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面色铁青,这贱人真真是向老爷借哩子!
试问全京城,谁敢搜她的身!
刚要训斥,就听皇上道:“各执一词,那就都搜一搜吧!”
燕两仪担忧的问太子妃:“父皇是不是信了宜妃的话了?”
太子妃笑着摇头:“依我看,父皇更多的是在帮今雪。”
“若不然,在宜妃委屈求全的时候父皇便该开口阻拦了。”
燕两仪闻言点零头,松了口气。
宜妃又是一愕。
全然没想到,皇上会对姜零染的话这般的听之任之!
若如茨话,她能有胜算?!
姜零染却觉得还不够。
“不排除宜妃娘娘为了诬陷我,而故意谎。”
“所以,华阳宫也要搜!”
殿中响起抽气声。
这姜零染好生刚硬!
敢搜华阳宫的人,放眼全京城,她可是头一个!
皇上抬眼看向姜零染。
皇后眼底满是笑意,低声与皇上道:“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今雪这的脾性和子安还真是像。”
皇上闻言,又看向姜零染身后坐着的燕柒。
这一眼看得他直皱眉头。
真是个心大的,媳妇搅着官司,他还有心情吃点心!
“你大胆!”宜妃神色突变:“谁给你的胆子,胆敢搜查我的宫殿!”
她可是育有成年亲王的四妃之一。
皇上岂容人这般折辱她!
她着朝皇上看了过去。
皇后见状温声道:“宜妃稍安勿躁。”
“文靖侯不论做什么,都是在为你找镯子,就算你不领情,却也不用如此动怒。”
皇后自然是袒护姜零染的,宜妃心知肚明,还要再,皇上却抬了抬手。
意是允了!
殿中又是哄的乱起来,谁都没有想到皇上竟会允了!
就是提出这话的姜零染也是怔了下。
福子立刻便动了,出殿往华阳宫去。
宜妃整个人都慌了。
不管是在昭阳殿外,还是这殿中,她都是临时起意的,只是想落一落姜零染的面子,没想做的多么过分。
却不曾想,竟惹火烧身了。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姜零染这么一个丫头会这么难缠!
若言行拙笨,燕柒一定会开口相护,皇上也就不会坐视不管了,到最后,众人只知皇上袒护了有嫌疑的夫妇俩,而她顺应皇上,吃了暗亏,将此事揭过不提。
他日议论起来,姜零染就算是没有他偷,也是偷了!
另有两个嬷嬷出列,嗪首等候着。
姜零染低头看了眼燕柒,勾唇抿了个笑,抬步往后殿去。
不拖泥不带水,十分坦然,反观宜妃,却是面带心虚,脚下也扎钉似的没动弹。
瑞王见状皱眉,起身揖手,刚要开口,就听皇上沉声道:“宜妃!”
宜妃闻声吓得肩头一缩,脸上血色消退,隐隐发白。
但到底是在后宫多年,她非常快的就稳了下来,含笑道:“皇上,这大年初一的弄的这般难看,实在是臣妾的不对。”
“这镯子,就当是臣妾自己遗失了吧。”
“哦?”皇上挑了下眉,一时未作定夺。
燕柒冷笑道:“宜妃娘娘现下知道难看了?诬陷欺负我娘子的时候怎么不觉难看?”
宜妃冷斥:“我犯得着诬陷一个辈吗?不过是偶有记差了!”
燕柒依旧是冷笑:“记差也好,真丢也罢,这件事情必须有个定论!”
“若不然,谁都能诬陷一把,欺辱一次,我们还活不活了?”
这倒是实话。
殿中不少人都是符合点头。
皇上看着宜妃道:“你不愿搜身!”
宜妃颔首道:“臣妾不愿因这件事情而丢了皇室颜面。”
“真真是大义凛然啊。”燕柒咋舌:“我都要被感动了!”
皇上道:“近来朕频繁的梦到母后,心中思念,你这两年便在宫中替母后抄抄经文,祈福消灾吧。”
宜妃大惊。
两年!
皇上要禁足她两年之久!
瑞王同样心惊。
眼下正值争夺之时,宜妃若是禁了足,他便是失去了大臂膀!
起身揖手道:“父皇万万不可啊!”
“母后无罪无责,您怎可罚她!”
皇上眯了眯眼,看着瑞王,冷声道:“我让宜妃替太后抄经祈福,是罚?”
瑞王闻言才意识到自己口误,心下大骇,忙道:“儿臣知罪!”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父皇明察。”
皇上又看着宜妃:“你是何意?”
为了瑞王,宜妃哪还敢争辩?含泪应下了。
福才回来的时候,宜妃和瑞王夫妇已经退出了昭阳殿,他捧着一个紫檀木盒走进来,恭声道:“奴才到了华阳宫正看到华阳宫里的宫女在收这镯子。”
“想必是要取了送来昭阳殿,要为文靖侯洗清冤屈吧。”
殿中皆明白宫女为何收起这镯子。
但福子这话,到底是保留了宜妃的颜面。
皇上打开盒子看着:“这镯子是太后生前喜爱之物。”顿了会,她道:“今日朕就替母后,转赐给你吧。”
众人顺着皇上的目光,看向了一脸惊讶的姜零染。
燕柒看了眼皇上手中之物,轻哼道:“这东西啊,收了烫手,我们不要。”着压住要起身的姜零染:“且她素来不爱这些,皇上还是送给别人吧。”
一旁的太子低声斥道:“子安,不得无礼。”
哪有人敢拒绝皇上的赏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