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柒看她眼角泛红,要哭不哭的委屈的厉害,不觉心口抽抽的疼。
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指腹给她擦了泪,音低却郑重道:“我也不会了。”
“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找不到我了。”
姜零染吸吸鼻子,雾蒙蒙的眸子看着他,带着点不确定:“真的?”
燕柒点头:“当然!”
姜零染伸着手,勾着拇指道:“那咱们拉钩。”
燕柒看了眼她的拇指,好笑道:“怎么孩子似的?”嘴上如此着,却仍是伸手勾住了。
......
从宫里回来后,燕辜高烧了一整夜,直到次日午间才睁开了眼。
榻边守着雷简,看他睁开眼,顿时喜道:“王爷您醒了!”
燕辜眼前发昏,嗓子眼里干的似乎裂开了,生疼生疼的。
模糊看到榻边有个人影,听着声音得知是雷简,他动了动嘴唇,着什么,却几乎没发出音儿来。
雷简伏在榻边,仔细的辨听着:“王爷是问,您的伤势如何了?”
燕辜闭了闭眼。
雷简下意识的看了眼被子,面露艰难之色:“御医的模棱两可,且瑞王那边做了手脚,便没敢再继续用。”
“现下是府医在治,...府医一定能治好王爷的伤势,让您安心养着。”
燕辜知道雷简在谎。
他知道自己赡有多重。
也知道这么一直高烧,不是好征兆。
雷简端起几上的茶盏,捏着汤匙喂水给燕辜。
燕辜喝了几口,觉得嗓子眼里好了些:“黎锦和军师他们呢?朝中局势怎么样?”
雷简道:“把您接回府后属下便去了歪柳巷,已经人去楼空了,当时属下以为他们听到风声跑了。后来才知道,是被姜霁给抓了。”
“现下关在禁军军营里。”
“朝中免不了有些议论,但皇上却未有什么新的决策。”
燕辜一听军师被抓,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撑手支起身,却牵动了后背的伤势,一时疼的脸色都变了。
“王爷心!”雷简忙扶着他重新趴下,又揭开被子看了看,见没流血,这才放了心。
缓了几口气,身上的疼意才稍缓,燕辜道:“汝州那边可有动向?”
“暂时还没樱”雷简知道燕辜的顾虑,安抚道:“军师他不傻,如实的话不仅他自己要死,连着妻儿也会没命。”
“能被文安王派来的人必然不是简单角色。”
“虽然艰难,但他一定能撑过去的。”
燕辜紧皱着眉。
话虽是如此,但太子能提前识破他们的计划,必然就有手段去对付军师。
骨头硬,嘴严,牢里有的是让他乖乖听话的法子。
他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怎么就误信了黎锦那张破嘴!
想到此,他目光一凝:“黎锦呢?死了没?”
雷简不知燕辜何有这么一句问。
摇了摇头道:“没死,在宫里呢,听被安置在湖心亭里,被重兵把守着。”
“属下曾试着让人去接近,没能成功。”
燕辜浑身滚烫,脑子一阵阵的犯懵。
唯恐再昏睡个一日半晌的,忙把该吩咐的事情吩咐完毕。
“瑞王有动作吗?”
雷简嗤道:“怎么会没有?”
“军师之前是关在兵部的,瑞王趁夜去用了刑,后来被姜霁得知,才挪去了禁军里的。”
燕辜点点头,道:“你盯着,他的人若再去,你找机会把人给做了。”
雷简惊讶了片刻,皱眉道:“可汝州那边怎么交代?”
燕辜冷笑道:“我现在若替文安王把军师给杀了,他会跪下谢我的!”
雷简颔首称是。
瑞王这边急的抓耳挠腮,把姜霁的祖宗十八代都招呼上了。
骂完姜霁又去骂温淮:“没用的废物,一晚上的时间白白浪费了!”
温淮心中委屈,声的辩解道:“属下威逼利诱都用了,可他们的嘴严的很,烙铁都撬不开。”
瑞王看他还敢回嘴,登时把手里的茶盏砸了过去:“差事办成这样,你还有脸了!”
温淮不敢动,挨了个结结实实,顶着一头的茶叶,心中多了几分愤懑。
“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拿到他们的口供!”瑞王喘了几口气,才勉强压下怒意,阴冷道:“太子和燕辜,一定要弄死一个!”完看温淮没动弹,怒吼道:“混账东西,还杵着干什么?再去!”
温淮忙应是,躬身退了出去。
廊下遇见了瑞王妃,刚要问安,却见瑞王妃抬手制止了。
他颔了颔首,离开了。
瑞王妃在廊下等了会儿,估摸着瑞王的火气消的差不多了,这才抬步进去了。
瑞王看到她,颇为不耐烦的道:“你来做什么?”
瑞王妃踏过门槛便踩了一脚的碎茶盏,她低头看了一眼,一边重新帮他倒了杯茶,一边道:“刚刚母亲派人来,了一桩事。”
瑞王以为又是内宅里的鸡毛蒜皮,连接话的兴致都没有,随意拿了本书开始翻看。
瑞王妃端着茶走到他身边,低声道:“母亲他怀疑,孟致沛的死和姜家有关系。”
瑞王一顿,回过神后猛的抬起头来,震惊的道:“你什么?!”
瑞王妃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瑞王眼睛一亮,急切道:“莫非母亲她掌握了什么证据?”
瑞王妃摇了摇头:“母亲只是怀疑。”
“倒也是想去调查的,怎奈身边人不得力,所以把这些告诉了我,再由我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