忆中见到的完全不一样。”杨稀音道。
杨稀音过目不忘的能力赵放生是最清楚的，他只要从停车场走一圈，一个停车场的车牌车型都能记住。他既然这么肯定自然是没问题的。
“事情发生多久了？”
“从孙会计放下包吃饭到现在四个小时了。”
“现在可以确认是马乃拿走了真本吗？”
“上午刚刚去验过证，中午这段时间也只有马乃有机会接触到这个证。”
“这事先不扩大，不要对总部汇报。你去找一下市公安局汤局长，协助追查马乃的下落，条必追回正本。派人监控周复明的行踪，特别是看他和马乃有没有接触。”
“好的。不过汤局长那人你也知道，我去不一定管用。”
赵放生揉着太阳穴道：“我来找姚秘书先跟他打个招呼吧。”
“姚秘书和周复明走的近，我有些担心…”
“放心，他掂得清轻重。”赵放生又道：“中午你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周复明有没有提融资的事？”
“他倒是抱怨了，说台智的融资成本太高，银行怎么怎么低。我当时笑他，银行低却是画饼充饥啊，看得见摸不着啊。可是他说，他妻弟当上省工行的信贷部部长了，全省的贷款都从他那儿走。会不会周复明是想从工行抵押？”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那是他妻子远房的表弟，只要是从工行走，各种流程少不了，以朝阳对资金的急切程度，不一定等的了。”
“我明白了，二手准备。”
“我来了解工行最近的贷款审批情况，看有没有朝阳。打探周复明可能的融资方。你正面，我侧面。你先盯住了，我随后就到。”赵总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