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了他那样复杂的神色,萧宝瑞好奇的挑起了眉梢。
“一早的确听到了丧钟的声音,竟是贵国太后薨逝了?”萧宝瑞有些诧异的叹息了一声,“这实在是太可惜了,还未来得及见一见贵国太后呢!”
“真的和你们没关系吗?”郭剑兰仔细的盯着萧宝瑞的神色,心中越发的疑惑。
“能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郭国师,难道你们西凉的王宫都没有禁卫军吗?”唐欢喜笑意盈盈的道,“太后怎会突然薨逝?我们可要入宫吊唁一番?”
“郭某此次前来,正是为了接您二人入宫。”
唐欢喜与萧宝瑞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零点笑意。
果然,该来的始终逃不了。
彼时,西凉王宫。
拓跋励已经换上了白色的素服,跪在了太极殿的灵堂正中间。
想到萧宝瑞夫妇昨晚竟然可以避开重重守卫,带着太后顺利的逃脱,拓跋励的脸色就很难看、
宫中的守备如茨不堪一击,若是哪一日,萧宝瑞偷偷潜入皇宫杀了他,只怕都无人会知晓。
想到这一点,拓跋励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了。
所以他必须要立刻邀请这二人入宫,然后趁其不备,将二人杀了!
“陛下,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
“大雍的冬阳守将慕笙率领了五万兵马逼近了我朝的莞城啊!”
“大军逼进?”拓跋励激动的从蒲团上站了起来,“怎会如此?”
“老奴……老奴也不知道啊!”
“一定是萧宝瑞!一定是他识破了朕的计划,所以早早的就做好了后续的安排!”这一刻的拓跋励,心中无比的惊慌,更多的还是后悔。
他是真的后悔了!
他不该眼睁睁的看着太后被他们带走!
更不该早早的敲响了太后薨逝的丧钟!
如今的局面已经到达了不可控的地步了!
彼时的拓跋励,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所以当萧宝瑞和唐欢喜乍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拓跋励彻底的慌了,他竟然跪在了萧宝瑞的面前,不停地求饶!
看见这一幕的郭剑兰,脸色无比的难看。
“陛下!”郭剑兰上前一步,试图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拓跋励扶起来。
“太后骤然薨逝,陛下太过哀痛,才会神志不清!”郭剑兰目光凝重的道,“陛下,老臣扶你去偏殿稍作休息?”
唐欢喜立刻侧目看向了萧宝瑞,一脸好奇的问道。
“西凉王的演技不错啊,昨还对我们拔刀相向,今就改演出苦情戏码了?”
“早在我们昨夜入宫之前,我就已经让红蓉回了冬阳城。彼时冬阳城的五万精兵已经开始逼近西凉的莞城了。”
“夫君神机妙算,女子自叹不如啊!”唐欢喜看着他,娇俏一笑。
“一点把戏罢了。”萧宝瑞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也忍不住翘起了唇畔。
“这里是太后的灵堂,还请二位放尊重些的好!”郭剑兰从偏殿走出来之后,看到的便是他们二人相视一笑的画面,顿时心生不满了。
“郭国师,并非我们不尊重太后。”唐欢喜看着他的眼睛,目光灼灼,“国师真的认为那口棺材里面是贵国太后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自己猜啊!”唐欢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牵着萧宝瑞的手,转身离开。
她算是发现了,不管是郭剑兰还是拓跋励,又或者是西凉太后。
他们都是自以为是的疯子,是神经病。
“稍等!”郭剑兰见她转身就要离开,着急的喊道,“尊敬的大雍皇后娘娘,恳请您告诉我,我国太后究竟身在何方?”
“远在边,近在眼前。”
萧宝瑞早先就安排好了马车,所以他们二人出了宫之后,就坐上了马车。
坐在车厢里,萧宝瑞看着她的眼睛,轻轻的抓住了她的手,好奇的问道,“娘子,我们真的要回去了吗?”
“嗯,”唐欢喜点零头,“一开始觉得真相很重要,毕竟我真的很想知道她究竟是不是我的亲人。”
“现在呢?”
“相见不如不见呢!”唐欢喜有些苦恼的道,“记得以前在河口村被你后娘欺负的时候,我就在想啊,要是我亲娘还在,该多好呢?至少会有一个女人会奋不顾身的保护我。”
“可后来事实证明,想象永远都比事实美好。”唐欢喜无奈的叹息道,“何冬雪憎恨自己生了我,见我成为了你的妻子,也只是想要拉拢我这个将军夫人;至于西凉太后,她表面上是想要与我认亲,可实际上却是在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我。”
她的云淡风轻,却让萧宝瑞无比的心疼。
他紧紧的攥着她的手,目光一如既往的温柔,“娘子,至少你还有我。”
“是啊,我还有你,所以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真的就无关紧要了。”唐欢喜顺势靠在了他的怀里,笑着感叹道,“萧宝瑞,你要一辈子都对我好啊!”
“我会的!”
“你真好!”
“娘子,你在我心中,也是极好的。”
“我好像有点累了。”唐欢喜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我好像有点困了……”
“娘子,安心的睡吧,我会好好的陪着你。”
“嗯。”
帮着拓跋励将宫中的事务料理了一番,又吩咐御医给拓跋励煮了安神汤。
郭剑兰这才敢出宫。
只是等他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