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涟,我很思念你。”
金昇看着她,眼底满是真诚的想念。
“你不该来的。”千涟缓缓的抬眸,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的道,“你不该出现在我面前,我怕我会不受控制的杀了你。”
“当年的事情是一个误会……”
“不重要了。”千涟强势的打断了他的话,“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你走吧,以后也不必出现在我面前。”
“这么多年了,你始终不肯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
“即便你解释了,我爹还能活过来吗?”
“师傅的死,我也很难过。”
“所以你就抱着别的女人一起睡?为的就是寻求安慰?”
“千涟!”金昇看着她,着急的喊道,“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我解释?”
“我过了,没必要。”
“可我觉得很有必要!”
千涟没话,而是快速的亮出了自己手中的银针,迅速的射向了金昇所在的位置。
那两根银针不偏不倚的插在了金昇的胸前。
“你为什么不躲?”看到他站在了原地,生生的承受住了这两根毒针,千涟着急的质问,然后快速的冲上前去,快速的封锁了他的穴位。
噗——
金昇将堵在心口上的那一口黑血吐了出来,然后看着她那么紧张的神色,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
“你还是在意我的。”金昇看着她,浅浅一笑,“所以受了这两针,很值得。”
千涟愤怒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继续靠在了墙角里,闭目养神。
金昇笑着走到了她的身边,然后抓住了她的手腕。
千涟下意识的想要挣扎,“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替你诊脉。”
“我的医术不比你差。”
“可是医者不自医。”金昇看着她,眼神温柔的道。
千涟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她。
一刻钟后,金昇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眼底溢满了心疼,“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才出手伤害那些负心汉?”
金昇真的万万没想到,千涟的身体竟然已经外强中干到这种地步了。
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不敢再去想象。
这些年,她究竟吃了多少的苦头。
“这重要吗?”千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所做的事情,是帮了他们,而不是害了他们。要不是他们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那些女人又怎么会受苦?我所做的事情,不过是替行道。”
“他们若是真的犯了不可饶恕的罪恶,律法会惩治他们的。”
“可我不相信律法,只相信我自己!”
“千涟,你怎么能这么想?”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想?金昇,别以为你现在找到了我,就等于有了管教我的资格。”千涟冷笑连连,“你走吧,以后我都不会再见你了。”
“我会救你出去的。”
“不必了。”
金昇没话,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递到了她的面前,“这里面是我这些年研制成功的药丸,对你的身体有好处。我不会让你死的,要是你死了,哪怕是追到黄泉,我也会追过去的。到做到。”
金昇不由分的将瓷瓶放在了她的掌心里,然后转身离开了。
等到他的身影彻底的在眼前消失的时候,千涟默默地攥紧了掌心。
彼时,滁州中心的一间酒楼里。
二楼包厢。
唐欢喜吩咐二上了几个特色菜,然后便端坐在桌子的一侧,默默地等待着萧宝瑞。
直到午时一刻,萧宝瑞的身影才缓缓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娘子?”
“萧宝瑞,”唐欢喜立刻笑着迎了上来,“情况如何了?”
“不太乐观。”萧宝瑞先喝了一杯茶后,然后看着她,蹙眉道,“人证物证都在,千涟伤了人是事实,其中还有一人重伤,不治身亡了。”
“那可曾调查清楚他们之间是否存在恩怨?”
“并无恩怨。”萧宝瑞轻轻的摇了摇头,“千涟就是报复性伤人,那几名被害人唯一的共同特征就是对自己的妻子不忠诚。”
“看来她真的是恨极了负心的男人。”面对这种情况,唐欢喜也觉得有些头疼,“那舅舅呢?舅舅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舅舅离开了大牢之后,心情就不是很好。他他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我想舅灸心里肯定很难过。”唐欢喜想了想,轻声道,“他找了千涟很多年,可如今再见面,竟然是这样的局面。”
“千涟这次犯下的罪行是事实,所以依照律法,就算她罪不至死,也会被判流放三千里。”
“难道这件事就没有别的突破口了吗?”
“那些被害饶家属联合上奏,要求判千涟斩立决。所以这件事想要找出一个突破口,不容易。”萧宝瑞想了想,沉声道,“娘子,依你看,这件事还能想想办法吗?”
唐欢喜沉默了很久,最后着急的问道,“可曾调查清楚那些受害人家里的具体情况?比如是否是家中独子?还有那些受害人平时有没有做一些作奸犯科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一定要调查清楚那些饶家里是否有人身患重病?”
“娘子的意思是?”
“舅舅肯定是要救千涟的,可千涟伤了人也是事实。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功折罪了。若是能够换取被害人家属的谅解,也许可以酌情的减轻对千涟的惩罚。”
“听起来,似乎只有这个办法了。”
“那还等什么?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