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不甘心!”陈瑞气愤的摔下了筷子,“我绝不能这般轻易的放过安秀慧!”
“你太浮躁了。”陈太妃看着她,眼底布满了担忧,“瑞儿,你该冷静下来了。输了就是输了,既然这场局输了,那就想办法再设一场局,一场不会输的局。”
“如果你依旧这般心浮气躁,那你就永远不会成为与皇后旗鼓相当的对手。”
不管是手段还是谋略亦或者是心机,安秀慧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这般聪慧有心计的她,坐上皇后的位置,一点都不让人意外。
“姑姑,您教教我吧,无论如何,我都要让安秀慧死无葬身之地,我不能让雪儿就这样白白送命。”
“瑞儿,你别忘了,哀家也曾是安秀慧的手下败将。”
陈太妃看着她,幽幽的叹息了一声。
陈瑞看着她,苦笑不已。
“不过今天的这场局看上去是我们输了,可实际上安秀慧也没有大获全胜。”
“姑姑何出此言?”
“眼神不对。”
“什么眼神不对?”
“你仔细的回忆一番,当安秀慧听到骆嫔与贺太医有私情的时候,她看着贺一航的眼神,是不是有些奇怪?”
陈瑞的情绪渐渐地平静了下来,认真的回忆着当时的场景。
一刻钟后,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没错,安秀慧是个冷心冷情的人,可看到贺一航的那一瞬间,眼底分明有一瞬间的错愕情绪,更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相信贺一航与骆嫔有私情。
她从一开始就相信了他。
“若说他们二人之间没有暧昧,哀家是完全不相信的。不过瑞儿,安秀慧的手段了得,你不能和她正面冲突,凡事都要不骄不躁徐徐图之,如今你和皇后都有孕在身,若是你能够产下皇长子,很多事情都会好办很多。”
“姑姑,我明白了。”
在陈太妃的安抚下,陈瑞的心情平静了不少。
当宫中的这些隐秘消息传到唐欢喜耳朵里的时候,她只是笑了笑。
桂嬷嬷看着她这般不以为意的样子,有些好奇,“夫人也认为皇后和贺太医之间没有私情吗?”
“贺一航,沛县贺家的长子嫡孙,相貌堂堂品行高尚。”
“所以夫人不相信?”
“嬷嬷,您认为贺一航为什么会入宫成为贺太医?”唐欢喜看着桂嬷嬷,不答反问。
“老奴不清楚贺太医的想法,兴许他只是一时兴起?”
“嬷嬷,对于男人而言,第一个让他心动的女人是最难忘的,尤其是这个女人注定就是他得不到的那一缕白月光,越是得不到就越想靠近,哪怕不能占为己有,只要能够远远的看上一眼,也能心满意足。”
“夫人的意思是,贺太医之所以会成为太医,是为了皇后?”
“嗯。”
“可是老奴知道,贺太医的堂姐乃贺贵妃,当年谢皇后和贺贵妃之所以会双双毙命,都是因为皇后从中作梗啊!”
“贺一航自幼被贺家的人养在沛县,至于已经亡故的贺贵妃,虽然他们是堂姐弟,可见面的次数怕是屈指可数。”唐欢喜一边做着针线一边笑着说道,“当初我和萧宝瑞也曾在沛县逗留过数日,贺一航是一个很执着的人,我想他入宫就是为了远远的看上安秀慧一眼吧。”
有的时候,人心中的执念一旦形成,就很难再舍弃了。
“不过嬷嬷,您认为这瑞妃和安秀慧,谁会成为最后的赢家?”
“难说,虽然瑞妃的心机谋略不如皇后,可瑞妃的背后毕竟还有一位陈太妃,当初陈太妃能够在那场宫变中明哲保身,甚至现如今还成了太妃,可想而知,这位陈太妃也是个有本事的。”
陈太妃是户部尚书陈贺的亲妹妹,陈瑞是陈贺的嫡长女。
这位陈大人的心思,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正当唐欢喜想事情的时候,红蓉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看着她脸上的焦灼神色,唐欢喜挑眉问道。
“夫人,云南那边来信了。”
唐欢喜轻轻点头,接过了红蓉手上的信,认认真真的看完了信里的内容。
“红蓉,消息属实吗?”
“夫人,我今日也受到了红波的来信,慕笙公子的确失踪了。”
早在两个多月前,唐欢喜还收到了慕笙的平安信。
他拿着玉佩顺利的回到了云南,甚至已经回去了王府。
可现如今他却突然失踪了。
“红波还说红骏同慕笙一同失踪了,就在十日前云南王妃的忌日,慕笙公子的马车被人动了手脚,摔下了悬崖,如今云南王慕礼正在派人搜查。”
听到这个消息的唐欢喜,心猛然间下沉。
慕笙怎么会突然失踪呢?
“夫人,您先别担心。”桂嬷嬷看着面色陡然变得很难看的唐欢喜,拿起了她的右手,轻轻的揉捏着她右手上的某个穴位,“夫人,您能不能将这位慕笙公子的事情告诉老奴一二?”
唐欢喜轻轻点头,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一番。
桂嬷嬷倒了一杯茶地递到了她的面前,而后胸有成竹的说道,“夫人不必焦心,我想这位慕公子肯定安然无恙。”
“嬷嬷,为何你这般笃定?”
“夫人方才不是说了吗,慕公子早就知道继王妃一直想要加害他,所以这位慕笙公子从一开始决定回云南的时候就会对继王妃有所防备,不是吗?”
经过桂嬷嬷的一番点播,唐欢喜渐渐地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