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何出此言?”慕容禾几不可见的皱起了眉头,好奇的问道。
“圣上,其实臣妾……臣妾……并不想留在深宫中生活……可宫中有你啊……圣上……这牛排,是不是很好吃……”
酒过三巡之后,安秀慧脸色绯红,彻底的醉了。
慕容禾听着她无意识的呢喃,心底深处的那一丝不满也在顷刻间消失了。
最后他将安秀慧打横抱起,走进了内殿。
一室的旖旎,春风无限。
二月的风,实在是有些刺骨。
唐欢喜又研究出来了好几种的面霜,一经推出,就开始供不应求了。
“瞧着这架势,咱们这臻美莉的生意将来会蒸蒸日上。”钱氏一边瞧着账本,一边看着朝着唐欢喜笑着说道,“不过这种清香型的面霜真的很好用,我用上了几日,感觉自己的脸蛋都光滑了不少。”
“护肤很重要的,”唐欢喜一边吃着核桃酥一边笑着说道,“大嫂,现如今你要告诉旁人你已经生过孩子了,怕都不会有人相信。”
“你啊你,这张小嘴越发的伶俐了。”
“不过之前的那场瘟疫来势汹汹,对云水县来说,是一个重创。”钱氏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心中满是悲怆,“欢喜,要不然等过些日子我们再去捐出一些银两帮助那些受灾的百姓?”
“大嫂,我知道你是一番好心,可如今官府那边已经向朝廷提出了请求,相信要不了多久,朝廷就会将赈灾的银子派发下来了。所以再帮助灾民的事情,我们不能再做了。”
如今她和萧宝瑞的一举一动都在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监视之下。
如果搭棚施粥的事情做多了,难免会被人说是萧宝瑞想要笼络人心。
现如今萧宝瑞还在潮州,她不能将他推到漩涡之中。
“是我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钱氏低低的叹息了一声,语气中满是自责,“只是前两日路过西街的时候,那一条窄小的巷子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人。”
“大嫂,虽说我们不好直接帮助那些人,不过我们可以间接帮助他们。”唐欢喜想了想,心里很快就有了个主意。
二月初二,龙抬头。
云水县的县衙很是清净。
祁岩念在这段时间兄弟们都很辛苦的份上,所以给大家伙都放了一个家。
当吴明拎着两坛子好酒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祁岩不免有些恍惚。
“不是给弟兄们都放假了吗?你怎么又来了?”
“属下是受人所托。”吴明笑了笑,然后让出了半个身子。
唐欢喜的脸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祁岩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慨。
“萧夫人,你是有夫之妇,我又是孤家寡人一个。你总来县衙就不怕萧将军误会吗?”祁岩突然笑了,只是笑容中不乏讽刺的味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唐欢喜拔掉了酒坛子上面盖子,莞尔浅笑,“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最重要的就是要问心无愧,祁师爷,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祁岩从来都没有见过像唐欢喜这样的女人。
她明明对所有的事情都一清二楚,甚至也很清楚他是宋卓的人。
可她还是三番四次的找上门来,想要说服他。
这个女人,真可笑。
“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可能你眼中的对,于我而言,并不是正确的。”
“哦,”唐欢喜微微挑眉,眸光含笑,“祁师爷的这番见解,倒是有些独特。”
唐欢喜微微一笑,吩咐红芙将食盒里面的下酒菜全部都拿了出来。
“唐掌柜的应该不缺陪吃饭的人吧?”祁岩看着她,紧紧地皱起了眉头,眯着眼睛,眸光里闪烁着晦暗的光芒。
“前几日我收到了雁秋姐姐的来信,信上提到了宋大人的近况。本来想着和祁师爷你好好的吃上一顿酒,顺带聊聊这封信上的内容,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唐欢喜看着他,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威胁。
祁岩看了她一眼,拿起了一坛子的酒,大口的灌了下去。
“祁师爷,其实我对你,很好奇。”
唐欢喜看着他,语气诚恳的说道,“你是个聪明人,你又跟在了宋大人的身边这么多年。你真的从来都没有担心过他吗?”
这么多年以来,宋卓一直都在暗中与安雄琥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他们想要图谋的是这大雍朝的万里河山。
若是将来他们图谋成功了,那宋卓就是从龙之功,将来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可若是失败了?
若是他们失败了,必然是粉身碎骨。
这些,祁岩都曾思考过。
可是他的这条命都是宋卓给的,所以不管宋卓做出了什么样的决定,他都会无条件的支持。
“其实以宋大人的才能,不管是在什么样的朝廷里,他都会发光发热的。”
祁岩没说话,只一个劲的喝着酒。
酒水入喉,甘甜清冽。
“这酒,似乎非同寻常?”
“这是我自己做的清酒,加了一些梅子在里面,所以少了几分辛辣,多了几分清香。”唐欢喜微微一笑,“祁师爷以为这酒如何?”
“还不错。”祁岩中肯的评价了一句。
“那日祁师爷终究还是接受了我的建议,所以那一场来势汹汹的瘟疫才能在短时间内得到有效的控制。”唐欢喜忽然抬眸,眸光明亮的看向祁岩,“人之初,性本善。以祁师爷的作风,我相信你的骨子里面是个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