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般说,许是真的吓着了,你别多想。”
燕两仪没说话,眼眶却红了。
白蓉哪里见过燕两仪这般,无措道:“怎么还哭了?”
“秦姑娘不是没事吗?你别难过了。”
姜零染却知道她为何会如此。
听太子妃说,当初发生天星山的事情后,燕两仪自责了好久。
现下遇到了秦若丹这事,她怕是又觉得错在自己了。
二人安抚了好一会儿,燕两仪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姜零染问道:“皇后娘娘,没调查吗?”
燕两仪吸了吸鼻子,瓮声翁气的道:“怎么没查?在场的人全都带去审问了,可什么蹊跷之处都没有。”
“且御医也检查了,若丹的膝盖并没有受伤的痕迹。”
“查到此,她也慌了。”燕两仪又是叹了口气:“或许也是怕因着自己的言论,造成我或者飞鸾殿中的人受罚,后来就改了口,说是自己不小心跌进去的,无关旁人。”
“母后见什么都查不到,又担心被有心之人知道后拿来作文章,便就压了下来。”
既是如此,姜零染和白蓉就不好再多问了。
只是,此事确实蹊跷了。
是谁说了谎?
又或者是谁藏在了暗处?
做这件事情,是单纯的想置秦若丹于死地?还是想要以此破坏皇后与秦家的关系?
秦家若与t破裂,确实会给太子的对手带来不小的利益,但他们也未免太天真了!
皇后是秦家女,秦家是最牢不可摧的盟友、至亲,他们企图用这等小手段离间,不光不会成功,反而会打草惊蛇!
一旦涉及朝政,话题便就不是她们这些闺阁女子所能议论的了,白蓉和姜零染都没有再深谈下去。
只是安抚着燕两仪,又相约了日子一起去探望秦若丹。
宴会之后,姜零染与太子妃等人辞别,回了府。
刚走到承春坊附近,就见百香等在路边。
文叔勒马,与百香揖了揖手。
百香还礼,而后走到车窗下,恭声道:“姑娘,公子请您茶楼一叙。”
车厢里,姜零染应了声,找出帷帽带上,进了茶楼。
雅间里,燕柒面前放着杯茶,正低头看着什么。
听到开门声,抬头望过去,眉眼间顿时染了笑。
姜零染见他如此,也跟着笑了起来,走过去道:“在看什么?”
燕柒没答,而是问道:“你风寒好点了吗?今日大夫诊脉怎么说的?”
姜零染道:“好很多了,再吃几副药就可以了。”说着在他对面坐下。
低头看着他推过来的书册。
翻开看了眼,发现是本草木树植的画册,她有些莫名道:“这是什么?”
燕柒笑道:“双吉坊的宅子修葺的差不多了。”
“你瞧瞧喜欢什么样的花木草植。到时候院子里选喜欢的种,日常看着也欢喜。”
姜零染蹙眉道:“你别为这些小事情费心,商行无事的时候就多休息。”
燕柒笑起来:“但凡家事,都不是小事。”说着催着她道:“你快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