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等到太子登基,依着他的性子,汝州照样落不着好。
没人不向往自由,文安王这样不愿屈居人下的枭雄更是如此!
除掉太子,更替储君,那是势在必得的!
左选右选之下,便选定了燕辜,并致力与之合作。
燕辜那样无路可走的困顿之人,自然巴不得。
但这次他进京后发现,燕辜的实力远远及不上太子。
要扶持这样的人上位,怕是不易!
军师着话锋一转,看着黎锦道:“您依旧打算用姜家这条线吗?”
依着他看,找个由头入京后,就该直接去宫里,等有了尊贵且正式的身份,再凭借她这炉火纯青的伪装手段,日常接触谁都不会引起怀疑的!
但若是客居在姜家,那就太被动了。
黎锦点零头:“对。”
军师皱起了眉,晓得她的性子,也不敢违拗。
思忖片息,试探着道:“您是打算从姜霁身上入手吗?”
黎锦被他给蠢笑了:“姜霁忠于太子,且武将多心性坚韧,短时间内,你觉得他会听我的话吗?”
军师被问的一哽:“可若不是姜霁的话,您为何执意去姜家?”
“姜零染。”黎锦瞥他一眼,淡淡道:“你知道她吗?”
军师听黎锦这么问,脸上一时讪讪的。
他都了,他已经把京中的情况了解清楚了,怎么会不知道姜零染?
知道黎锦有轻视他的意思在,却也不敢多言,点头道:“自然是知道的。”
这一年来,京中风头最盛的当属姜霁与姜零染这兄妹二人了。
姜霁自然不必再。
姜零染这样一个和离过的人,竟然能被燕柒看上,这是什么惊奇事?!
更让他们难以置信的是,皇上竟然允了这婚事!?
那时候消息传回封地,文安王怔了好一会儿,笑叹道:“真真是久不居京城,都快要不熟悉京城的处世法则了!”
明白黎锦的意思是要从姜零染身上入手,军师煞是不解:“她?一个后宅女子,能有什么用处?”
黎锦解释道:“姜家没有长辈,他们兄妹二人年纪轻,况且又得了我的恩情,对我的防备心就很少。”
“又因着姜家与太子的关系,以及姜零染与燕柒的关系,日常京中各府的宴会,必然会宴请姜零染。”
“在她身边得到的有用情报,远比待在姜霁身边得到的更多。”
“且目前来看,待在姜零染身边有充足的机会接触太子与太子妃,对咱们的计划十分有利!”
军师听她这么,恍然明白了她选择姜家的用意。
但...“话虽如此,但姜零染参加宴会,会带上您吗?”
黎锦笑的有些得意:“我刚从荣国公府过来。”
军师闻言,面上有惊讶,亦有惊喜:“郡主果然才思敏捷,在下佩服。”
听着这溜须拍马的话,黎锦笑了下:“若非要见你,我是不会在今日离开姜零染身边的。”她晃了晃手中的茶盏,看着动荡的茶汤:“宴会结束后,白蓉和燕两仪跟着姜零染走了。”
“这样的人,这样的人脉,军师还觉得本郡主的决策是错误的吗?”
军师忙颔首道:“在下不敢。”
一行人从东城门出了城,到了宝山的庄子上。
兴致正高,也不觉得累,歇也不歇就直奔宝山去狩猎了。
燕柒看了眼跟着的百香道:“不是了让你回去?”
百香打马跟在队伍的最后,没想到还是被燕柒发现了,只好上前回禀道:“白雪快不行了,属下想再捉一只兔子给她带回去。”
燕柒听言“唔”了一声,微挑着眉笑道:“铁骨柔情啊,真没看出来。”
百香不自在起来:“公子莫要打趣属下了。”
姜霁听了燕柒的交代,找了个机会去问姜零染。
姜零染一脸的茫然:“哥哥不知道吗?”
姜霁亦是一脸的茫然:“你告诉过我吗?还是我忘了?”
姜零染思索着眨眨眼:“记不清了,好像过,又好像没过。”
“你当然是没过。”姜霁瞧她这迷糊样,无奈的在她头上敲了下:“不然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会忘记?”
姜零染揉着脑袋道:“我忘记了。”
她着想起什么,蹙眉道:“不过,你们为什么会谈起这件事情?”
宋巳死了以后,她还没问过云痴的近况,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姜霁道:“我听到他让百香去看云痴,不明就里,就猜测他是要把云痴养做外室,所以才会问他。”
姜零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养外室?哥哥也太会想了。”
姜霁看她笑,也是笑了笑,但还是温声问了句:“你就如此笃定他不会?”
姜零染闻言看一眼燕柒的方向。
他不知看了自己多久,视线对上,姜零染瞧见他得意的挑了下眉,仿佛在:你看,我就舅兄冤枉我了。
姜零染笑意更浓,看回姜霁:“他不会。”
姜霁看了她一会儿,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好。”
很快到了山脚下,众人下马。
阿芙拿了几把弓箭过来,供几人挑选。
燕柒挑了一把,试过后觉得可以,递给了姜零染:“你用这个,这个轻便。”
姜零染笑着接下了。
姜霁手里刚给姜零染挑好的弓箭就送不出去了。
看一眼燕柒,又看了眼手里的弓箭,嘟囔了句烦人精。
余光看到白蓉挑了一把看着就很沉的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