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东南说:“可是你不在这里,你怎么会知道呢?”
少年错开眼神,固执的说:“我不,我不会留在这儿的。”
田东南生气的很,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固执的孩子呢,说什么都不听:“那你想干什么?跟着我吗?我跟你非亲非故的你跟着我做什么?我救了你已经是很不错了……”
少年的眸子颤抖,抓着椅子的手也渐渐的发白了,说:“所以你一直都嫌我是个累赘,想迫不及待的抛开我?是吗?”
田东南张张嘴,虽然她没有嫌弃他是个累赘,但是她怕他的来历不明会招来祸端,这么说来,跟累赘也算差不多的……
少年颤抖的声音,说:“既然这样,那你就走吧,你以后都不必关我死活!”
说完了之后,就从田东南手里拿出他的配剑,头也不回的出了县衙。
田东南愣住了。
她把他送到这个地方还是她的错了?他在这里会比他在自己那里好多了,至少他安全,自己也安全。
张天追了几步喘着粗气回来了,说:“这小子真不知道怎么跑的,我刚跟出去一转眼就找不到了。”
衙役看着沉默的田东南,说:“要不然我让兄弟们都去找找吧……”
“找什么找!”田东南呵斥,说:“既然他不领情都走了,那还找什么。”
张天从来都没有见过田东南发过这么大的火,更别说是衙役了。
半晌,一阵冷风吹来,才把田东南的火气给吹灭了,她深呼吸了一下,说:“叔,我们走吧。”
张天正和这衙役商量着怎么去找这小子。
虽然田东南这么说,但是好歹那也是个人,再加上他也身无分文又不认识这个地方,更重要的是他是田东南带来的。自然是要帮忙找的。
张天说:“哎,那咱们走吧。”
田东南率先上了牛车。
张天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子塞到他手里边,又跟衙役说:“东南这个人善良的很,她现在就是脾气一时上来了,等她火气下去的时候,肯定会后悔没有找的。这钱你先拿着,就算是找那小子的费用了。”
衙役不肯要,说:“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田姑娘跟我们县令关系不错,再说了这事情在我们县衙内发生的,自然是会尽心尽力的去找的,您就放心吧。”说着就把张天的手推了回去。
“叔,你怎么还不走啊?”
张天叔只管把钱塞给了他,说:“这钱你就拿着吧,我得快走了。”
衙役拿着那碎银子想追,但是最后也没有追上,摇摇头把钱收下了。
牛车上,田东南坐在后边玩着手中的稻草,发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天侧目看了她一眼,说:“这一路上你也不说话,这回把那小子给送走了你反而还不开心啊?”
田东南低头薅断了手中的稻草,说:“没有。”
张天笑了一下,说:“我知道你是在担心那小子呢,你放心吧,我叫那些个衙役去找了的,还给了钱的,多少会上心的。”
田东南没有说话,但是能感觉出来,她放松了点儿。
花枝村。
田东南从牛车上下来,没有跟林春燕狗蛋儿花花打声招呼就离开了。
林春燕看着田东南的背影,跟张天说:“这东南是砸回事儿?刚刚我跟她说话她也不搭理?”
顿了顿拍拍花花和狗蛋儿,说:“你们俩去瞧瞧是咋回事儿。”
花花和狗蛋儿应了一声,刚要去,张天就拉住两个孩子,说:“东南现在烦着呢,咱还是让她清净清净,别去打扰她了。”
说完,张天手一捞,把花花和狗蛋儿俩人放在了肩膀上,惹得花花和狗蛋儿咯咯咯的笑。
林春燕却不放心,担心的说:“你这人说的什么话啊,我不放心,我还是得去看看。”
张天拦住她,把在衙门上的事情都一清二楚的告诉了她,说:“所以啊,你还是让东南一个人静一静吧。”
林春燕听完了之后也是直皱眉头,说:“这小子也真是的,东南把她救了他还这么说。”
张天说:“这事儿啊,只要这小子不回来,咱们就不要再管了。”
林春燕点点头,一家人回屋子里去了。
而田东南这儿正郁闷的低头往家走呢,却发现有人,她就挪到了一边,走另一边。
但是没有先到,她挪了,对面那人也挪了。
两次三次这样,田东南刚下去的火气就又上来了,说:“谁啊这么的不长眼?”
抬头看见的是好久没有出来作妖的田羽儿。
田羽儿神采奕奕,身后还跟着两个杨家保镖,一左一右的站在她身后。
田羽儿厌恶的眼神毫不加以掩饰,头稍稍的歪了一下,却没有瞧见她身后有人,说:“怎么就是你一个人啊?你的奸夫呢?”
杨从文想起上次的事情,要不是这个丧门星出来,说不定他早就把花花生米煮成熟饭了,也是恨死了她。
杨百庆却是经过上次的事情有点儿害怕她了,拉拉田羽儿的衣角,小声的说:“羽儿啊,咱们还是不要惹她了,她的那个……”
本来杨百庆也想说奸夫来着,但是看见田东南的眼神,最后还是咽了下去,说:“就她捡来的那个人很厉害的,把我爹打的好几天都疼了好几天下不了床。”
“那又怎么样,就算他很厉害,眼下他又不在,那又有什么好怕的?”田羽儿不管是在哪里,哪个不是对她好的,从来她就不知道忍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