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们一句劝，我们这些老家伙走过的桥比你们的路多，这个项目不适合我们。全社会都在缩减对房地产的投资，如果销售遇阻，我们连退出来的下家都找不到，会困死在里面。父辈们留下的祖业，不要在你们手里败光了。”祖总甩着衣袖，气呼呼地带头走了，大家都叹着气向外走。
汪董和江总大眼瞪小眼。
牛总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走过来拍拍汪董的肩膀：“这事和你父亲商量过了吗？”
“我有自己的判断，他让我自己拿主意。”汪董梗着脖子。
牛总摇摇头，也走了。
“这些老家伙就是不相信我们。”江总冲着牛总的背影，小声嘀咕。“只要是我们的方案他们就否认，难道我们就这么没有眼光吗？”
“你堂弟确实看到了那个董事会决议吗？”汪董有些不放心地问。
“当然是亲眼所见。台湾资本最近内忧外患，哪里还有心思对大陆投资？据说好几家投行有意接盘。台智赵放生和楚公齐名，他从不做亏本的买卖，跟着他走不会错的。”江总名为总经理，实为汪董的僚机，也只得处处投其所好。
“无论如何，足额的抵押必不可少，这一单事关重大，决不能有闪失。”汪董道。
“放心吧，这项投资是楚公吩咐我们做的，不会有错。”
“熟悉的地方是不是就一定没有坑？”汪董还是有些犹豫。
“楚公会坑我们吗？他是佛商。我佛慈悲，不打诳语，只会成全，不会坑人。我们必须要跟的紧一些，防止程阁阁、李阁阁、王阁阁之类的后来者居上。”
“程阁阁仗着有楚公兜着，她还是太年轻了。”汪董摇摇头道：“她是不知道证监会的厉害。自从上次股灾以来，这种天价杠杆的野蛮人，正是喊打的对象。她这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韪自找麻烦。楚公说到底只是一个商人，红极一时的大商人落马的故事太多了，但愿不要受她的连累。”
“你太谨慎了。程阁阁的事已经平息了。”江总道。
“是吗？”汪董不置可否。
“和程阁阁合作，可以巩固和楚公的关系。”江总道。
“说说你的想法。”
“这样，我们投资一部大制作的电影，邀请她来做女一号。”江总出点子道：“再挖一个二个靠谱的经纪人过来，想办法让她再红起来。如果能解决她这个遗憾，她自然会心甘情愿地跟我们合作。和楚公的关系自然更加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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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越长，周总的心里越不踏实。一颗心正悬在嗓子眼里的时候，看到隔壁散会了。
一个个表情不善，就知道这事悬了。
江总来到隔壁的会客室，周总赶紧站起来迎上去握手。
江总笑着说：“汪董另外有事，让我留下来招待你们。还请见谅。”
周总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满是期待：“情形如何？”
江总顿了一下：“不是很顺利呀。你也知道的，现在如果想说房地产的不是，可以随随便便挑出一大堆的理由。恋爱有一句话，所有不能在一起的理由，都是他为不够爱你找下的借口。”
江总的幽默这时候更像是一个冷笑话，周总哪里能笑得出来，他叹气道：“如果这里不行，我们因为头寸问题，只能接受黄山的风投了。”
“凡事也没有绝对，是吧。”江总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周总本来已经有些涣散的目光又重新聚焦到他的身上：“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江总笑笑：“你们是几点的飞机回去？”
“六点。还有二小时。”
“这次来也没有像样地招待你们，实在不好意思，这样吧，我送你们去机场。”江总爽快地道。
“恭敬不如从命。”周总顿时心安不少。
周总眼巴巴地希望江总能透露一些消息，或者指点迷津。可是一路上江总顾左右而言它，尽说些野史花絮。周总只得心不在焉地附和着。
但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哪里肯放弃。他悄悄地在一张餐巾纸上写下了2，在下车分别的时候递给江总：“江总，请务必帮帮老弟，事成后定当重谢。”
“我是从集团利益出发，能投必投无须言谢。好事多磨，别太担心。”他宽慰道。
“江老哥雅量，小弟却不能不识好歹。”周复明言辞诚恳。
等周总和瓜子王离开，江总重新系上安全带，打开了纸片看了看，不禁有些好笑。
2不过就是江湖的规则，却这般神神秘秘，这个周总倒还是谨慎。他把纸撕成一条一条，打开车窗扔了出去，纸条被风裹挟着远远地刮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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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周总心神不宁。这次的北京之行似乎是专门为搭救那几只猴子去的。是结交了点京城投资界的贵人，但是萍水相逢也管不上多少用，心里不禁就有些沮丧。
瓜子王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去埋怨他了。想着自己投资的门面房可千万别打了水漂。他默默地看着窗外的云层，风和日丽，出发的时候地面还下着雨呢。
周总闭目苦思冥想，突然一拍大腿道：“我一直觉得有点奇怪，却又不知道怪在哪里。现在终于明白了。”
瓜子王看向他，周总道：“至始至终，我们在京的这几日，居然没有一个人提到赵放生。别人也就算了，怎么连楚公也不提？起码得问候寒暄一下啊。”
瓜子王道：“是挺奇怪的。难道楚公和你义父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