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乐过之后瑞王又是怒火中烧起来。
姜霁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他也不能让姜霁痛快!
可这兄妹二人明明是当事人,却偏偏不在局内,倒是个手段高明的。
思忖片刻,招手让小厮过来,耳语一番,小厮听命而去。
万千千担心姜零染会受流言蜚语困扰,邀她去骑马。
姜零染想着有些日子没带姜颜乐去了,便应下了。
谁知马车刚出二和街就被拦了。
车厢内姜零染听到文叔问:“拦路的是何人?”
外面有人答道:“我是杨牧的母亲,我想见一见姜姑娘。”
姜零染听到这柔弱的回答,蹙了蹙眉,吩咐厢竹道:“把人请去前面的茶楼。”
厢竹应下,下了马车,见到挡在马前的妇人,上前道:“杨夫人,我家姑娘说请您去前面的茶楼喝杯茶。”
杨母摇头道:“我不喝茶,我就是想见见姜姑娘。”
厢竹听着她的回答愕了下,忙又补充道:“奴婢的意思是这里人多眼杂,有什么话咱们去茶楼里慢慢的说。”说着就要搀扶着她的胳膊把她请到路旁,让马车通过。
杨母警觉的避开了厢竹的手,急声道:“我不跟你走,我就要见姜姑娘!”
厢竹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说不明白的。
她这么拦马车本就引的行人侧目,这么一吼更是了不得,往来的都驻足看来。
“杨夫人不要误会,就是我家姑娘要请您去茶楼里的。”
杨母听着这话,情绪稍有缓和,审视似的看她片刻,又摇头道:“你们这里的人都精的很,说是请我去茶楼,恐怕是要趁机撇开我吧。”说着不悦轻哼,重新望向马车道:“姜姑娘,我是杨牧的母亲,就是和您议亲的那个杨牧。我就是有几句话要说,不会耽误您多少时间的。”
厢竹看她这般,顿时急了:“杨夫人,您这么当街拦车实为不妥,有什么话咱们茶楼里去说,何必这般叫嚷的人尽皆知。”
杨母一听这话也急了:“你这小姑娘,怎么拉拉扯扯的?”
“我不要和你说,我要见姜姑娘,你又不是姜姑娘!”
众人听到这,都是暗暗腹诽起来,这杨牧的大名他们这两日都听过了,却不知竟悄悄的在和姜零染议亲?!
姜零染让青玉看好姜颜乐,戴着帷帽下了马车。
文叔看姜零染下了马车,低声提醒道:“这杨母出现的蹊跷,像是算准了咱们会经过这里一般,怕是事情有诈,姑娘不要去见为妙。”
姜零染隔着面纱看着围在四周,窃窃有声,指指点点的行人,低声道:“这种情况下我若是走了,才是把事情变得不清不楚呢。”
杨母看到车厢里走下一位素衣姑娘,还非常讲究的带着帷帽,猜想必是姜零染,登时上前几步,拍着胸脯急声道:“姜姑娘,我是杨牧的母亲。”
姜零染脚下退了一步,颔首道:“杨夫人。”
杨母见到了真人,面上终于见了喜色。
姜零染道:“您拦下我的马车,口口声声说有话要与我说,我体谅您年事已高,让侍女请您去茶楼,您却不答应。如今我下了马车,不知您究竟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杨母听她这么说,猜想她是有些气恼,抱歉道:“我也是没办法了,还望姜姑娘担待一二。”
姜零染看着这个好似什么都不懂的淳朴妇人:“杨夫人请说。”
杨母道:“那件事是牧儿不对,我和他父亲已经狠狠的训斥了他,您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姜零染道:“该说的,我兄长已与杨公子说清楚了。”
“杨夫人若有不知尽可去问杨公子,这么当街纠缠,最终也只会让杨公子面上难堪。”
杨母听她这么说,垂首艰难道:“我也是没办法了。”
姜零染听她屡次说没办法,疑惑道:“倒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杨夫人这么无路可走?竟要来找我这么一个陌生人。”
杨母面上尽是困顿,语气却放的低柔,甚至带着祈求与讨好:“发生了这种事情,我真的很抱歉。只是如今外面谣言纷纷,导致牧儿心灰意冷,连课业也无心继续。”
“我就想,你们既然互相都有意,何故计较这一点小事?”
说着顿了顿,抬头看了眼面纱后隐约的人脸:“再说,您不是也和离过,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是了。”
面纱下一声冷笑,刚垂下头的杨母抬头又看了眼,不确定这冷笑声是否是姜零染发出的?
文叔已是听不下去,顾不得她是妇人,压刀喝道:“放肆!”
杨母被呵斥,面有惶恐。
姜零染抬了抬手,安抚了文叔,道:“杨夫人活到了这个年岁,还什么都不懂吗?”
“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父母虽不在世了,但我还有兄长!先前我兄长确实觉得杨公子是个有担当、有责任的好男儿,可人心隔肚皮,事实就是我兄长看走了眼。”
“如今杨公子已赔礼道歉,我兄长也接受了杨公子的歉意。事情至此已做了了结,杨夫人今日此般行径,让我觉得莫名又可笑。”
“若您的初衷是为了杨公子好,那我告诉您,您错了,您这是在害杨公子。”
“又或者说,您逼着我下马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些侮辱我,贬低我的话,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比我就范,那我只能遗憾的告诉您,您算计错人了。”
杨母越听面上越慌,摆手道:“