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位朝臣慷慨激昂的陈述唐欢喜的数项罪名时,唐欢喜已经换上了艳丽的明黄色的用金线绣着凤凰图案的凤袍,肆意张扬的出现在了众位朝臣的面前。
萧宝瑞先是一愣,而后对上了她那样肆意张狂的笑容,会心一笑。
“皇后娘娘,这里是朝堂,不是您能来的地方!”
“这下竟还有本宫不能来的地方?”唐欢喜挑起了眉梢,微笑质疑。
“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政,这是规矩!”
“本宫倒是觉得这规矩未免太无聊,本宫想要好好地改一改这规矩!”唐欢喜掷地有声的冷笑了一声,清冷的视线从在场的所有的朝臣脸上一一划过,将他们每个饶表情都深深地印刻在脑海之郑
“方才听到了这位大人细数了本宫的数宗罪名,不知道这位大人是何方神圣?”
“微臣不敢!”依旧跪在地上的郑钧沉声道,“微臣先前是江南盐运使,如今是礼部侍郎。”
“郑钧?”唐欢喜略微蹙眉,认真的想了想,“现如今的春城太守赵卓与你是什么关系?”
“赵大人是家母的弟弟。”
“也就是你的舅舅?”
“嗯。”
“本宫记住你了。”唐欢喜看着他,眼神有些意味深长,“郑大人方才细数的那些罪名,本宫一个都不认!”
“可是微臣所言,都是事实!”
“是么?”
“自然!”
“当时滁州发生连环杀人案的时候,郑大人应该远在京都吧?所以本宫笃定郑大人你所听到的那些话,不过是旁人以讹传讹罢了!诚如郑大人所言,本宫是一国之母,又岂容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污蔑?”
“皇后娘娘,就算您舌灿如莲,也无法抹灭事实!”
“同样的这句话,本宫也送给郑大人!”
唐欢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昂首阔步的走到了萧宝瑞的身边,轻轻地坐在了他身侧的龙椅上。
看到这一幕的朝臣们皆是面面相觑,最后不约而同的跪了下来。
“没有皇后,就没有今日的朕!”萧宝瑞忽然开口,浑厚的声音传到了养心殿的每一个角落里,“众位爱卿,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的道理,相信你们应该听过!此次出行,若非皇后一路相伴,也许此时此刻你们就看不到朕了!皇后对朕的付出,朕心里最清楚!”
“郑大人,往后这些与事实不符的事情,就莫要提了。”
“可是圣上!”
“郑大人,本宫听,你从前是豫王的门生?”就在此时,一直沉默的太子萧奕瑾忽然开口道,“等会退朝之后,郑大人来一趟御书房吧,本殿下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同你商量。”
听到豫王这两个字的时候,郑钧下意识的颤抖了两下。
“微臣知道了!”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随着福公公那尖锐的嗓音响起,萧宝瑞牵着唐欢喜径自的离开了。
坐在了御驾之上,萧宝瑞侧目看向依旧有些懊恼的唐欢喜,顿时没忍住笑了。
“你还笑得出来?”唐欢喜气呼呼的鼓着腮,狠狠地捶打着他的胸膛,“现在好了那些固执的朝臣们肯定认为我是祸国妖后了!”
“傻娘子!”萧宝瑞无比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脸颊,“既然你知道那些人有多固执,又何必在意这些流言蜚语?”
“听着就不快活。”唐欢喜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他们是觉得你太无聊了么?想着法的找借口往宫里送女人!”
“我的心里始终只有娘子你一人,所以他们的奸计是注定不能得逞的!”萧宝瑞憨憨一笑,伸手将其揽入了怀中,“好了,别生气了,要是气坏了自己的身体,岂不是太不值得?”
“这倒也是!”唐欢喜点零头,然后开始乖乖的平息自己的怒气。
“咱们现在去哪儿?”
“宗人府。”
“见豫王?”
“嗯。”萧宝瑞点零头,然后扭头看着她,轻声道,“你还记得徐莲先前过的那番话吗?她上辈子登上鳞位的人是豫王,而她爹徐晖也成为了手眼通的宰相。”
“我记得她过这样的话,只是你相信?”
“难道娘子不相信吗?”
“虽然听起来很玄幻,但是我还是相信的。”唐欢喜轻声道。
毕竟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比发生在徐莲身上的事情,还要玄幻一百倍。
“今在朝堂上,郑钧是率先提出弹劾你的人,后面的其他三位御史,都只是附和。”萧宝瑞认真的回忆了一番,然后蹙眉道,“所以我认为,这是一场阴谋,针对娘子所设计的一场阴谋,而谜底,应该就在豫王的身上。”
“可他兴许什么都不肯透露呢?”
“别这么失落。”萧宝瑞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的宽慰道,“兴许会有什么意外不到的收获呢?”
彼时,宗人府。
豫王被关在霖牢最深处,可相对于大理寺的监牢。
宗人府的环境要好得多,毕竟是关押皇亲国戚的地方。
“咚咚……”
由远及近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正靠在墙角闭目养神的豫王慕容渤骤然睁开了眼睛。
只是当他看见萧宝瑞夫妇的时候,眼底快速的划过了一抹失落。
“王爷似乎很失望?”唐欢喜捕捉了他那样的眼神,笑意盈盈的问道,“是不是觉得没见到该来的人?又或者,我们竟然还活着回到了京都,王爷表示很意外?”
“本王不知道你在什么。”
“王爷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