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一时间很沉默,沉默的有些尴尬,当然这是田东南觉得。
许久,阿悬才说:“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说完,阿悬起身离去。
田东南原本还想伸手拉住他的,但是因为刚刚他说的那些话,让她停止了这个动作。
听见身后关门的声音,田东南才敢转过头来,无语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衣服,叹口气说:“唉,我就是做噩梦了,怕再睡回去再做个噩梦,想着你这么大冷天的没有吃饭来回这么远的路肯定很冷啊……”
田东南唉了一声,重新把手里捯饬出来的衣服重新塞回衣柜里,翻了个身子,重新躺回了自己的被窝里。
“唉。”
阿悬并没有走远,他就站在门外,刚刚田东南的话,一字不落的尽数进了他的耳朵里。
不知道怎的,外边呼啸而过的寒风如同针刺一样,此刻也变得温暖的很了。
夜半,田东南因为先前的那个噩梦好容易的才入睡了。
门轻轻的被人给打开,阿悬走到她床边,看着她的睡颜,在月光下看见他嘴边一直挂着的笑,说:“你心里原来是有我的。”
他的手轻轻的抚上田东南的眉毛,眼睛,眼睫毛,乃至鼻梁,最后在那张红粉色带着淡淡光泽的嘴巴上停留住了。
喉头一紧,呼吸急促,鬼使神差的俯下身去,轻轻的在那秀气的嘴唇上吻了一吻。
身下的人儿嘤咛了一下,阿悬急匆匆的离开了唇瓣,脸扭到一边不去看田东南,其实不是不去看,而是怕。
半晌,只那一声嘤咛声后再没有动静,阿悬一颗咚咚咚跳个不停的心这才稍微的平静了一些。
虽然平静了些,但是在这宁静的冬日夜晚里,尤为显得声大。
“吁……”
阿悬松了一口气,看着熟睡的田东南,看见那刚刚被自己吻过的唇瓣,脸上的笑意更是浓了。
还要比这夜色要浓重的很。
“东南,你放心,我不会走的。”
田东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她从被窝里坐起来,她发现从来不做春梦的她,昨天真实的做了春梦,她梦到梦中的自己被一个看不清楚人给吻了,或者说昨天晚上她睡觉后觉得有人来过她的房间。
可是却不知道是真是假,像是做梦但是却又像是真实的发生了。
田东南还来不及细想呢,院子里就传来狗蛋儿和阿七玩耍的声音。
狗蛋儿说:“这东南姐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睡醒?真是的居然比我还要懒,太懒了,我娘还说我是懒虫呢,我看东南姐才是一个……好,好姑娘,谁娶了我东南姐,那算是七世有福啊,哈哈哈哈哈,阿七我们去那边玩儿吧。”
田东南刚刚的思绪也被狗蛋儿这话给打断了,只好郁闷的穿衣起床了。
要知道这想昨天晚上到底是梦到了什么梦,就得趁着早上刚醒来的这一会儿功夫来回忆,要不然等一会儿,就像现在一样,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田东南起来开门,一气呵成。
院子内阿悬就坐在一边喝茶,见田东南起来了,只说了:“饭在这里。”之后什么也没有说了,逃似的往外边走去了。
田东南还没有来得及问今天吃的什么,但是却觉得他像是在逃避一样,难道是自己今天没有洗脸的原因吗?
于是喊来在一边儿玩的狗蛋儿来问问,说:“我脸上有哈喇子吗?”
狗蛋儿似乎是有些委屈想要跟田东南说,于是没有先回答田东南的话,怕别人听见于是就趴在了田东南的耳朵根儿,说:“东南姐,我师父是怎么了?一大早的就说我,我很委屈的。”
阿七看着狗蛋儿个蠢子,无语的摇摇头,殿下就是听不得别人说东南姑娘不好,你可倒好,不仅说了东南姑娘的不好,还去人家身边问殿下怎么了,真是的。
殿下教的这个徒弟啊,虽然身手不错,但是脑子可不咋地啊。
诶,她以后要是收徒弟的时候,不仅要看身体素质怎样,还要看看这脑子灵活不灵活,对就是这样,先记下来。
田东南摆摆手,她现在的中心根本不在狗蛋儿问的那个问题上,而是在“为什么刚刚阿悬一看见自己就要躲着走”的问题上,说:“先别说这个,你还是先告诉我有还没有哈喇子?”
狗蛋儿凑近仔细的看了一眼,摇摇头,说:“没有啊。”
田东南说:“那眼屎呢?”
狗蛋儿说:“没有啊。”
“有没有黑?”
“……”
田东南一连问了狗蛋儿好几个问题,什么都没有,那他为什么见了自己就要跑呢
之前的阿悬可不是这个样子的,见了自己恨不得时时刻刻的跟在自己的身边的,现在究竟是咋回事儿啊?
不让田东南多想,狗蛋儿拉了一下田东南的衣袖,说:“东南姐,你昨天不是问我我爹娘,姐姐昨天去哪儿了吗?我现在知道了,你想不想听?”
田东南是不太想的,主要她现在纠结“为什么阿悬会躲着她”这个问题上边,手有一搭没一搭的夹起菜往嘴巴里送。
虽然田东南没有说有没有兴趣,但是这个样子明显就是兴致缺缺不想听。
狗蛋儿说:“我也不卖关子了,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爹娘昨天去拉着我姐姐去相亲了。”
田东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