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东南悄无声息的等着狗蛋儿吃完,见他起身准备往厨房里来,于是就连忙把脑袋伸回来假装不知道狗蛋儿要往这里走。
毕竟这蛋黄酥是很好吃的,狗蛋儿走到厨房的时候,嘴巴里还有些属于蛋黄酥的香气,抬头把碗给田东南准备再要一个的时候却瞧见了田东南那不和善的眼神。
脑子里嗡的一声,不用田东南再开口,瞬间就想起来刚刚自己第二次来拿蛋黄酥的时候答应了田东南什么,他有些尴尬的把碗给放下,说:“东南姐,能不能……”
他是想着多少田东南是能再给他一个的,但是却没有想到这次的田东南却是铁了心的摇摇头,说:“不行,你已经吃了两个了不能再吃了,还有就是刚刚你也已经答应我吃完刚刚那个就不会再来吃了,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数啊。”
这些话都是寻常他不听话的时候,被爹娘教训前的话,他都听的耳朵起茧子了,不管爹娘怎么苦口婆心的说,他也是不会听的,可是现在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看着田东南的神情和语气,他都开始怕了起来,也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害怕起了田东南,因为田东南刚刚说的那句话的语气特别的像那个一走了之的家伙,他的师傅。
平日里他教自己练功的时候,他若是不努力就会被那阿悬说这样的话,只是不像爹娘似的老是把那句话挂在嘴边,而是像田东南这样,到一定的程度才会说这样的话。
瞬间他就想起来,当初阿悬教他练武,从山上跑到山下,再背着水上山下山这枯燥乏味又累人的活儿。
后来他开始偷懒走捷径,却是被阿悬给发现了,现在的脑子里还能想起来他说的那句话“你这个样子跟废物没什么两样。”
自从那个时候,他便开始真正的发奋图强,是从自己的心里开始努力,而不是别人在旁边提醒着敲打着。
可是后来等阿悬走了,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像是一个迷路了的人,又像是一个没有了目标的人,一时间又从发奋图强回到了原点。
但是这次却是不一样了,他现在找到了榜样找到了目标,这个目标就是田东南。
田东南见狗蛋儿看着自己沉思许久,以为他是要吃的,自己却没有给他而让他生闷气了,刚想说要不然再给狗蛋儿一个,毕竟一时间让他戒掉这么多的甜食物是不可能的。
但狗蛋儿却把碗放在了台子上,说:“东南姐,我不吃了,我决定了我不能被自己的口腹之欲而控制。我的功夫也已经荒废了很久没有练了,现在我就要出门去锻炼了。”顿了顿转而跟花花说:“姐,你跟娘说一声,吃晚饭的时候我可能会回来的晚一点儿。”说完还不等田东南和花花有什么反应就离开了。
等狗蛋儿的脚步声彻底的听不见了,这田东南才回头看着花花,也发现花花也正在看着自己,于是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刚刚不是还一副没有吃饱还想再吃的样子吗?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花花摇摇头,表示她对于狗蛋儿这突然的转变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
花花和田东南本来就是好朋友,即便是田东南的身子里的魂魄不是原本的那个了,但是依旧的是不赢想她们之间的友情。
尤其是现在,田东南等花花吃完蛋黄酥之后也没有让她回去,只是看着她那渐渐张开的模样,有了一些小美人的韵味,是那种温柔娴静的美,不像她是那种张扬。
田东南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果然是跟她想象中的一样,软乎乎的,手感传到脑子里,她心一动,说:“花花,你一会儿有什么事儿吗?”
花花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没什么事儿啊,怎么了吗?”
田东南激动的盯着花花的脸一点儿也不转睛,说:“那要不然我给你上个妆容吧?我最近正好买了些胭脂什么的。”
说着也还不等花花说什么,就拉着花花的手,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她的屋内。
花花被安置在一边的梳妆台的凳子上,其实她也已经有一段儿的时间没有来过田东南的家里了,并不知道她有添置了这么多的物件儿。
相比较以前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的屋子现在瞧着却是顺眼的多。
花花的手抚摸上这化妆桌子,那木头的光泽在手心里很舒服,有这样好的一张梳妆台说不羡慕是假的。
田东南看出来了花花的眼睛里的眼神,于是说:“花花你喜欢化妆吗?”
花花对于化妆的这个词是一知半解,好歹是跟田东南待了那么久,虽然有些不是很很理解的透彻,但是多少也知道她说的这化妆是什么意思。
花花有一次盛夏是去看过唱戏的,那个时候调皮还跑到人家的戏台上去了,她看见的没有别的只是那些唱戏的脸上的汗水夹杂着他们化妆的腌制,粉底膏都从脸上留下来了,非常的不美观。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花花多少是对化妆无感的,其实不讨厌已经算是万幸了。
花花虽然是没有说话,但是田东南能敏锐的从她的脸上察觉出来,她不是很喜欢。
田东南循循善诱,说:“那要不今天就试一试,看看我给你上完妆之后的样子是什么样子,看看会不会要比现在还要美?”
花花听到美这个字,脑子里又突然的浮现出来那个唱戏画的花脸却因为汗水的原因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