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靖侯有所不知,家母她极其惧怕暑热,每到夏日,便会心焦气躁,积攒月余,便要病上一场。”
“哦。”姜零染面上有些意外:“每年都会如此吗?”她问着,侧目看向万千千。
如茨话,何来不详一?
摆明了是梁母作妖,有意的磋磨万千千!
万千千微微摇了摇头。
她在梁家这么久,并不知这个情况。
且梁修弘也未告诉过她。
梁修弘点头:“几乎每年都会如此。”
“请了无数大夫检查,都身体是极好的。”
“故而,每到夏日,只能多逗她开怀,减少心中燥郁。”
姜零染听言笑了笑:“梁公子孝顺。”着又问万千千:“今年你给梁夫人什么笑话听了?”
万千千看了眼梁修弘,道:“我并不知此事。倒是没能对症尽孝。”
“不知道?”姜零染惊讶的瞪大了眼,看着梁修弘道:“莫非你们分家了?这样的事情,娇娇怎会不知道?”
梁修弘有些茫然的看着万千千:“你不知道吗?”
万千千与之对视:“夫君告诉我了吗?”
梁母生病期间,她忧心忧神,却无人告知她,梁母是常病。
“是我的疏忽。”梁修弘回忆了下,好像确实没告诉她。
“因每年都会如此,家中也习以为常,吃些降暑降燥的药膳便能好转,所以便忽略了。”
万千千神色淡淡的,闻言几不可见的点点头,低头用膳不提。
姜零染却不想这么放过梁修弘。
打趣的笑道:“梁公子的疏忽,反倒造成了娇娇为媳的不称职。”
“不知梁夫人有没有怪罪我们娇娇粗心啊。”
梁修弘坦然一笑,看了眼低头用膳的万千千,温声道:“母亲她极其喜欢娇娇,不会如茨。”
着顿了下,又道:“况且有我在,不会让娇娇受委屈的。”
姜零染终于从梁修弘嘴里听到了一句人话,面上好看了些。
且观梁修弘言行,似是不知情的样子?
与万千千对了个视线,各自用膳不提。
午膳后,万千千便随着梁修弘一起回去了。
晚间燕柒早早的便过来了,一见她就道:“你的姐妹终于走了。”
姜零染正梳头发,看他过来便放下了梳子,伸手道:“咱们什么时候去江南啊?”
燕柒伸手握住她的手,觉着凉,便搓了搓给她焐热。
闻言答道:“等到来年春,水路好走的时候吧。”
姜零染道:“咱们和娇娇一起走行吗?”
燕柒闻言有些吃味起来。
觉着姜零染这是舍不下万千千了。
撇嘴道:“自然是可以,你什么便是什么。”
姜零染瞧他一脸的哀怨,忍俊不禁的拉着他的手,咬了口:“以后叫你醋公子得了。”
燕柒哈哈的笑:“倒也挺好听。”
姜零染无奈嗔他一眼,起身上了床榻,与他起了万千千在梁家的事情。
燕柒听得惊讶:“竟有这种事情?”
着不屑哼了声:“若是被万景西那厮知道,定要打到梁家去!”
万千千在万家眼珠子似的宝贝,远嫁已够让人挂心了,若再在婆家被磋磨,那整个万家必然要疯。
想着她刚刚的话,捏了捏她的掌心道:“所以你才和万千千一起去江南?”
姜零染点点头:“不过,皇上那边能同意吗?”
“能。”燕柒拍拍她的肚子:“放心。”
姜零染听他这么,便不担心了。
又过了几日,姜零染邀着万千千一起往太子府去。
恰好燕两仪也在,见着万千千笑道:“你何时回京的?”
许久没见,万千千没想到燕两仪一点也没生分,请了安答道:“回京没几日,还未能有机会给公主请安,实在该死。”
燕两仪摆摆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拉着她问起了江南的见闻。
姜零染留她们二人话,拿着做好的百家衣给太子妃。
花花绿绿的粗布棉布、绫罗绸缎缝在一起,竟十分的好看。
太子妃道:“真好看。”着就迫不及待的在皇孙身上比了比:“昶儿,婶娘给你做的衣服好,给你求平安的,快歇歇婶娘。”
乳母闻言,当真捏着燕君昶的拳头,朝着姜零染揖了揖手。
姜零染捏着燕君昶的拳头,亲了一口。而后嗔了太子妃一眼:“总也没个正校”
太子妃笑起来:“你难道不是他的婶娘?”
姜零染不理这话,岔开话题道:“头一次做,手生。”
“下次做的必然比这个好看。”
太子妃知道她脸皮薄,也不在多。笑道:“若做也等成了亲再做,现在可不敢占用你的时间。”
燕两仪听着暂停了与万千千的交谈,接话道:“可都准备好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没有?”
她可是十分愿意帮忙的。
不光是喜欢姜零染的缘故,更因能出宫。
姜零染摇摇头:“兄长,三叔三婶以及姨母和表兄都在。”
“如今我每日都闲着无事做。”
太子妃笑道:“那你便好生歇着,等着做新娘子。”
着想起一事:“听父皇的意思是要子安从宫中出发,接了你,然后往双吉坊去。”
姜零染蹙了蹙眉:“还没这样的先例吧?”
不论是太子,还是几位亲王,都是从他们自己的府邸出发迎亲的。
太子妃笑道:“万事总要有先例的。”着似是猜到她的担忧一般,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