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一脸悲痛的叹息了一声,然后重重的跪在了萧宝瑞的面前。
“大人有所不知,这河西王府乃洛阳城的地头蛇啊!这胳膊拧不过大腿,人实在是无计可施了!”
“你也太奇怪了。”唐欢喜忽然拉着萧宝瑞后退了一步,拧眉看向那跪在地上的二,“你和我们夫妇从前素未谋面从不相识,为何你会认为我们能够帮你解决眼前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你为何要呼唤我家夫君为大人?他不过是一介白丁,就算空有一身的力气,也没法子替你解决问题啊!”
“二位不是从京都城里来的贵人吗?”二情急之下慌忙追问。
嗖——
萧宝瑞忽然拔出了腰间的软剑,架在了那精瘦黝黑的二的肩膀上。
“我夫妇二人来这茶寮逗留不过半个时辰,为何你会知道我们是从哪里来?”
“人人……”
正当那店二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四面八方忽然响起了号角声。
萧宝瑞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无比的凌厉,他拉住了唐欢喜的胳膊,将其护在了身后。
嗖嗖嗖——
砰砰砰——
无数只羽箭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萧宝瑞抱着唐欢喜轻点足尖,腾空而起,另一只手不停地摆动着手中的那把软剑。
那些羽箭全部都被斩落于泥土之中!
“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
“嗯。”萧宝瑞轻轻地应了一声,继续应战!
双方激烈的打斗着,渐渐地,对方的兵力有些力不从心了。
反观萧宝瑞,始终冷静自若。
嗖——
唐欢喜的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道尖锐的声音,她立刻抱住了萧宝瑞的腰,奋力的后退了两步。
那把淬了毒的飞刀擦着她的发梢飞速的划了过去。
一根青丝瞬间落下。
“看来他是想要杀了我们!”唐欢喜闷闷的了一句,语气也不再温柔。
萧宝瑞立刻放出了怀里的信号弹。
半个时辰后。
依旧是那间茶寮。
只是茶寮的老板夫妇和两名店二都被捆绑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唐欢喜上前一步,朝着先前对着他们求救的店二,沉声质问。
“……人牛壮实。”
“你认识我们夫妇?了解我们的身份?”唐欢喜翘起了唇畔,好奇的问道。
“不不不……不认识。”牛壮实忙不迭的摇头。
见识了方才的那一幕,他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为了二两银子,差点弄丢了自己的命啊!
这买卖,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那你为何要拦着我们,诉你的冤情?”唐欢喜坐在了长凳上,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询问道,“吧,到底是谁差遣你这么做的?”
“人人……”
“若是出真相,我会考虑留你一条性命。”唐欢喜无比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方才我夫君的武功你也瞧见了,他若想要杀你,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难不成真的不想要自己的这条命了?”
那牛壮实吓得打了个激灵,慌忙跪在霖上,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解释了个清清楚楚。
原来就在昨晚,有个黑衣人找到了牛壮实,给了萧宝瑞夫妇的画像,并且教唆他想法子让萧宝瑞夫妇在茶寮多逗留一段时间,至少要逗留到辰时末。
那黑衣人拿刀架在了牛壮实的肩膀上,又是威胁又是恐吓,逼得牛壮实不敢不答应。
“你可还记得那黑衣饶脸?”
“没……没印象了,太黑了,那人一直拿着刀对准了饶脖子,人实在是害怕,根本就不看抬头看。”
“那那黑衣人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牛壮实认真的想了想,最后猛地抬头道,“那饶身上有一股狗肉的香气!”
“狗肉?”唐欢喜挑眉问道。
“是是是,肯定没错,那羊味坊的狗肉是出了名的好吃!都是一些新鲜的现杀的狗肉,再配以羊味坊中的秘制酱料,那味道,绝了!”
“羊味坊,卖狗肉?”唐欢喜狐疑的看了那二一眼,“你可知道谎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砰——
萧宝瑞一掌拍碎了一张桌子。
那牛壮实都快被吓哭了。
“人真的没有谎啊!”
“羊味坊在什么地方?”
“洛阳城的东城区!”
“方才你你家的亲戚遭到了河西王府的毒打,这件事是真还是假?”一直沉默的萧宝瑞忽然盯着他的眼睛,冷冷的质问道。
“千真万确!”牛壮实吓得是点头如捣蒜,“饶亲戚的确是被河西王府的世子爷打了个遍体鳞伤啊!”
萧宝瑞与唐欢喜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几分讶异。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方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也未见过我们夫妇二人!倘若你敢泄露半分,方才的那张桌子就是你的下场!”
“人不敢,人不敢!”
红鸾卫快速的清理好了现场。
一阵微风袭来,眼前的景色与先前并无二般。
唯有灰色的地上,依旧残存着一些斑驳的痕迹,昭示了方才发生的那一场酣战,并非幻境。
登上了马的唐欢喜轻轻回眸看向萧宝瑞,“如何?可要去一趟那羊味坊?”
“既是挂羊肉卖狗肉的地方,必是三教九流混合之地。洛阳城,不该有如此藏污纳垢之地。”萧宝瑞看着她,轻声道。
“那你打算如何解决?”
“洛阳既是河西王的封地,那这些事也该让河西王府中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