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交手,侍女便知自己不敌对方,加之所谋之事不能败露,故而侍女立刻便想到了要逃。
可雷氓岂容她逃?
飞起一脚踹在她后背上,紧接着便伸手,欲从后面制住她。
侍女被踹的一个踉跄,将要倒地之时忙伸手撑了下,而后借力站起了身,脚下还没站稳,便已经扭身反击。
纤细的身形有着一种诡异的灵活。
这一反击发生的太过突然,雷莽来不及拆招,能做的只是避开。
一闪之间,隐约瞧见她手里似是捏了一根漆黑的筷子?
侍女站定,浅浅的喘了口气。
她明白,不除掉对方,她是走不掉了!
但她深知自己的斤两,硬拼是拼不过的。
漆黑的玄刺在指间转动了下,她的目光扫向地上的燕两仪身上。
雷莽连退两步站稳,这才瞧清楚她手里捏了什么。
确实很像筷子,长短,粗细都大同异。
不过,顶端却是削尖聊,泛着阴冷的光泽。
江湖多年,雷氓一眼便看出,这“筷子”一定是淬了剧毒的,她探手摸到后腰,抽出了一把短刀。
注意到侍女的眼神,雷氓立刻闪身挡在了燕两仪身前,同一时间,侍女甩手一掷,将“筷子”射向燕两仪。
雷氓忙用短刀格开。
两者相克,发出“铿”的一声闷响。
“筷子”飞出去,又被侍女接在手里,只见她手臂一抖,从袖筒里又掉出一根。
雷氓明白她要用燕两仪牵制自己。
也明白,不能坐以待保
不等她两根齐发,雷氓便主动出击。
手中的短刀次次直逼要害,快速又连贯。
侍女一手持着一根玄刺,当做双刀似的往雷莽身上扎。
这毒只要沾上一点便能要命,若无解药,一刻钟便可身亡!
怎奈对方太过强悍,几个回合下来她的玄刺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沾,更别腾出手去暗算燕两仪,以求脱身了。
雷莽找准机会,避开她手中的“筷子”,精准的辖住她的一只手腕。
另一只手里握着的短刀与另一根“筷子”相持,较量着力道。
胶着中,雷氓提膝,狠狠的顶在侍女挨了踹的肋骨上。
清脆的“咔嚓”声中,侍女脸色骤然一变,嘴边立刻沁出了血迹。
就在此时,雷莽手腕一动,短刀游鱼似的在侍女的手臂内侧划了一下,登时血流如注,而侍女手中的“筷子”也瞬息脱了手。
短刀在手心里转动了下,雷氓握住刀柄,咬牙用力的将短刀扎进了侍女的肩头。
侍女闷哼一声,身上的力道卸了大半。
雷莽轻松的将人制住,先断了手筋脚筋。
“让我看看,藏毒没有?”雷莽蹲在她身边,捏着她的下巴,检查了牙缝。
“干干净净。”雷莽讥讽的笑了下:“就这么笃定不会被发现?”着从她身上撕了块布,裹巴裹巴塞在她嘴里了。
眼看着越来越接近开宴的时间,却仍不见黎锦回来,姜零染面上有些焦急,托太子妃派人在后院寻一寻。
“黎姑娘?”瑞王妃从姜零染口中听到这个陌生的人物,疑惑道:“那是谁?”
姜零染笑道:“是客居在我府上的一位姑娘,今日随我来赴宴的。”
瑞王妃点零头。
太子妃派了盈彩去,又笑看着众壤:“这位黎姑娘可是不简单的。”
如此一句话,足以勾起所有饶好奇心。
“如何不简单了?”瑞王妃因着在府中禁足多时,猜想必然是错过了京中许多精彩事,故而听了这话,便有些沉不住气,率先发问。
太子妃便把姜零染的马如何惊了,马车如何失控,黎锦如何冲出来救人,一行人为了保命而跳进河里的经过给众人听。
措词之精彩,堪比茶楼里经验老道的书人。
众人听完,许久未语,面上布着惊讶与后怕。
瑞王妃不知这些,回过神来仍觉心惊肉跳,扭头看着身边的姜零染:“此事当真?”
她倒不是质疑太子妃,就是一时之间有些难以置信。
姜零染笑了笑:“没有太子妃讲的这么夸张。”
着顿了顿,又道:“不过,黎姑娘的身手确实撩,比多半习武的男儿都要强。”
这般一,众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一见这位女英雄了。
可过了两三刻钟,盈彩回来,却是摇头:“奴婢带着人把后院找了一遍,并未找到黎姑娘。”
姜零染有些紧张:“没找到?”
太子妃蹙了蹙眉,安抚着姜零染,又问盈彩:“可去二门问了,是否是离开了?”
盈彩依旧是摇头:“二门和大门都去问过了,并未见到离开的女眷。”
太子妃微沉了脸:“既然是没离开,那定是你们没用心找,再去!”
盈彩忙告罪,躬身又退了出去。
“上门做客还不知安分守着礼,瞎跑什么,招人烦。”
耳边一声不悦的嘟囔。
姜零染听到后神思有些恍惚。
前世的时候,瑞王妃在得知了黎锦找不到时,也是这么的。
再看厅中众饶神色,也与前世无异。
只是,今日的结果却要与前世差地别了!
没等到盈彩带着女英雄回来,却有侍女着急忙慌的跑到了花厅,顾不上满堂宾客,惊呼道:“不好了,太子殿下他不好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厅中霎时沸腾了!
倒吸气声一阵接一阵,众人或惊的出神,或吓得站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